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窗外的桃花般從他們的身旁飄過,遠遠望去像是一副非常唯美的畫面,讓人不忍打破。
良久,荒蕪血炎首先松開了握住夜湘子得手,剛才的戒備姿態轉眼無蹤,隨即又恢復了那個冷漠且冷酷的荒蕪血炎,魅惑的銀瞳閃過懊惱,然夜湘子卻並未發現。
「炎兒在苦惱什麼?為何眉頭皺得如此的緊?可否跟父尊說說?」見荒蕪血炎放了手,夜湘子卻並未放手,繼續迎韌而上,終于附上了荒蕪血炎的額頭,並笑問著荒蕪血炎。
「父尊何時醒的。」並沒有回答夜湘子的問題,而是用另一個問題繞過它,她不想說這些。
一听見荒蕪血炎這樣說,夜湘子瞬間就閹了,「原來炎兒並不知道父尊已醒啊,雖然父尊也是剛醒不久,但是炎兒怎麼可以忽視父尊到如此地步。」
夜湘子這一生氣的樣子極像小孩子,鼓得滿滿的腮幫子,有淚欲泣的眼楮時看時不看的望著荒蕪血炎,似在指責荒蕪血炎的忽視,讓一向冷漠的荒蕪血炎也破了功。
荒蕪血炎看著欲要哭泣的夜湘子,銀色的瞳閃過無奈,她對誰都可以做到冷漠無情甚至是殘忍嗜血,卻唯獨對親人,更何況還是上一世就無比渴望的父愛母愛,而且這個人還是她兩世以來極少給人承若,這一世更是第一個給其承若的人。
依稀記得曾經的那個宴會,她這個父尊第一眼見到她時目光是如何慈愛,就像是將自己當成了他的所有一般,雖然曾經她的那些國民也同樣將她當成了他們的所有,但是這兩種感覺是不一樣的,父尊給她的感覺是兩世都不曾有過。
高處不勝寒用在她的身上是在適合不過了,雖然對一個成功的帝王來說,七情六欲只會是一個致命的弱點,但這些都是用在那種沒用的帝王身上,只要你足夠強大,你還怕保護不了你的至親至愛嗎?
「父尊,女兒沒有忽視你,女兒剛才只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所以才未發現你。」對于夜湘子的眼淚,荒蕪血炎手足無措,只得道出剛才所想,語氣也不可印制的溫和了許多。
「那炎兒在想些什麼啊?想得居然連父尊到了你的身邊都未發現。」見荒蕪血炎已承認,夜湘子便順水推舟往下問,他希望能為他的女兒分擔,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父親。
因為他看人間的父女都是父親為女兒分擔,怎麼到了他們這就不一樣了呢,這讓夜湘子郁悶。
荒蕪血炎冷漠的看著夜湘子卻並不說話,原來剛才都是裝出來的,居然拿她僅剩不少的仁慈來騙,很好玩嗎?
夜湘子被看得心虛,見荒蕪血炎遲遲不說話,並且還用那麼冷漠的眼神望著他,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委屈,眼眶開始泛紅,霧氣開始在眼眶內凝聚,夜湘子卻緊緊的咬著下唇,硬是不讓晶瑩墜落,剛才是裝的,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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