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休息過後,白煙再次使用空間跳躍助他們三人來到那片山脈前。果然,這里有很多民居住所,位于中央的大帳篷赫然醒目,他們斷定那便是獨孤家的位置。
「你們是……」異于這里的著裝打扮,雲緋他們三個外來人來這里必然會被部族之外的守護者質疑。盤問間,部族里很多人也走出帳篷遠遠的圍觀。
「嗯…怎麼說呢,你們族長的次子獨孤祥麟和我們打賭來著,只要我們能過來這里,他就會答應幫我們個小忙一臉笑意地回應守門人的疑問,雲緋向那個最大的帳篷望去,「他回來了吧?」
「你們在這里等著異樣地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旁邊的一個人向中央的大帳篷一路小跑而去。良久,他從帳篷中走了出來,身後的獨孤祥麟依舊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
「如何,說話可算數?」雙臂環于胸前,雲緋笑道。
「君子一言。你們隨我來轉身引領三人向大帳走去,獨孤祥麟也不打算過問他們來這里的方法,既然先前留話給他們機會,索性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麟兒,他們就是你們剛剛遇到的外來人?」雲緋他們方進中央大帳,正坐于中央案前的長者就向他們發話了。
「多有叨擾,想必您就是這里的族長?」躬身作揖,雲緋的余光也早已注意到了周圍所有人的狀態。
「嗯—」獨孤祥麟輕輕點了點頭後走了到那位族長的身旁站好,看著他們三個人。
「動作夠快,確是有些斤兩起身來到三人面前,獨孤族長繼續道,「你們的事情麟兒已經和我說過了,既然你們已經來到了這里,足以證明了你們的決心難以更改。凐凌的存在其實也是我族的一大隱患,多少年來,我們也盡量避免了和它的沖突,實不相瞞,麟兒的大哥、我的大兒子獨孤翔龍,在沒多久之前也正是……所以,每當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對凐凌出手時,麟兒的態度都會變得十分冷漠
「原來是這樣……」轉楮看向獨孤祥麟,他也正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雲緋眼楮微閉,白煙說的沒錯,獨孤祥麟果然有一段難以提及的忌諱。
「他是個有心之人…」
「嗯?你說什麼?」長樂似乎是听到了雲緋的隱語,但卻沒有听清她說的是什麼內容。順著雲緋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看到了一個服飾並不是那麼艷麗的女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阿媽…」獨孤祥麟轉身迎接這位女者,難得的溫柔在她的面前才得以展露。
「麟兒回應完獨孤祥麟,女者看向雲緋三人,微微地笑了笑,「麟兒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如果在言語上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也請你們諒解
「沒什麼,他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一邊作揖表示對女者的尊敬,雲緋一邊說道。
「是的。貴公子的手足情深倒是值得我們佩服長樂和白煙也隨雲緋一樣,向女者致以應有的禮節。
「凐凌的事情,我族的長老了解的最為詳細,大長老,就請您來為三個孩子說一下吧?」轉身看著帳內年勢最高的長者,獨孤族長對他的態度是敬讓三分的,可見這位長老在雲洝族的威望很高。
「咳嗯…凐凌啊……在我年輕的時候有幸于瀾滄峰上見過一次,如紫水晶一樣明亮的雙眼,幽藍色的龍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遠遠的望去,就有一種能夠崩城裂地的震懾力……四肢強勁有力,听去過那里的壯士們說,前肢拍地便可地動山搖老者一邊說著,一邊輕捋著花白的長須,「它的吐息有冰封的能力,絕對的冰寒是普通火焰都融化不了的,所以一旦被它凍住就麻煩了……」
「那麼……它有弱點嗎?比方說頭部或是沒長鱗片的月復部?」听著大長老的敘述,雲緋或多或少能在思緒中描繪出凐凌的輪廓。
「我們只能說你說的這兩個部位有可能,但還不能十分確信,不然我們我們的翔龍就不會失蹤了……」獨孤族長看著女者回答了雲緋的疑問,他們通過眼神的交流向彼此傳達著安慰,在那之中似乎還寄托著某種希望。
「您的意思是…祥麟的哥哥只是失蹤了而已?」驚訝地看向獨孤一家,只見他們點了點頭,給予了雲緋肯定的回復。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難以抑制的悲傷,獨孤祥麟的母親幾欲是哭訴出來。
「雲緋,你看……」白煙在雲緋耳邊輕聲提示,雲緋也明白了他們的言下之意,三人相互交換眼色點了點頭。
「翔龍的事情我們也會留心。還請你們莫要過于悲傷
「喂,我能和你們一同前去嗎?」獨孤祥麟遠遠地看著琉雲緋他們,他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他身上,有擔心、有不安、也有驚訝。
「麟兒,你……」他的母親顯然也沒想到祥麟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自然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這個……」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長樂和白煙,又看向沒有發話的獨孤族長,打算先參考一下他們的意見。
「勇敢是我們雲洝部族最可貴的精神之一,雖然你的安危是我和你的母親最擔心的事情,既然你有這個意思,為父也不會阻攔你厚實的手掌輕撫上祥麟母親的肩膀上,好似在向她傳達一句話︰祥麟需要成長,放心的讓他去吧。
「他們家人同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看著獨孤族長的認真,長樂輕聲對雲緋說道。
「好吧…不過你自己要小心啊恭敬不如從命,他的家人都同意了,雲緋還能說個「不」字拒絕人家麼?
「嗯,我自然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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