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後,和扈彥一起回了府里
替他更衣後直接倒下就入睡了,隨後用濕布擦他燻紅的臉和滾燙的手。一切就罷,坐在身邊撫模著他的臉,「我不管這里到底有什麼講究,不要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了。」
為他蓋好被子,披上披風,轉身離開。
在小路上散步,太陽快落山了。本想回去,但是眼前隱隱約約一個精致的房屋。好奇的走近,卻發現門口有著本不應該有的鮮女敕花瓣,拾起一瓣,在手指上發出茲茲的響聲,變得粉身碎骨,已經干了。
推開門,奇怪的是,我從沒來過這里。現在我是正王妃,為什麼連府里有這麼一個屋子都不知曉。
點亮屋子里所有的燭燈,我才發現這里真的很漂亮,牆上還有栩栩如生的白荷。再模模椅子,只是稍稍一些灰塵,經常被人打掃。
窗外還有一片微微發綠的水池,上面飄著雜碎的草葉,也會有枯黃的藕枝隱隱出頭。這里的主人很喜歡荷花。
我又推開門,看到了一個織布機,旁邊還擺著很多布匹和刺繡。大部分是荷花。但是那一個黃色樣兒的緞布,讓我瞬間僵直。
捂住嘴慌忙的跑出屋子,明明我是現在的王妃,為什麼還會有卸禎荷的影子,難道他心里還留有空間嗎。
夜深了,我沒有回房,只是出府逛蕩在街道上。抬頭看看空中明月,好像在發出淒涼的銀光。
對面湖中有一座亭,走過去坐在石凳上,雖然已經傍晚時分,但城內還是燈火繚繞。
突然耳朵里鑽入一股琴聲,循著聲音,看向湖對面有一葉小船,就好像憑空出現的,聲音也一樣。
小船緩緩的向我駛近,停在了我面前。正奇怪里面是何人,遂傳出女聲,「姑娘,冒昧能否上岸與你一起賞月?」
「可以。」沒禮貌,連我字都不稱的。
那一剎那,紫色的羅裙,高飛的發髻,沒想到如此才氣的女人竟然是一般媚傲模樣。
她看了看我,「姑娘有心事吧。」
我只是一直看著那一輪明月,她見我不語,又接著說道「我認得你,你是西王的王妃。」
我還是不語,她又驚訝道「你不認得我嗎?」
我轉頭遲疑了一陣,搖搖頭。
見我如此,她展開笑顏,「不要對我有戒備,我是武將軍的女人啊。」
「啊……你是宴會上,坐在我們右邊的嗎,我知道,王爺和我說過,武龐大將軍是晉國的「虎將」。武藝超群,無人能敵。」
「其實將軍到底多麼厲害,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為什麼,你是他的夫人,唯一的一個。」
「因為我是將軍的女人。」她說這話時神情悲傷,眼眶隱隱濕潤。
「每當將軍要打仗的時候,我只能在家等著他凱旋而歸的消息,也許是一年,兩年。即使再見時滿眶思淚,但我從來都不會過問將軍的一切,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我也只會默默的支持他。從不多言語一句,不多察色一眼。我不知道他心里懂不懂我,但我愛他也懂他。」
「呵呵,夫人第一次見我就和我說了這些,不怕我覺得你很奇怪嗎?」
「不,我的眼楮是開過光的,宴會上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
「啊?我為什麼不普通?」
「即使現在普通,日後也必將成大事。」
「我只是一個凡俗女子,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夠了。」
她並沒有急著回答,望望白月,卻嫵媚的對我笑道「有時候,留一些空間給對方,不緊距相逼。兩個人的心都會清明,因為哪一點空間是溫暖的預兆,雨過天晴,二心便得正果。放松裝糊涂也會化解不必要誤會。姑娘也不要煩惱,西王和卸禎荷之間的故事你渾然不知,他們之間的感情你也不會明白。畢竟你是後來人,應該留給他一塊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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