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降臨,慕以萱清醒過來,真興奮自己真的還活著。這一切都不是夢,可看到溫染的胸膛,卻又好像在做夢。
如果,她就是溫染要找的那個人會不會覺得開心呢?她這樣想,隨後搖搖頭嘆息。她不是,她早晚是要回去的。
在現代是個剩女,古代談個戀愛卻也是不切實際的。真是好無奈。她慕以萱有人要了,還是個替身。
「哎~」
「大早晨嘆息什麼?」
「啊?你醒了。」慕以萱趕忙爬起身,手臂的疼痛,她咬緊下唇死撐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哪里痛?為什麼要忍著?」溫染關心道。
慕以萱搖搖頭︰「沒有。」
「那便好,等回了王府,好的也會快點。」
慕以萱點點頭,咕嚕嚕,肚子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叫出聲。她臉紅的看向一邊,手捂著肚子十分難堪。
「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了,也難怪。」溫染說著看向洞外,「恩~打些野味不如早些回去,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奧,好啊。」
溫染攙著她站起身,衣服搭好,將她護在了懷中。
慕以萱則是羞澀的低下頭,與他一同出了洞穴。
「王爺千歲,王妃千歲!」
「啊?」听著隆重的喊聲將慕以萱嚇了一跳,眼前幾乎上百位士兵,盡然站在洞穴門口等待著他們。「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們早就來了,就在昨夜。」溫染解釋道。
「你知道。」慕以萱道,「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因為怕吵醒你。好了,我們回去吧。」溫染雲淡風輕道。
這麼說來,這上百位士兵是在洞穴外收了一夜了。她慕以萱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說她趴在溫染胸膛睡覺別人也看到了?
慕以萱沮喪起來,這麼丟臉的事被人看來可要怎麼做人啊。
「本王的士兵都接受過良好訓練,你也就沒必要胡思亂想了。」
慕以萱一怔,暗想自己表現的就這麼明顯?不不不,誰胡思亂想了。她暗罵,溫染才是自作多情才是。
走了一路,似乎是越來越向上。累加上餓,慕以萱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們向著山上走?」
「這樣比較近,只要穿過了太恆山,便可直接到達邱末之都。」
「奧。」
「順便,還可以去看看。」
「啊?」溫染話說到一般就不說了,慕以萱看他面色凝重,自己也開始擔心。只是她不敢問,看溫染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不想多嘴多舌。
「那蘇,你們來的時候是否穿過太恆山?」溫染問向身後將領,來人上前稟報道,「回王爺,為了盡快來到旭良山懸崖之下,我們的的確確是穿太恆山而來。」
「可有什麼動靜?」
「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溫染疑惑道,頓了頓,帶著她繼續向前走。
前面的士兵在看路,不知道在謹慎什麼。
慕以萱感到奇怪,走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問了。
「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麼?」
「地動。」溫染簡單的回答道。那次邱末之都的地動還在不久之前,慕以萱該很清楚。搜索的士兵們並無發現,而繞行又需要花上兩天功夫,他是不想再拖所以帶著慕以萱走這一條路。
山上雖然有草藥,可再怎麼比也比不上齊瑞王府的丹藥。這里有幾百士兵,他這才敢有備無患的走這太恆山。
「不會是那天夜里的吧。」慕以萱怎麼會不記得,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那天晚上死傷嚴重,可是給邱末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是還好,邱末富饒,更可況齊瑞王及時出手,災難很快得到了平息。
「那我們就去找找根源吧,早些解決的好,一面將來還會發生。」
「你身上有傷,若是可以避免當然是最好。」溫染說著,眼楮還四處留意。經過一些異獸的時候,還恐怕異獸會突然襲擊的樣子。只是小小異獸,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倒也顯得大驚小怪。
「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在前天可就突破了序位,而且現在是序位二階。」
「是很多天前,你睡了三天,今天算了是第四天了。」
「什麼!」慕以萱大吃一驚,方才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我睡了三天!」
「是,怎麼了?」
「我,我」慕以萱站著不動,溫染見她驚魂失魄的樣子,出言再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怎麼了?」
慕以萱垂下眼簾,搖搖頭繼續走,嘴里還嘟囔著︰「沒事,沒事。」已經過了三天,那就等于過了十天還要多了。確切的時間她算不準了,但是自己的大限已經越來越近了。那邊是丞相對她下的毒。
只可氣那瓶藥她盡然丟了,早知道趕快吃掉不就好了。
「哎,怎麼辦啊。」慕以萱嘟囔道。
「慕以萱,你是不是有事瞞我?」溫染感覺到不對再次溫染,看她驚魂未定,他一把將她拽住,準備問個清楚。
慕以萱張了張嘴,看著溫染,腦海中萌生了一個念頭。溫染是連邱末皇帝都敬重的人,如果他找丞相要解藥的話,那應該不難。
可是這麼想,她又不知道自己真的該這麼說嗎?
但是還不等她開口,這太恆山上再次發起地動,慕以萱已經來不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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