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殺我滅口啊?咳咳…下手太狠了!」狠狠地瞪了花昭羨一眼,雲緋試著先坐起來,怎料這一摔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請使用訪問本站。
「哎…」俯身扶起雲緋,花昭羨笑的些許無奈,「他們下手可是會比我狠的多,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啊?」
「他們?」疑惑地回頭看著花昭羨,他指的「他們」是誰?
他們不會魔法,卻有著異于常人的力量和勇氣。在這個國度,你不需要十分有錢,只要你能戰勝可以幫你達成願望的人,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這就是武斗之殤的規矩,以武斗的結果說話。而且你啊,若是被誰認出來的話,說不定麻煩會更大呢休坐于林邊石上,花昭羨向雲緋介紹了一下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你過去是燧花火的聖守護,雖然‘燧花火’狀態的消失會讓你失去一部分功力,但是尚武的武斗之殤可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對你手下留情的
「這些我以前的確听說過,卻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揉捏著隱隱作痛的部位,雲緋一時半會兒還真恢復不過來。
「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說了半天,花昭羨還不知道雲緋要找的材料究竟是什麼,不過現在問一問也不算晚了。
「精魂鐵,應該是出自聚魂海的東西吧凝神冥思,雲緋開始調理體內混亂的氣息。這還是自己這麼久以來受到的最大的創傷,竟是花昭羨這個朋友這里。
「聚魂海……」語氣中帶有猶豫,花昭羨將長刀重新組合成乾坤落雪後繼續說道,「你這起伏不定的實力還真讓人替你著急。實話告訴你吧,聚魂海這個地方的人更是凶殘至極,你想要找的那個精魂鐵好像還是一種頂級的鍛造材料,以你這種狀態去了,無疑是去送死
「嗯?」睜開緊閉的雙眼,雲緋總算從剛才那一戰的沖擊中緩過神兒來。勉強地扶著樹干站起身,她點點頭笑道,「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還是要去啊…頂級的材料,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用不用我通知干媽他們替你準備後事?」翻了個白眼無視雲緋那比較「天真」的想法,花昭羨見她能自由活動了便自顧自地翻身上了馬,「行啊,還挺經打的。或許我該對你另眼相看
「呵…你這是在‘夸’我嗎?」一咬牙翻上馬背,這點疼痛忍忍就過去了,倒是他所說的凶殘至極的人們值得自己注意一下了。對于不是朋友或自己人的,雲緋當然就不會這麼手軟和疏于防範了,毒與暗器,該上的用不著客氣。
「雖然我是用刀和槍的,傳授給你個一招半式還是可以的。哎,你有化名嗎?」看花昭羨的神情,嚴肅又謹慎,為了減輕顛簸給雲緋帶來痛苦,他們故意放慢了步伐。
「化名……呃—緋小邪隨口道出一個臨時想出來的名字,還別說,當初到殊瀚淵報道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換個別致點的化名呢?
「啊……?好吧,就緋小邪吧。等你恢復個差不多,我教你武斗之殤中比較常見的幾種破招方法,再配合你會的其他功法,你的勝算還能高一些緋小邪,誰會起這種名字?也就只有琉雲緋她自己了吧。
「我是真沒想到你是出自武斗之殤的,你一直在燧花火轄區游走又是為了什麼?」同屬異派,花昭羨和澹台雲月的性質不同,他不具有危險性。
「我啊,沒有什麼特殊目的,走到哪里算哪里。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我若是你的敵人,就從來不會幫你從容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並不是他刻意要隱瞞些什麼,只是他們從來也沒向他問過。
「身世背景算不了什麼,關鍵是個人的看法。既然大家能在一起結為朋友,自然是相信我們自己人了
屋檐落雨,幽深的小巷過往路人寥寥。透過格子窗看向遠方朦朧的新綠,這武斗之殤的氣候與燧花火的還真是兩樣。
「南宮的蝶苑按理說也是在武斗之殤的地界上,但他們主修幻術,所以他們深處山野之間,這比較大的城市中辦事。在這里隨處可見打斗的場面,對他們來說,這是相當不佔優勢的花昭羨帶著雲緋入住了秦昕城中一間比較有特色的客棧。適逢落雨,他們便在這里最上層的大堂中喝茶閑談,「所以啊,你要是踫上誰向你挑戰,千萬別指望有人會插手幫你,我也是一樣
「那麼,他們是不是離燧花火的領地很近?她是多久從蝶居和蝶苑之間往返一次?」燧花火的君兮山之間的路程夠她走十天半個月的吧?其實他們應該更適合把地址定在幻象儀嵐的。
「她也只是每年的水月回一次師門而已,其他時間都是自行安排的。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啊談話間,花昭羨杯中的茶早已飲盡,再想起身斟茶時,兩個裝扮素雅的陌生人來到了他們面前,笑里藏刀地看著他們。
「你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們身邊,雲緋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這一白一黑兩人身上,她對他們的感覺只有「來者不善」這四個字,更何況這還是隨處可打架的武斗之殤。
「喲~新面孔啊!」黑白雙生,身著白衣的人笑面迎人,看起來像是在與雲緋和花昭羨打招呼,實則隱約間透露著一絲絲尚可察覺的殺氣。
「不,他是武斗之殤的人與白衣相比,黑衣的笑是一種蔑視地冷笑,他們二人有著相近的面容,但從神情上便可發現他們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黑白雙子?」秀眉一挑,完全不為所動地一笑,雲緋飲盡了杯中的花茶繼續道,「嗯,你說對了,小黑視線落在黑衣身上,雲緋的語氣頗有挑釁的味道。
「小黑……」花昭羨眉間一皺,又看向身著白衣的那位,不想也會知道雲緋給他的稱呼會是什麼。
「……」瞬移來到雲緋身後,黑衣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細長的利刃,直沖雲緋而去,看得出來,他被雲緋送他的「別稱」激怒了。
「噹——」兩刃相踫擦出耀眼的火花,雲緋閃身,黑衣的利刃順勢落在他們剛才落坐的桌子上,木桌被劈成了兩半!
「哼—」細刃回轉,黑衣再次發動攻勢,凶狠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一抹殘笑掛在嘴角,原本若隱若現的殺意無形之間已變得顯而易見。
「卿琤你也太狡猾了吧?我都還沒動手你就已經先把人家的桌子給毀了一旁看眼的白衣不滿地對黑衣的卿琤說道。
「哼∼司暝幻,你若是也想動手的話就不要在那唧唧歪歪!」言語間,司卿琤沒有停下他的攻勢,他的速與力也絕對是上乘的對手。
「我啊∼倒是對他更感興趣轉楮看著旁觀者花昭羨,司暝幻鎖定的目標是他。
「那你就別來插手了!落影殘虹——」隨著司卿琤的宣告結束,那柄在他手中的長劍的鋒芒似乎更戾了,方才與雲緋過招的同時,他也是在估量雲緋這個外來人的上限究竟可以達到什麼程度,可見此人的實力是不能小窺的。
「嘁…在這里連喝茶都喝不安穩……」雲緋見對方兩人劍拔弩張的認真架勢,輕聲嘀咕道,「銘彥之光——」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司暝幻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任誰看來這都不是一種能讓人安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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