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慕以萱的第三十八次嘆息。
現在雖然是青天白日,不過因為一夜無眠,大家都在小憩。唯獨她,煩心事一堆堆的,攪得她不得安寧。
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還是有別的原因。為什麼回不去?她在思索,不是說哪來回哪去的麼。
「哎~」慕以萱第三十九次嘆息。終于,把唐雨沫給嘆醒了。
唐雨沫坐起身,問道︰「以萱姐,你有什麼心事麼?」
「沒,我很好。哎~」第四十次嘆息。「真是的,那兩個家伙怎麼還沒有回來?」
慕以萱四處瞅瞅,她們女的在這里等待,男的去附近找吃的。但是過了很長時間了,這兩個家伙莫不是迷路了?
「啊,他們回來了。」唐雨沫驚喜的起身迎向了張樓,慕以萱左顧右盼,唯獨沒有看到背後。
「你們餓了吧,沒有什麼東西,所以就打了一條黃鳴鳥,烤出來味道不錯。」溫染道。
兩個大男子開始忙活起來,竟當起了家庭主婦,開始做飯。
忙碌的時候滕蔓也起來了,她們兩開始幫忙,只有慕以萱在那閑著,沒事還嘆兩聲。
「以萱姐,第四十二次了,你到底是怎麼了?」唐雨沫一直在計算著,經過昨夜,她何嘗不在擔心著清靈,怎會睡得著。
「沒啊,你沒休息啊,是我吵到了你,對不起。」慕以萱表示歉意,繼而望著天開始胡思亂想。
沒一會兒唐雨沫拿著烤好的鳥肉坐到她身邊,遞過來問道︰「以萱姐,說說吧,到底是什麼煩心事,我們一起解決啊?如果是為了清靈,那……」
慕以萱搖搖頭,清靈的事她沒忘記,但是更多的是為了自己。也許自私了點,但是不屬于這個世界就是不屬于,她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來到這個世界的。上天真會開玩笑,怎麼就挑上她了呢。
慕以萱對天抱怨起來,穿越而來,但是為什麼還讓唐雨沫張樓他們忘了自己是個現代人,為什麼只有她記得呢?
「真是的,真奇怪。」慕以萱嘟囔道。
「什麼奇怪啊?」唐雨沫好奇道。
慕以萱頓了頓,認真的對唐雨沫道︰「whereareyoufrom?」
「什麼?為而啊……啊什麼?」唐雨沫凝眉看著她,說的舌頭都要打結的樣子,這樣子看來是真不明白。
「ohno!得得得,沒什麼,我在說鳥語。天吶!」慕以萱捶頭大呼道,真的是沒有比這還絕望的了。這麼看來,她想也許唐雨沫、張樓和滕蔓根本就不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也許是巧合也說不定了。但是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麼?
長相一模一樣,還都跟著她在一起。巧合存在,但是這樣的巧合也太離奇了吧。
然而听她這麼一說,唐雨沫還興奮的搖著她的手高興著要她教她說鳥語。
慕以萱無語了,接過鳥肉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東西真是別有一番風味,這樣看來,她倒是覺得留下來多見識見識新鮮事物也不錯了。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溫染問道。
說來,他們四人根本沒有打算過什麼。慕以萱更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她住進了這具身體,但是她完全沒有接收到這具身體的任何過去。
遲了遲,唐雨沫說出了她的留念︰「出來這麼一趟,沒想到就經歷了這些。本來我們出來是為了尋找親人的,現在,我好想回去跟大家團聚。」
「那我們回去看看吧。」張樓接著道。
「回去?」慕以萱撓撓頭,問道,「呃~我們回哪?」
「就是我們生活了十八年的木謠村啊,穆暖阿婆該想我們了。」
唐雨沫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想來,是因為經歷了這些的原因吧。
「雨沫,我們出來多久了?」
「恩~我算算,算上今天是第二十一天了呢。」唐雨沫認真的回答道。
「二十一天啊。」原來如此,沒想到,她們是剛出了唐雨沫所說的木謠村沒幾天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听來,的確不好受。「那我們回去看看吧,我也很想念大家。」
此時,慕以萱很想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有怎樣的過去。也許,當自己看到自己爹娘的時候,會很驚訝的發現,這里的父母與現代的父母長相也是一模一樣也說不定。
「呵呵呵~」慕以萱想著笑了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整個地球的人都是遷徙過來的呢?真是怪哉。
「以萱姐,你也很開心回去吧,我們吃完就出發好不好。」
慕以萱點點頭,正要開口答應,這時滕蔓反駁道︰「出了點事就想著回家,你們這樣,還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麼?」
慕以萱驚了一驚︰「滕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像你們經歷了一些小小波折,就想著回家找長輩哭訴,何時才能長大。既然這樣,當初還出來做什麼!」
「我……」唐雨沫無言以對,落寞的低下了頭。
慕以萱則是不白不明,難道這幅身體的主人是個孤兒?她猜測。搖搖頭,她反駁道︰「滕蔓,雨沫只是想回家看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說的是事實,你們不是像找到親生父母麼,怎麼能退縮呢。」
「那回去看看並不影響我們尋找親生父母啊,雨沫只是想回去看看而已。」慕以萱道。
「接下來的路還長,怎麼可以輕易退縮。」滕蔓道。
「你!」慕以萱氣憤到就要發飆,唐雨沫趕忙攔下她,勸阻道,「以萱姐,滕蔓,你們不要再吵了。我,我不回去就是了。」
「不行,我說回去就回去,誰不願去誰別去啊。」慕以萱生氣道,瞪向滕蔓,這個杠她是抬定了。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回個家都不可以了麼?
她慕以萱才不是輕易受人支配的人物!
「夠了,只是回家,何必小題大做。今日多磨,我看明日一早啟程好了。」溫染逼不得已開了口,女人間的事,他本來是不想管。但是女人的吵鬧就在耳旁,也是讓人忍無可忍的。
「有你什麼事啊,吃你的!」溫染一開口,慕以萱的針又指向了他,說得溫染很是無語。
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慕以萱,從昨夜開始一直在無理取鬧。
他不知道,他的罪過大了。慕以萱還在為溫染的一句話生氣,兩個字——替身,這個身份介懷。本來她以為回去了再也見不到了,所以才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但是現在她還在,自然是又想起來了。
溫染不想理會,這頓飯吃的也是沒了胃口。
女人嘛,必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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