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以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將鐵鏈上的刺同時往血肉里狠扎了一下。但是他根本感受不到,虛弱至極的他,依舊奮力站了起來,奔向了早已分食干淨的骸骨。另一端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也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啊!」帶著悲傷與憤怒的沙啞吼叫聲,數次從慕容以軒的嗓子里冒出來。面容上早就沒有了所謂的從容,有的僅剩下失控。這種苦楚,從心頭不斷地涌出來,然後泛濫成災。
當這種的痛徹心扉蔓延到臉上的時候,慕容以軒的表情變得猙獰與恐怖。他用不穩的腳步沖向了坐在一旁悠然的孟鏡,猛地一下扯起她的衣領。「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用我的妹妹作為你勝利的犧牲品?!你說呀!你說啊!」
孟鏡的眉宇一皺,嗓音里帶著不悅,「松手!」
慕容以軒根本就不管她,沒有一點松手的意思。「有什麼你沖著我來啊!沖著我來啊!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的妹妹受這般折磨?!」
孟鏡的眼神一凜,一股力量將慕容以軒扯開,將他困在之前吊著慕容以沫的鐵籠里。鐵籠的柱子上延展住更多的鐵鏈,他身上被釘住的鐵鏈也開始伸長。將他懸空的綁在那堆骸骨的上方。
「姓孟的老巫婆!你放開我哥!」慕容以忻握緊拳頭敲打著玻璃柱的壁面。
「哼。」孟鏡的一記冷哼,算是回應了慕容以忻的叫囂。數秒過後,鐵籠旁邊的平底上開始出現一個大洞,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以忻!」慕容以軒看著洞里呼喊道。搖晃著身體,不管自己的血流了多少,都阻止不了他想救下自己小妹的心情。
另一端玻璃柱里的慕容以忻則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難道……接下來就是我了麼?!」
「完了。」尹若萱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著。
然而單奕淺則用力敲打著玻璃,「你有本事不要用法術啊!跟我單挑!」
簡寒溪雙手環胸,「這玻璃不是隨便就可以敲碎的。就連坐在那邊的那位也做不到。不然,剛才發生的事情,絕不可能是痛到昏厥而已。」
單奕淺聞言,憤恨地錘了一下。
無底洞里的慕容以忻被無數條帶刺的鋼線交錯綁著,鋼線上面還帶著不明的白色結晶物。
慕容以忻無意識的往下望了一眼,下面一片漆黑,還幽幽的往上散發著寒氣,隱隱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正在呼喊著她的名字。
恐懼感頃刻間侵蝕了她。她跌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表情更是充滿了害怕。
鋼線突然開始勒緊,上面的刺開始扎了進去,細細的血珠冒了出來,融化了那白色的結晶物。尖銳的痛楚從全身各處傳來,皮膚被鋼線勒成了無數個幾何形。緊接著,仿若有齒輪一般的,鋼線開始滑動,帶動著深入皮膚的刺,撕扯著皮膚,留下道道翻著血肉的痕跡。鋼線還在無休止地縮緊。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以一種極快地方式,讓慕容以忻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道道劃痕,撕開那皮肉,隱約可見的白色骨頭,引起了剛剛飽餐一頓的狼的注意。
貪婪瞬間浮現在它們的眼珠子上,如履平地般的在慕容以忻身體的下方懸空而走。抬著它們那還帶著血液的頭顱,骯髒的舌頭伸得長長的,還懸掛著唾液,急欲舌忝*舐干淨那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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