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而作日落而息,在整個齊瑞王府都蘇醒的時候,慕以萱還在自己的夢中徘徊著。
齊瑞王好笑的看著身體擦著軟榻的邊緣熟睡,被褥多半掉在了地上,很難想象這是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睡容。而她還渾然不知的撓著頭,而後一個翻身,奇葩出現了。
「哎喲~媽啊,這是哪啊?」慕以萱虛掩的眼楮開始尋找方向,雙手亂模一氣兒,直到模到一雙腳,她有些意識恢復。她徹底打開雙眼,齊瑞王幸災樂禍的看著她的糗樣,她的神經線瞬間便連上了。
慕以萱騰地爬起身,雙手叉腰,她怒瞪著對方,火花在空氣中放射。
片刻,許是看完了笑話,齊瑞王背手往外走去,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她見此本要追上去再次較量,就在齊瑞王離開的反方向,憐兒帶著其他丫鬟進了來服侍,左右開弓。等她打扮完畢,一身王妃梳妝,腦袋跟頂了千金重砣,身上的力氣也消耗過半。
「王妃,你真漂亮。」
「呵呵~」慕以萱干笑兩聲,對于憐兒的評價和鏡中的自己做個比較,個人覺得吧——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上手要拔下那堆積沉重的頭飾,但是被一干丫鬟阻止。
「王妃,您不能這麼做。這是身份的象征,您是王妃娘娘啊。」
憐兒的提醒,她听此像泄了氣的皮球任人擺布,誰讓她當了這樣的一份差事。身份身份身份,無時無刻不提醒她身上背負的人命。
「你們都下去吧,我來照顧王妃娘娘就好。」
「是~」
侍女全部下了去,慕以萱透過鏡子見所有人都退下,她又開始上手要摘。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慕以萱再次頓住,嘆口氣,轉身扶起哀泣跪在地上的憐兒。小姐跟人跑了,變成這樣,她也不好受。
「好了,沒事的丫頭。誰讓我非要攬在自己身上,誰讓我也有私心,不是你的錯,起來吧起來吧。」慕以萱扶起她後再次對銅鏡苦嘆,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無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結果還沒怎麼著便被怪物追趕,而後因為神女丟失了重要東西,她過上了這種身不由己的生活。
想來想去,還是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她只希望趕快找到神女的東西,送他們回到原來的生活。
咕嚕嚕,一整天加上一整夜,肚子傳來的饑餓感,她險些忘記了在這個世界她還是那個有血有肉的慕以萱。
「王妃,是將飯菜拿過來,還是您去廳中和王爺一起。」
「和那個家伙,還是算了吧。」慕以萱擺擺手,「把飯菜拿過來吧,我餓的很,多拿些來哈。」
「是,好。」
憐兒走後,慕以萱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等著。直到背後一痛,她痛叫著回過頭,原來是一枚用手帕纏著的石子砸中了她的腰。
她趕忙拿起打開,按照上面所示,她跑出去與唐雨沫和滕蔓會合。
王府雖然不熟,但是光天化日下找個路還不算太難。很快她便看到了藏匿假山之後的二人,迅速奔了過去。
「以萱姐,太好了你沒事。」
「你也太囂張了,王妃你也敢假扮。」
唐雨沫興奮的看著她,而滕蔓雖然嘴上不善,可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的心。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呵呵,我很好。你們看,我一點事也沒有。」
「恩,看出來了。你不僅沒事,而且看你這身打扮以萱姐,你好美哦。」唐雨沫笑眯眯的道。
「美?把這些東西全部砸在你頭上試試,重死了。」慕以萱抱怨道,兩手托著頭,告訴雨沫她現在是有多麼的痛苦,簡直是苦不堪言。這還才只是第一天,看來要盡快行動才行了。這樣的生活,她可熬不了多久。
「是麼,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嫁給赫赫有名的戰神齊瑞王,我倒覺得以萱姐你可不虧啊。」唐雨沫滿目憧憬的看著她,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未來。
慕以萱嘴角抽搐,一指彈上去,將唐雨沫的幻想打破。
「以萱姐,你干什麼,很痛的~」
「我拜托你大小姐,我不是真正的王妃,ok?等我身份被戳穿,大概我也上了斷頭台了。還戰神,我管他是什麼鳥。」慕以萱想到這里就一肚子氣,昨晚被那個家伙整不說,今早還眼睜睜看著她從床上摔下來。還戰神,戰神這麼不人道,讓她一個弱女子睡那麼狹小的軟榻,腿都伸不直。這一晚給她憋屈的。她打個哈欠,又開始犯困。
「以萱姐,你沒睡好啊。啊~對唔~」
听到唐雨沫大叫,慕以萱和滕蔓不約而同的捂上了她的嘴。
「噓~小姐你想死是不是。一驚一乍的。」
「唔唔唔~」
「你想說什麼,小聲點知道不。」說著慕以萱放開了手,滕蔓也隨之解放。
唐雨沫知道自己闖了禍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還做賊心虛的探出頭瞅瞅有沒有被發現,而後靠近她,貼著她的耳朵問道︰「以萱姐,你們有沒有內個內個,不會失.喔,好痛。」
唐雨沫抱著自己的頭,那里有慕以萱為她剛剛種下的一顆熟透的果子。
此時慕以萱的火非常的大,砸在唐雨沫頭上的拳頭還沒有放下,隨時準備再次攻擊。
「唐雨沫!!!」
「呃~呵呵,以萱姐,嘿嘿。」
慕以萱苦著一張臉看著她,見她不再說,她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好了,談正事吧。以萱,我們來只是想看一下你在這里的一切是否進展的順利,看到你沒事我們也放心了。不過我們還沒有辦法在這王府久留,所以我們會輪流守在王府外。若是你有方法,便來客棧找我們便是。沒人會猜出我們會是神女派來尋找‘碧波’的人。」
「喔,好。恩~就這樣吧。」慕以萱隱瞞了她知道‘碧波’下落的事情,既然已經有了這個王妃的身份,她不想雨沫他們為了找回‘碧波’夜探王府。想來,也許她一個人或許更安全。
「那我們先離開了,每三天,我們會來看你。到時候,有什麼事再議吧。」
「恩,好。」慕以萱應道,目送二人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