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慕以萱手撐著頭,坐在那里等著。等溫染和那菜縣令說完回來,她招手道︰「溫染,沒想到你們聊的還的挺開心的嘛,有說有笑。」
對于慕以萱寒顫的話,溫染並不介意。他遲疑走進客棧,沒坐,道︰「我看,還是去起源查一查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你是說巷口鎮。」張樓道。
「嗯,你們就在這里等候,我去去就回。」溫染說完轉身就要出去。慕以萱起身叫住他,溫染轉身道,「怎麼,你也要去?」
「那是.不去。」慕以萱否定了,她方才一念確實是想跟著去,但是想想,這魔頭已經到了這裕口鎮,自己不妨留下來。
「那好。」溫染離開了,張樓頓了頓道,「我看我去幫忙好了,多個人好辦事。」
「恩,快去快回。」慕以萱搖手道。
送走了兩人,慕以萱這個人坐不住了。
「我看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嗯~滕蔓,我們不如去看看尸體?」
「尸體?」滕蔓驚訝道,回想早晨出來,慕以萱還一直躲閃,不敢去看那失去頭顱的女子,這會兒盡然會說著這樣的話。
「是,走了走了。」慕以萱說著拽著滕蔓跑了出去。
棺材抬了回來,因為菜縣令這一鬧,這戶人家的同鄉也都過來幫忙。乍眼望去,她沒有看到一個女子。
「看來都是同病相憐。」慕以萱嘆息道。她抱臂看著躺在地上的棺木,疑惑道,「怎麼現在就封棺了,不是要三天的麼?」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滕蔓走了過去。
慕以萱跟上,滕蔓和這戶人家男主談了談,不會兒棺木打了開。
滕蔓走上去,但是慕以萱卻沒敢動。
「怎麼了,害怕了?」滕蔓嘲笑道。
慕以萱一听不樂意了,硬著頭皮走過去,「誰怕了,我哪里怕了,又不是沒見過。」她站在棺木另一頭,與滕蔓相對的一面,手指不停在上嘴唇上搓啊搓,就是沒敢看。
「咦~奇怪,這尸體」滕蔓停頓道。
「奇怪什麼?沒什麼好奇怪的啊。」慕以萱還在看著別的方向。
「這尸體怎麼起來了!」滕蔓忽然大聲道。慕以萱感到一只手戳了她一下,嚇得她向後跌了去,幸虧圍上來的人齊手接住了她,不然非要摔個大馬趴!
「哎呀兩位高人,你們就不要在這里開玩笑了。」男主拜求道,其他人紛紛附和,「就是,辦喪事可不是兒戲。」
「呃~呵呵,對不住了。」慕以萱不好意思道,撓撓頭,剜了滕蔓一眼,倒也不敢不專心了。她硬著膽子看向棺木里,不解道,「哪里奇怪了?」
滕蔓膽子倒是大,竟然下手去模。忽然她拉起慕以萱的手,慕以萱嚇得趕忙後退,警惕道︰「你又要干什麼?」
「不模模看,又怎麼會知道。」
「我我我不要啊!」慕以萱反抗已經來不及了,滕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的手臂拉入棺木中。觸模到那尸體,慕以萱身子一哆嗦道,「好寒。」她奇怪問道,「誒,這尸體怎麼會這麼冷?」
「是魔氣,可以證明的確是魔所為。」
「你這不是廢話麼,不是魔,難道人能這麼做啊。」慕以萱抽回手道。
滕蔓接著道︰「魔,也分很多準。比如這具尸體,這麼寒,而且身上尸斑嚴重,怕是不是今天去世的。」
「不是今天?」慕以萱混沌了,也大著膽子看了下去。滕蔓膽子是真大,尸體的衣服也敢扒。她還第一次看到尸斑,就滕蔓所言,卻是很多。
「嘶~你意思,這婦女其實早就死了。不是今天」慕以萱思索道。死亡應該是在昨夜,她記得看到過,只是她听滕蔓這話,怕未必是昨夜,也許是更早吧。
然而听到她的話,這小院里的人們驚呼,議論起來。
「對了,我老婆最近身子特別涼,難道,難道」這家男主人驚的話都說不完整了,他說完,其他人家老婆去世的丈夫也紛紛附和,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
「滕蔓,听他們說這些人會變得痴痴呆呆,莫不是死了的原因?」慕以萱猜測道。
「我看未必,痴痴呆呆應該是因為別的原因。這東西吃人頭顱,我想,這東西殺人應該是先寄住于這人的身體中,而後慢慢吞噬人的大腦。」
听起來真是恐怖,找個婦女的身體寄宿,而後慢慢奪取意識,最後吃掉。
「以萱你看,她的後背。」滕蔓將尸體翻了起來,從背後看,有一條長長的暗綠色的長線,扒開衣服,是從心髒開始。「這東西寄主人的心髒之中,我想有些頭緒了。」
「是什麼?」
「有一種毒蛛天生便是魔獸,叫做千念魔蛛,就喜歡吃人頭顱化為自己的身體中的一部分,也許是這家伙干得。只是,這東西本不該出現在小聖都,但是我又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這麼做。」
「這麼說就不是人干得嘍。」
滕蔓搖搖頭︰「不對,這東西吃人頭顱是不分男女的,怎麼會只吃女子呢?」
本來有些頭緒,可听滕蔓這話,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管怎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逼它現行?我們先試試看,若真是這東西,一定有辦法逼出它來。」慕以萱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等溫染回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好了。」
慕以萱點點頭︰「那我們先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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