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向後一倚,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臂大膽的搭在念身後的椅背上,側頭含笑道︰你是黎少的同學吧?你叫什麼?
念雙手捧著紙杯,微微歪著頭,微笑著回答他︰我叫莫妍妍,你好。♀
哦~名字很好听。
謝謝。
啊嚏…!!一個響亮的噴嚏硬生生打斷兩人的對話,眾人注目,婉若埋下頭又向牆角縮了縮。
念把杯子放到了自己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走到婉若腳邊,蹲,抬起手貼上了她環抱著膝的雙手。
婉若……
……我,沒事。♀婉若眼眶泛紅,卻硬是忍著不掉淚。
念把她扶起來,坐到椅子上,不知是嚇得,還是因為長時間坐在地上的緣故,婉若的雙手冷冰冰的,念拿起拿杯咖啡,放到了婉若兩手之間,然後坐在她身邊,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她的手背,貼著杯子幫她暖手。
婉若咬住嘴唇,憋了好久,終于一頭窩進念的懷里,哆哆嗦嗦的抽泣起來。
念微微低下頭貼著婉若的頭,知道沈濤的視線還固定在她身上,很配合的紅了紅眼眶。
說實話,她的衣服上,蘇流黎留下的血跡已經干透了,硬邦邦的,血腥味重的不得了,她被這樣靠著,很難受。
同一時間,走廊盡頭的那間空病房里。
蘇流風坐在椅子上,肅冥站在他身邊,空病床.上零零落落的丟著一些照片。
蘇流風手里還捏著一張照片,他眯眼看了一會兒,抬手扔到了床.上,冷哼道︰膽子還真大!
風哥,這王老板顯然一直不信任我們。
要是我是他,我也不會信。
肅冥怔了下,隨後眼楮里精光閃爍,笑道︰我們答應的事還沒辦到,急了?這王老板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嗎?
我們本來就沒有信任這一說,流黎的受傷的事,傳開了?
嗯,沸沸揚揚,這事跟王老板月兌不了關系。
蘇流風望著散了一床面的照片,冷笑︰他這是想給我們施壓,之前襲擊者中有惡魔念,他找人跟著流黎,自然是知道了我還在醫院里,他是怕我們萬一甩手不干了,反正我們的目的達到了,答應他的事如果我們反悔,他可就虧大了。
哦~所以,把黎少受傷的消息放出去,就把我們d.r推上風口浪尖,所有人都知道d.r與惡魔念的糾葛,現在就算我們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同時在道上的議論下,我們也不得不加快追殺惡魔念的速度,嘖嘖嘖……真不愧是商人,只可惜,這次的襲擊者里,到底有沒有惡魔念還不一定呢。
沒有也要把她給我找出去!他今天說是要見我們,大概也是來旁敲側擊把流黎受傷已經傳出去的消息透露給我們,順便試試我們的態度。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我們與他的事,對于王老板來說,也算是我們握在他手里的一個把柄,他何必這麼費勁。
如果他的膽子維諾膽小,能像現在這樣在黑道上如魚得水嗎?他握著的把柄,是他最後的低牌,除非我們與他翻臉,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亮出來,所以,跟蹤我們和放消息,這跟挑釁我們沒什麼兩樣,這是個很大膽的做法,賭的,就是我們的態度。
風哥,要是我今天沒那麼信誓旦旦的保證,d.r現在會不會被他攪翻了天了?
現在,應該已經算是穩住他了。
但是……
肅冥的話剛說出口,就听走廊里突然吵鬧極了,沈濤似乎很不滿,大呼小叫的聲音穿透門板,在房間里都格外震耳。
蘇流風站起身,急匆匆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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