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沒有消息,甚至人也不見了蹤跡,滕蔓總不可能引唐雨沫和張樓前去,這明擺著就是送死。家里沒有個主事的還真是不行。
「哎~」滕蔓無奈長嘆,于是出來透透氣。
慕以萱遲遲不醒,連她的契約小獸也變得沒有了精神。不過,那只小獸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她都覺察不到那只小獸的一舉一動?難道又是千瑤搞的鬼?
滕蔓搖搖頭,那只小獸不是魔物,看起來很平凡,但是那日那地上巨大的爪印又是怎麼回事?這小家伙莫不也是身懷絕技。
「呵,我都在想什麼,還是先找到溫染要緊。」滕蔓自語道。
此時她就在城北門外,黑夜早已降臨,也就是說慕以萱的生命還有只剩下一天的時間。想到這她又開始遲疑,雖然在她認為慕以萱還有一日可活,但是憑她現在的修為真的能堅持這一整天麼。如果她堅持不到,那他們所做的一切豈不要白費了。
千瑤說慕以萱生命垂危,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就用唐雨沫的心去換她的時間,說的倒是輕巧,以命換命那豈是慕以萱。
「千瑤應該會為他們鋪路才是,嗯……」滕蔓在思考之時感覺到自己手腕有了痛感,她拉開袖子,手腕上的血印顯現了出來,這是千瑤的呼喚。她閉上眼楮運起精神之力尋找千瑤所在,但是並沒有發現對方傳來的消息。
但凡入神級者多多少少都修煉出了精神之力,這是在修煉過程中由意志力繁衍出的力量,尤其是入魔之人,若是想要控制魔性而不會喪失本來意識就必須要修煉精神之力。
沒有得到回信,滕蔓直接順著路向她們白天會合的地方走去。朦朧中她看到一個黑影向她走來,她以為是千瑤于是趕了過去。
「千……」
「滕蔓,你怎麼出來了。」
這聲音……滕蔓一頓,原來是溫染,是自己大意了,險些說錯了話。「哦,溫染,原來是你。」她馬上改口道。
溫染已經在貴山上找了一天一夜了,但是一無所獲,貴山上根本沒有魔氣存在,他只怕那挖心魔已經離開了玄真之城。如果是這樣,他就必須要想辦法為慕以萱續命才是,于是他這才趕了回來。
「怎麼?還是一無所獲?」
「是,你呢?」溫染道,滕蔓點頭又搖頭,垂下頭道,「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溫染是個聰明人,她不敢說,以她佯裝的修為看來根本不會是法羅的對手,說出來只怕會惹來嫌疑。她不能暴露。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找了麼?」滕蔓吃驚道,這實在不像是溫染的作為,他為了慕以萱不是什麼都肯做的麼,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的平靜。
然而正如滕蔓所想,溫染的心根本就沒有平靜過。他是最擔心的,但是慕以萱的時間不多,他必須趕回去為慕以萱續命。
「我要去趟清荷門,去取珍雪千籠來為慕以萱續命。我已經讓呂岩去幫我通知連崢了,讓我昔日的部下在小聖都盤查。」
「原來如此,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回去吧。」
「啊!」
兩人正準備回去,一聲慘叫傳來,吸引了他們。這聲音是從翠竹林傳來的,兩人一頓,相視一眼向著翠竹林方向跑了去。
來到翠竹林,這其中盡然出現了一絲絲的魔氣流竄。尋著魔氣,二人找到了那發出慘叫之人。
溫染運氣靈力燒起了一根翠竹,在火光之下,這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死了。他蹲查看,在這人的心口出被挖了一個洞,顯然是被挖了心髒。
「是挖心魔。」滕蔓道,心說難道又是法羅做的?不過很快她打消了這種猜測,法羅不會這麼做,就方才千瑤傳信,應該是千瑤引他們來的。這下倒好,溫染在就不成問題了。
「看來是挖心魔所為,我真該死,怎麼就沒想到翠竹林。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里雖然空曠,可是卻不會引起懷疑。」
「這也不能怪你,誰會想到挖心魔還會留在這里,畢竟他是在這里將慕以萱的心偷去的,是我也不會躲在這里。」
「不管如果,我們趕快追上去。」
「嗯。」
說著兩人尋著魔氣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後千瑤這才現身,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做兩件事的,她必須在兩人找到法羅之前先找到他才行。好在她的魔力比法羅要高,更何況法羅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回來,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翠竹林的存在了。
魔力的凝聚主要在于殘殺,將他們的力量轉化成為自己的力量,這就是魔道。千瑤想要找到法羅一點都不難,更何況是她所了解的地方。
一路設下線索,千瑤也來到了翠竹林的最深處。除了竹子,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那是因為這里被設下了結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千瑤不去打破,這個結界還是留給溫染和滕蔓才會更加真實,她要做的只是削弱結界的力量。
結界的內部充滿了魔氣,法羅正在為煉化慕以萱的心髒做準備。慕以萱的心與人的心有所不同,不同在慕以萱的心髒內藏有一顆聖物,這也就是千瑤沒有必要告訴滕蔓的原因。
法羅要做的便是將慕以萱心中那無形的聖物魔化,而後轉變成為他自己的力量,好沖到元結。
此時法羅正在一方地池撒著魔種,將那只被消滅了的千念魔蛛的殘骸灑進木謠村那些孩童最純真的心而煉成的血池之中。當千念魔蛛所散發的魔氣侵染了血池之時,那些心血全被玷污,成為魔血。而慕以萱的心作為主要部分則被保存在一旁,等待下鍋做最後的點楮之筆。
他將慕以萱的心髒捧在手上放聲大笑,並不知道千瑤就在他的身後。只可惜時候未到,法羅的算計都在千瑤回來之時而煙消雲散了。
「法羅,你很用心麼,可惜,就你這點小伎倆是不可能侵蝕聖靈珠的。若是被反噬,你也會隨著你的心血而魂飛魄散!」千瑤嘲笑道。
當法羅听到千瑤的聲音之時他已經被嚇呆了,他木訥的轉過身來,看到千瑤這腿也跟著軟了下去。
「哈哈哈,法羅,你這麼害怕我,還敢背著我做這種事情。」
「我我我我……」
「哼,話都不會說了麼?如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給你機會。」
「少主,我是為了魔君大人啊,你錯怪了小的了。」法羅娘聲娘氣的道,捧過慕以萱的心前移兩步祈求著原諒。不過這兩步怕是還沒有半步多,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
「是麼。」千瑤冷笑著看著跪倒在地的法羅,他膽小怕事野心卻是不小,是個徹頭徹尾欺軟怕硬的家伙。尤其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會令人嫌惡。
「是是是。」
千瑤的嘴角微微挑起,眉目微斂,法羅明白千瑤這是在對一個人做裁定,那就是他。法羅開始害怕,準備伺機逃離這里。可千瑤又怎麼會給他機會,冷笑道︰「哼,法羅,你不是對我至死效忠麼,看在這份上你就再為我做一件事,好將功補過如何?」
「你會放了我?」法羅半信半疑。
「是,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了你,而且我還會給你時間,只看你能爭取到幾分。」說著千瑤揮手向法羅灑了一把金針,接著一個瞬間來到了法羅面前,一把將慕以萱的心搶過並在法羅毫無覺察之時將他推下了血池。
「呃~這是什麼!少主,少主求你饒了我。」法羅在血池之中痛苦掙扎著,那扎在他身體上的金針慢慢鑽進了他的身體,痛入四肢百骸。
千瑤蹲在血池邊上看著法羅在血液中翻騰,好笑道︰「魔最怕的是什麼你應該知道,這金針是天玄門的產物,他們最痛恨的便是魔,便煉就了這金針。他們自稱這金針只要一針便可以置魔于死地,所以我好奇就偷來了一些,原來也不過如此。你放心,對你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只是封鎖了你的魔力,現在你的力量還是足夠應付接下來的幾個雜碎的。哼哼哼~」話說這,被她引來的人也找到了這里,正想辦法破除法羅設下的結界。「還真快啊,喏,慕以萱的心我就放在了這里,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演戲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如果慕以萱安然無恙,你頂多再去輪回轉世,下輩子投戶好人家從新修煉,可是慕以萱若是出了事,我精心策劃的一切全部化為灰燼的話,你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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