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四夫人從石桌上醒來。《》發現手肘下壓著一張紙。
娟秀的字體讓四夫人看到了希望。不過苦日子的希望。和笛銘在一起的希望。
「三日後,正午此地見。我會助你和孔笛銘遠走高飛。」
把字條捂在胸口。揚起淡淡的微笑。月兒姑娘,晌意謝謝你。
我躺在木盆里。四夫人應該看到了我留給她的字條。突然間做了這麼大的決定。突然讓心情變得緊張了。明日就去雲流那里打听打听。了解一下這扈彥。畢竟孔笛銘是他的手下。
什麼辦法,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
可我不是個聰明的女人,也不常出門,對扈家一點都不了解。♀在床上輾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想出辦法來。眼前唯一能幫我的就是雲流了,但是要雲流知道好嗎。
第二天清晨。經過我一晚上的思考。決定讓雲流幫忙,他是一個年輕的老江湖。
故意和雲流相遇。「雲流哥,這麼巧啊。」
他微笑的對我說「你是月兒吧,爹和我說過你。」隨後又沉凝了一下說「十年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心里猛的震動了。原來就快要消失的一絲感覺又被喚了回來。他還記得我。那溫柔似水的眸子,就快把我吸進去了。
我刻意輕咳了一下。臉有些發熱。「雲流哥,昨日在西王府為難你了吧。♀」
他有些感傷的說「總是會有不得已的。」
然後又把話題轉向我身上,「月兒,你昨日不舒服嗎,看你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出去了。」
我也沒有刻意的去討論他想回避的事情。裝作不以為然的說,「只是我的東西丟了。」看(色色來是天意,我和哥哥真的不能再相見了。
他疑惑的說「哦?那最後找到了嗎。」
「沒有,我注定不會再找到它了。」
「月兒姑娘不必感傷,沒有一件東西是可以永恆的。」
他有些狡猾的笑了一下,他知道我有事找他,也定是關于西王的事。♀因為我在西王府過了小半天,而我又不是一個多事的人。
「月兒姑娘,三天之後,我要和扈彥一起去一趟蘇州,孔笛銘也要去的。」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尷尬之極,「哦,那,那你們去蘇州做什麼呢。」
「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孔笛銘。」
他把話題扯到扈彥身上,我就可以繼續表達我的想法了。
「孔笛銘?他去蘇州有什麼事。」
「你認識他?」他有些驚訝。
「是的,只是有過一面之緣。」想起他當初那樣對我,現如今我卻厚著臉皮幫他。有那麼一點覺得我多管閑事。
不過這事已經放出去了,我還能收回來嗎。不如硬著頭皮開門見山,就不必這樣浪費口舌。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謹慎的左看看有看看,上前一步對他說「雲流哥,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看我一臉認真,他點了點頭,一起隨我到了後院兒。
「雲流哥,你應該知曉西王有一個四夫人吧。」
「這個我倒是清楚一些,她是西王在路上帶回來的,一到王府就成為了四夫人,不過一直把她安排在後院兒的一個小屋里,具體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雲流哥莫還不知道,孔笛銘是鴛,這四夫人是鴦。」
他一臉震驚,自己對于西王府的所有都很了解,卻唯獨不了解四夫人,這是太大的失誤。
「你是怎麼知道的。」
「偶然知道的,他們並不怕別人看見,只是沒人會去注意吧。」
「這倒是,四夫人一直都沒露面兒,西王不寵,恐怕連一個小丫頭的權利都不如了。」
「難不成,你想要成全他倆。」他驚呼了一聲,沒有人膽子會這樣大,那可是扈彥的人,無緣無故和西王的四夫人消失了,別人會怎麼想,流言蜚語,西王和扈彥還不會死死追殺。恐怕那時候,孔笛銘和四夫人就真的變成地府鴛鴦了。
「我沒權沒勢,一個女兒家,又不聰明,也未曾計劃過什麼,所以天衣無縫我沒有,對扈家不了解,知己知彼我也沒有,現在我和四夫人約好了,三天之後開始準備。我一人單槍匹馬,想讓你幫幫我。」我的語氣有些生硬,好像他必須就要幫我一樣,我的腦子就這麼笨嗎,一點兒婉轉的話都不會說?
「你太沖動了,動西王的人,風險極大,可能還會連累我們。雖然我和扈彥在朝中平起平坐,但是因為禎荷……我與他的兄弟之情,隔了一道溝。」
我低下眼眸,這樣的回答,算是拒絕了嗎。
隨後,他又眼神精明的說「不過倒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一試,就是三天後的蘇州,想一種辦法,或許可以成功。」
我瞬間又欣喜了起來,意識到了這有多麻煩,早知道就不該攬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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