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的快馬加鞭,溫染和張樓終于到了巷口鎮,這場風波的起始。
看這大街小巷,只余男丁,風吹動,都能刮起幾片白紙錢的巷口鎮,真是好淒涼。
噠噠噠~兩人牽著馬,並沒有著急調查,而是在巷口鎮轉了轉,勘察狀況。無一女子,街上跑出女童,都會被父親教訓幾下抱回家去。倒是一些老人家敢走到街上逛逛,不知是看透生死,還是那怪物不會選上老者。
「齊瑞王,你看如何?難道真的成了無女鎮。」張樓道。
「還是稱呼我名字的好,我已經不再做齊瑞王,也不必這麼客氣。」溫染道,張樓笑道,「是。」
溫染听張樓沒有叫出口,看來還是沒有習慣。也不為難,等久了,自然會變的。
「我看天色已晚,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下吧。」
「嗯,也是。」
兩人就近找了家客棧,因為這場風波,客棧亦是格外冷清。進了客棧,沒想到這家客棧的主人盡然是一位老板娘經營,真是令人意外。
「老板娘,听說巷口鎮不太太平,女子都躲在家中,您為何還敢出現?」溫染好奇道。那老板娘頓了頓,並沒有感到意外,為人祥和,笑道,「寡婦我克夫,女兒沒出生她爹便去世了。這偌大的客棧不能沒人打理,外面不太平,我總不能讓我的女兒出來做事吧。呵呵呵~再說,我都這把歲數了,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了。倒是你們,既然這麼問該是知道了,怎麼還敢來呢?」
溫染自知自己說話觸到別人的傷心處,賠禮道歉道︰「在下得罪了,問了不該問的,還請老板娘見諒。」
「呵呵呵,哪的話。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
「呵呵,小李,還不招呼客人!」
小二跑來招呼,溫染道︰「張樓,你先去吧。」
張樓頓了頓,應了聲跟著小二上了樓。溫染留了下,要說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還屬客棧。
「客官,莫不是好奇這巷口鎮的事兒?」老板娘一言道中,溫染點頭道,「不滿老板娘,正是為此時前來。」
「哦?有人躲還來不及,你倒是膽子大啊。」
「呵呵,我身為男子,自然不怕。」溫染笑談道。
老板娘听這話打量了他一番,勸道︰「呵呵呵,小伙子長得眉清目秀,看樣子也沒多大。這事兒連大老爺們都躲得遠遠地,我看啊,小伙子你還是別摻和的好。」
溫染笑笑︰「若是害怕,就不敢來了。」
「哦~看樣子小伙子你胸有成竹,莫不是除妖之人?」老板娘猜測道,眼中露出真切的期望。
「不滿老板娘,在下正是除魔而來。只是線索不多,老板娘經營這家客棧,應該能听到不少消息才是。」
老板娘猶疑道︰「消息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小伙子,關系人命,我看你大好年華若是受此事牽連怕是」
「此話怎講?」
老板娘搖搖頭︰「一言難盡啊。你既然除魔而來,可要格外小心。自從縣大老爺的夫人死後,縣大老爺不知花費多少銀子,請人除魔,可都落得死無全尸。」
「其中有男性?可是除去了頭顱?」溫染問道。
「的確是男子,但並非除去頭顱,而是整個人都被撕碎了,死相淒慘。後來縣大老爺瘋了,此事轉由這里最有威望的柳府來管,柳員外與都城的大官認識,送出了消息,可誰承想,這送出的消息都打了水漂。後來人們開始遷居,但又能怎麼樣。听說有人死在了半路,男丁都折回來了,有的就不知生死了。」
「這樣。」溫染凝思道,有些疑點想不透。「不知這種事發生了多久?」
「這,快兩個月了吧。」
「兩個月?」這麼長的時間,邱末沒有收到一絲消息。此等離奇事件透著蹊蹺,像昨日,那家女人雖然死了,但是一家好歹是逃出來了,送出消息的人就沒有一個成功的麼?
「小伙子,你在想什麼?」
「啊~老板娘,可還有其他奇怪之處?」溫染問道,這時張樓下了來,問道,「可有什麼可靠消息?」
「打听到一些可疑之處。老板娘,您接著說。」
二人一同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接著說道︰「我听說,這件事先是從柳府的大小姐開始的。但是一直很奇怪,柳家大小姐別說頭了,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哦~還有這等怪事。」
「誰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柳家大小姐確實不見了,可也沒辦過喪事。開頭那幾天柳府還請縣衙貼告示尋找,可出了這件事,找人之事也就平息了。」老板娘說道,見來客人,她客氣道,「誒~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來客人了,我就不多說了。」
溫染謝道︰「您忙。」
兩人撤下,選了個位置,點了菜接著談。
點了酒,溫染喝著小酒思考著。
「溫兄,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柳府有關?我記得在裕口鎮的時候,那男子也提到過柳家。」張樓懷疑道。
「定論不宜早下,我看,明日一早到柳府問個清楚再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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