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凌和李遺忘、單夕在房間談心事。走到門口的王媽媽沒有跟進去再逼迫女兒,想讓兩人順其自然,有緣自然會走到一塊,無份強求也沒用。
吹了一路風沙的包瀟灑到家了,看著如萍離開前拿給他的紙條,紙上寫的是相親對象王憶凌的電話、年紀、喜好等等。
紙條,包瀟灑看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她叫王憶凌,今年二十有二,小自己一歲……
最後干脆把紙條上的內容抄上手機中儲存下來。
閑著無聊,手機中已按下了她的手機號心情忐忑,又不敢打出去。其實,他已經從王憶凌的表現猜測到她不喜歡跟自己相親,自己打電話又不知該跟她如何交流。
干脆倒在床上蒙頭大睡,直到下午四點多收到一條短信才醒過來︰你今天真的要過來麼?現在都四點多了,要過來每告訴我一聲!我好準備準備。
「呃……」看過信息,這廝才記起這事。才想起昨天自己和網友無雙講過今天要去她家的事情,但沒想到今天第一次去相親,有些緊張。第一次要見網友的事反而忘記了,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調戲回道︰「未婚夫在家麼?無雙姐。在家的話,我明天再過去。」
無雙回信︰「我在我家又不在他家,你要來麼?」
「唉,不好意思,今天很忙,明天吧。」包瀟灑也很想看看這第一個加的網友到底長得何種模樣,卻猶豫著明天是否真要去她家。今天才相親,明天就要跟女網友約會,自己是不是太朝三暮四了!
「好,要去忙了。拜……」此時,無雙正準備去買菜煮飯,也就結束對話。
包瀟灑也不是不想小燕子,雖然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塊「第三者」的傷疤,但他是個樂觀善忘的人,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他想的是第一次見到無雙要說些什麼!
要不要打電話和王憶凌聊聊,包媽媽下班回家就催他打給這個相親對象,讓他推塞說到明天再打。包媽媽才放過他。
夜幕緩緩地把太陽公公趕下了山,黑得讓人寂寞。
十二點多,王憶凌卻沒有半點睡意,內心也矛盾不已。
很想念守護她的風雅,記得當初倆人在離別之際,風雅摟抱著她不舍地道︰「等我!等我兩年!等我發達了就去找你!」王憶凌十七歲的時候與十八歲的風雅倆人邂逅在一間叫‘緣份一線牽’的書店,一見鐘情的他們開始偷偷模模地談戀愛,到最後被‘望女成鳳’的王媽媽知道,阻攔他們的早戀。從那以後風雅沒在她母親面前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們把地上情轉為地下情,還是偷偷模模在一起兩三年。直到風雅下定決心許她一個未來,倆人才失去聯系……
淚不由自主地從臉上劃落,不再是白天大方野蠻的個性了。
有人說︰人都有兩張臉,一張對著芸芸眾生,演唱著一出又一出的外在表情;一張是躲在黑夜里寂寞傷感不想讓誰知道的面容!
蕭燕子、賴曼曼、王憶凌……睡夢中的包瀟灑綺夢連連。一些白天想都不敢想的欲念讓他胡思亂想在腦海掀浪涌濤攪得他魂牽夢縈。
早晨,包媽媽煮飯炒菜已經忙碌了兩三個小時了,開始叫兒子起床吃飯。
包瀟灑睡得正香,賴在床上不肯起床。
包媽媽無奈搖搖頭,憐愛地說︰「那要起床時記得把飯菜熱一熱,我吃完飯要去上班了。」
在蚊帳內,包瀟灑看到母親的身體似乎縮瘦了,還每天忙碌著。
有點難過,母親去幫個親戚家開的廠里幫忙煮飯一個月才六百塊。
他真的不敢想太多,爬起身刷牙洗臉。
「不多睡會?」當包瀟灑坐在大廳的小圓木桌旁時,包父正在地里還沒回家吃飯,只有包瀟灑母子兩人,包媽媽問。
「不了!我等下要回s市上班了!」包瀟灑第一次很認真地看著母親發現她已經跟外婆有點相似了,白發已在頭皮中雜亂地冒出來,臉皮上的皺紋已烙上歲月的痕跡,手腳也沒以前利索了……
他嘆息︰母親!真的老了!從來都在操心「家」的母親本應在家抱孫享福時,卻因為自己不爭氣只能「望梅止渴」。
他有點不敢面對母親的關愛,有種想逃……
逃到看不見母親勞累的s市當只駝鳥——一只把頭埋在土里就以為什麼都沒發生的駝鳥。
包媽媽以為他是為工作著想道︰「到s市後要多休息!到了要打電話回來,知道不?」
「嗯!」包瀟灑點頭而應,卻看到母親不舍的眼神,咬下嘴唇。
包媽媽高興地笑著點頭︰「不過主要還是要打給那個什麼凌。」
包瀟灑點點頭︰「憶凌。」
吃飯飯後,包媽媽要去洗碗。包瀟灑忙搶著去洗。
包媽媽說要去上班了,吩咐要去s市之前關好門戶。包瀟灑邊洗碗邊答應。
包媽媽牽著單車走出大門。
洗好碗的包瀟灑拖著地,擦著椅桌,打掃干淨家里的每個角落後,父親還未見回家。
叔嬸的兒女去外頭玩了,大人都去上班了。
房屋,看來有點冷清。
包瀟灑坐在椅子上看了會書,以前看得津津有味的書,現在如同啃蠟。
包瀟灑捏了捏眉心,閉上發酸的雙眼。
手不自覺地掏出手機,按著號碼要打過去又苦笑著放下。號碼是小燕子的。
心煩地把家上了鎖步出房屋,想了想還是把背包拿出房屋再次鎖門。
包瀟灑走向車站,留下一個孤單的影子徘徊在公路上。當賣票的站員問︰「要去哪?」
「s市。」包瀟灑報出要去的位置才想起向無雙說過要去她家做客。猶豫了一下才道︰「和平就好。」到了和平鎮轉車向西就能到無雙的家了。
上了車,听著林志炫的《單身情歌》包瀟灑給無雙發了個信息︰姐,我要過去你家了。歡迎不?
無雙回信道︰「當然!幾時到?」
「到和平告訴你!你先說下你家在哪?」包瀟灑只听她說在峽山那一帶,具體是哪卻從沒問得如此清楚。
「到和平時,我告訴你怎麼走。」包瀟灑放下電話,打算到和平再問。
包瀟灑在和平車站下了車,打電話給無雙。
無雙叫他搭車到司馬五村下車,還說了往哪往哪。
包瀟灑的手機不那麼好老听不清楚,干脆說到了再說。
包瀟灑照著無雙的指引來到司馬五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響,頭頂天空的太陽很是照顧地給他熱量。
包瀟灑不由地叫苦,早知道是這般受罪打死他都不來。
包瀟灑沫掉汗水,打給無雙道︰「大姐!現在往哪走?能來接我麼?」
無雙回道︰「我在煮飯,你自己過來吧!找個摩托說到渡口就行了。」
包瀟灑以為她家煮飯真打算請他的,道︰「現在餓死了,中午你得請我吃飯。」
「好!」見無雙應好,包瀟灑看了看周圍,發現有賣水果的,道︰「我打算帶點水果過去,你要什麼?」
無雙回答︰「別太破費了!」
「空手去又怎好意思!到了渡口再說吧!」掛了電話後,包瀟灑找到四周圍唯一的水果攤買了四個梨四個隻果。
這些水果真正貴得可以,八個就十六塊錢,宰得包瀟灑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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