走了一天,終于找了一家客棧可以歇歇腳。很明確他們已經進了城,沒想到邱末之都離那山林那麼近。
既然已經到了目的地,清靈的事自然是拖不得的。作為四人中涉世最深的滕蔓,便由她去打听碧波的消息。唐雨沫和張樓則去置辦些東西,至于她自然也不是閑著,同樣上了街。
這個世界的人和古代的人很像,若不是因為這里的人還修什麼靈術,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回了封建迷信的時代。不過還好這里的人可不像古代的人還扎個馬尾辮,那可真心叫人看著不舒服了。
初臨異世,慕以萱認為還是多熟悉一下的好。熟悉的同時尋找些線索,只是無奈的是她還不懂得如何和這些人交談。若是真像那個時代一樣文鄒鄒的,那麼還是殺了她的好。
街上十分熱鬧,而不巧今日有人擺下擂台,竟是一年一度的評藥大會。初入好奇,慕以萱也加入了其中,原來是兩家煉藥師的抗衡。
她擠入前方想看個仔細,正巧滕蔓也在其中。她上前搭訕︰「滕蔓,沒想到你也在這。」
滕蔓做個住口的舉動,雙眼緊盯著台上,看得非常仔細。
慕以萱見此禁了聲,隨她認真的觀看台上暗中的斗爭。他們以人試藥,竟是如此明目張膽。有些人口吐白沫,可只要台上兩家知會一聲照舊有人前僕後繼的去送死。
「誰還要再試試看?」
「我來我來~」台下一男子飛快的跑上去,要知道他所參加的可是要命的。
藥人她了解,別說古代,現代也是有的。只是她不明白,十個里即使有一人出事,但那也是人命不是。
「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真搞不清楚,他們煉的藥也就半斤對八兩,出了事難道不怕栽面子麼?」慕以萱痛斥道,聲音有些大了。听到這話的滕蔓並沒有說什麼,倒是站在她身邊不認識的人開口給予了解釋道,「小姑娘你不知道現在提升修為的丹藥有多麼的昂貴。雖然上去的人都是試藥的,或死或生,但是一旦提升了,那麼在這里的地位也就不一樣了。要知道,若是多了一個序位修為的靈術修煉者,便有資格在皇城當個寅師,便可以在這皇城立足!」
「寅師?那是什麼職位?寅?嘶~在古代似乎是時間觀念的字吧?」慕以萱琢磨著,那人繼續說道,「是皇宮暗衛,不過也沒什麼要隱藏的了。要是訓練的好,有可能還會升呢。」
「小小暗衛而已啊。不過競爭還听激烈,什麼時候才結束啊。」慕以萱嘟囔著,並不以為然。
「結束?哎喲~」那人搖頭唏噓道,「要是一年來這麼兩次才好呢,大家巴不得多來幾次呢。」說完,台上再叫,他也上了去。
「能在一夕之間由黎初提升至序位,在這里也是無比的榮耀。哼~沒想到過了一年,這兩家的煉藥師還是那麼的差。」滕蔓忽然開口道,說罷沒了興趣,轉身離開了。
慕以萱听著很糊涂,見她離開匆忙追了上去,竄出人群,沒想到她還知道等著自己。頓了頓,她看對方心情似乎不好,于是快步走了上去。
「我看你剛才看的那麼認真,怎麼了?」慕以萱問道。
「沒什麼。」
「喔~對了,你查到了什麼了麼?」
「恩,不過只是猜測,我們回去再說。」滕蔓道,說完徑直向客棧走去。
慕以萱追上,恰巧眼看著唐雨沫和張樓回了客棧,似乎今日的巧事特別多。四人進了房,滕蔓還關了門,不知是怎樣的答應需要‘密謀’商量。
「怎麼樣怎麼樣,可有什麼收獲?」慕以萱開口問道。雨沫和張樓搖搖頭,看來除了采購,並沒有什麼收獲。知道的,也就是傳遍大街小巷的‘齊瑞王府’辦喜事了。接下來他們緊盯著滕蔓,但願她能查到些什麼來。
滕蔓搖搖頭︰「你們不要單指望我,我知道的也未必是真。」
滕蔓說完這句話,她們有些喪氣了。
「我意思只是我不確認而已,所以跟你們商量。」
「喔~也是。那你查到了什麼?」
滕蔓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先坐下喝水,而慕以萱看出趕忙為她珍上,她接過水似乎還在猶豫,可吊人胃口了。
「到底怎麼了?」慕以萱催促道,她可不喜歡別人這樣對她,很煩。
「我听到一些消息,齊瑞王府要辦喜事。」
「」慕以萱一挑眉,不解這與尋找‘碧波’有什麼聯系。不過她並沒有開口打斷,相反更仔細。無論電視電影不都是這樣,說的一套看似無關其實關聯很大,沒想到親身經歷沒想到听起來還感覺有些玄乎。
滕蔓還在繼續道︰「我听說齊瑞王很不簡單,是個就要達到露真修為的人。所以我懷疑搶走神女‘碧波’之人,也許會是這個齊瑞王。」
「喔~然後呢?」慕以萱依舊是不以為然,似乎還沒分清狀況。
「以萱姐,你難道有什麼對策了麼?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唐雨沫道,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憂慮。而慕以萱依舊是老樣子,並不以為然,腦袋轉動的比別人慢半拍,嘴里翻念出等級表來,「先是黎初,而後序位,再來是罕午等一下,就要突破露真,那不就是要闖神級的人麼!」
慕以萱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現在還只是黎初,序位也只有滕蔓,更別說罕午。而對方已經向著神級進發,那上百個他們也不是那齊瑞王的對手了。
「天吶,該死的神女提這麼高的要求,那不是等于送死。」慕以萱郁悶的倒在桌子上,真想一病不起。
「那與神級相比,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呵~但是與咱們相比,那不只是算的了什麼了。」慕以萱頓時泄了氣,大家不再一個等級,現在她的心情已經不是用擔心來形容了,而是根本辦不到!
「那麼你與神女搶人如何?她可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級高手。」
「什麼,神級!」慕以萱大吃一驚,腦袋唰的就離開了桌子,瞪大眼楮看著滕蔓,「她都是神級了,怎麼還把自己的寶貝給丟了。一個神級還斗不過露真?」
「這一點我不清楚,不過想來也許是為了維持她的夢境,所以靈力消耗太大吧。不過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要想的是要如何奪過碧波,換回清靈。我擔心的是清靈會在神女那里受苦,她——還只是個孩子。」滕蔓擔憂道。
這樣一說,連慕以萱都開始心疼。是啊,清靈還只是個孩子,等著他們去救她呢。
想到這里,慕以萱拍桌而起︰「不行,我們要打起精神。明的不行咱們就玩暗的,咱們要的只是神女的東西,又不是齊瑞王的性命。我就不信他還能天天戴在身上不成。」
「呃~以萱姐,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呃~偷回來怎麼樣?反正那齊瑞王不也是搶的麼。我們這也不能說偷,只是物歸原主罷了。」慕以萱解釋道。
「可是滕蔓,你不說你也不確定麼?想他一個王爺,總不至于干出這種事吧。」唐雨沫道,听來十分的有道理。
「我也在懷疑,不過,除了王府的人,那邊是皇宮中人了。但邱末畢竟不能和玄真之城相比,其實除了齊瑞王我看沒人能從神女手中搶東西了。開始我以為是那兩家藥師中的一家所為,可看狀況是我高估了他們。」滕蔓道。
「所以你才會那麼認真的去看,以為他們為了爭個高低而盜取神女的東西。」
「恩,有這個原因。畢竟是煉藥世家,煉出一個修為高強之人應該不算太困難。只是兩家都有死傷,那藥絕不是靠神女的寶貝所煉。」
慕以萱同意的點點頭,滕蔓分析的句句都有理。可是這樣一來,他們要如何從王府中盜出‘碧波’呢?
「哎呀~真煩。」慕以萱灰頭土臉的倒了下去,唐雨沫見此靠近安慰,可惜她根本听不進去。
「其實我覺得,齊瑞王成親,也許會找到突破口。」滕蔓忽然道。不過慕以萱沒什麼心思去听,人家成親,他們要怎麼才能攙和進去。而後滕蔓提議道,「成親需要人手,要不.我們扮作丫鬟?」
「呃~哎~」慕以萱想了想,似乎是條行徑。點了頭,其他兩人也同意了。主要是,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似乎有些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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