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日子到頭了,嫁給這樣一個愛你的好男人。♀」
「是啊,我熬出頭兒了,在那個家我沒有半分地位,還好老天眷顧,賜我如意郎君。」
日落時分,在月落樓的屋頂,兩名女子坐在上頭,與昏黃的落暉相融。
「可是我命苦,郎君找到又如何,我是那麼的難啊。」
卸楨荷鼓勵的對身邊的女子笑道「做人要向遠看,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會幻想和扈彥今後的日子,比如我們會有一個孩子,是男是女無所謂。♀只要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再苦心也甜。」
「你倒是很樂觀,也許是我經歷了太多吧,總覺得我的青春年華太多悲傷。」
顧晌意又突然張開雙臂仰向天空。大喊「但是我知道!只有磨難過後的愛情才是長久的!我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兩個貌美的女子在屋頂大聲的吶喊,好像天空的雲霧都被她們的笑聲散去,再多的陰霾,都會被堅強的人重歸清明。♀
而我這時的狀態已經緊繃了,在蘇州最大的客棧,香來莊。這家的老板是一個叫祝香來的女人。據說她因情斷指。
坐在梳妝台前卸妝,我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把我帶向紅色的人。♀
嘆了口氣,盡量的放松我的心情。忽然口鼻被捂住,辛辣的藥味兒彌漫在我的鼻腔,漸漸的放棄掙扎,閉上眼楮,來了。
依稀听見喧鬧的聲音,我仿佛在世界里被隔開。緩緩的睜開眼楮,頭痛使我眼皮顫抖。
閉目了一會兒,我站起來。手腕處有被勒住的痕跡,從對面的鏡子看到,我穿著一身紅衣,金色的頭釵發冠戴滿了頭。喜慶的妝容在我臉上顯得太勉強。張開手臂打量了全身,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沒想到我就這樣讓別人看遍了身體。
腳步輕盈的走向門口,微微打開一個縫隙。外邊全是大紅之色,滿院兒都是賓客,一箱箱的禮物堆成一個小山。這里是西王府。天哪,我回來了。四夫人在哪兒,雲流哥呢。他們為什麼不來,把我一人丟在這兒。
害怕極了,雲流哥快來救我,不然我就真的要蓋上蓋頭與孔笛銘拜堂成親了。而這沒什麼,都可以不算。但是現在我不知道四夫人他們都在那里,到時候怎麼接頭啊。
使勁兒甩了甩頭,我怎麼這麼笨,拜堂成親有孔笛銘啊,他也是之中一人,當然會對我說清來龍去脈。
裝的像點兒好了。不然我可就沒意思了。
我把頭發弄亂,摘下金釵。綢衣扯掉一半,清了清嗓子,沖著門外大喊「你們干什麼把我關起來,快放我出去,你們好大的膽子!快放我出去!」
之後門鎖嘩嘩啦啦的響,猛的一開門,我差點兒被甩出前去,「你。」
「你干嘛把我關起來!」我把綢衣全部扯下扔到他身上,他躲了一下。「你可知道我是誰。竟給我穿這樣的衣服,這里是哪兒啊!」
「哎,你這麼小女子,你給我老實兒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切。」
「誒誒誒,什麼福不福的,我是付家的人,你們……你們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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