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灌木叢,其實是其他人所在的並排的玻璃柱。慕容以軒並不能看得到這些。然而其他的人說的話,他也听不到。
「哥!」慕容以沫看著被鎖鏈禁錮住的慕容以軒,忍不住呼喊道。
孟鏡好似在商場挑選商品的行徑突然停了下來,她挑了一下眉,卻什麼也沒有說。
慕容以軒自是什麼也沒听見,徑自地對孟鏡說︰「放我下來,不是都已經結束了麼?」
「結束?誰告訴你的?結束的只是韓瑟那家伙和簡寒溪之間的戰役而已。你和我之間還有一場戰役要打。」孟鏡說話的空檔,還不忘搖一搖她手上的魔法棒。
「我……和你?你在開玩笑麼?」慕容以軒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這玩笑開太大了!
孟鏡將魔法棒往慕容以軒胸前一劃……「怎麼這鐵鏈越來越緊了?」慕容以軒難受地問道。
「現在,你還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麼?」孟鏡歪這頭,笑嘻嘻地問他。
「不……」好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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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被隱匿的玻璃柱里。
「還有一場……」單奕淺喃喃低語,緊接著一個抬頭,「莫晴雪,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莫晴雪的聲音中斷了,「等一下……」她輕舉起右手。
「只有一面。對吧?」簡寒溪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來,打破了所有人耳朵里莫名的沉寂。
莫晴雪仔細翻看手里的徽章,「對!只有一面……」
「也就是說……我們才勝利了一半。如果以軒他……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尹若萱艱難至極地說出了這兩句話。
慕容以忻攥緊了自己的手,顫抖地說︰「怎麼辦……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別在這時候說這種話!」慕容以沫低聲呵斥她。
「我……」慕容以忻雙手抱頭,靠著玻璃壁面緩緩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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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鏡靜靜地听著那邊的對話,不久之後,她有了行動。她用著輕巧的步伐,好似跳著舞步般移動到那個巨大的鐵籠前面。然後不知道她低低地說了句什麼。鐵籠里,起了一陣薄薄的煙。
猶如聚光燈一樣地亮了起來,那層薄薄的煙霧被驅散了。鐵籠里……
鐵籠里有一個被鐵鏈吊住的女子。她是……慕容以沫!
「啊!」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難以自持的驚喊出聲。「我……我怎麼會在那里?」沒來由地,她感受到被捆住的感覺。
沒人注意到,孟鏡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以沫!」慕容以軒看到自己親愛的妹妹被……被鐵鏈吊在鐵籠里,驚恐瞬間籠罩住他的心神。
「嗷嗚!」狼叫忽地傳來。恐懼蟄伏在心底,慕容以軒的臉上更是布滿著不安。
三匹銀灰色皮毛的狼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那血紅色的眼楮直直的盯著鐵籠里的慕容以沫看。鐵籠里的她眼里透著前所未見的恐懼。狼尖銳的齒邊瀉下渾濁的唾液。
這樣驚悚的畫面,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孟鏡的眼里充斥著嗜血的快意。
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感覺到一股從腳底向上沖的冷意,讓她蜷縮成一團。寒冷、驚恐、不安。混雜著血腥、殘忍。緊緊包裹著她,慕容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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