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的時間,安暖卻感覺仿若過了三個世紀般的漫長。
無法使用力量的她獨自一人身處魔界,寸步難行,情報稀少,而且安暖總能感覺到暗處有雙眼楮將自己緊緊鎖定,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無能為力的處境讓安暖只得把所有精力放在想要參加選妃的雙生姐妹花身上。
也許這是現在的安暖唯一能夠做的事吧。
而且,這個家,似乎也不像表面那般平凡。
終于熬到了選妃的前一天晚上,安暖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想要出門走走,剛好和回家的花鈴踫個正著。
看著滿身傷痕的花鈴,安暖不難猜測出她在外做了什麼,在這個勞役區,要想生活的平穩一些,討好貴族是最簡單的辦法。
「我可以陪你聊聊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衫,花鈴似乎不想讓安暖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望著窗外姣好的月色,友好的提議。
沒有拒絕,安暖跟著花鈴來到二樓的陽台,兩個人靠在欄桿邊,第一次交談。
「花鈴小姐,我可以請問一個問題嗎?」看著僅有一床一桌的簡陋房間,安暖皺眉,忍不住問出藏在心里三天的疑問。
「別那麼見外,叫我花鈴就好反應異常的平靜,花鈴似乎早就預料到安暖會這般開口,笑著說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朋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收留你而已
「花鈴,我想問的是你為何不願意離開這里?」澄澈的雙眸緊緊鎖定花鈴,湛藍的瞳孔仿佛已經洞悉一切,安暖語出驚人,讓花鈴一瞬愣住。
好敏銳的人兒,明明花鈴總是早出晚歸,僅僅只在安暖當初蘇醒之時與其匆匆打過照面,安暖卻能察覺她一直想要掩藏的事情。
「是因為小雪和小雅嗎?」見花鈴微低著頭沉默不語,安暖掃了眼一樓黑暗的房間,猜測的詢問。
除此之外,安暖找不到別的理由。
「那樣單純的兩個小丫頭,沒有我護著的話,以後應該怎麼活啊!」花鈴也不遮掩,大方的承認,將自己的衣領稍微下拉,看著白晢肌膚上那些青紫的痕跡,眼中滿是酸楚。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監視我而借用了這家姐姐的身份,我猜錯了嗎?」花鈴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似造假,安暖遙望著這個破敗的地區,看著包裹住這片區域的紫色迷霧,幽幽嘆氣。
假戲真做了嗎?
「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幼年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無助的喊叫仿佛在耳邊回響,花鈴抱緊雙臂蹲子,感覺自己又回到小時候那任人欺負的時候。
「你這樣讓我怎麼戳穿你的偽裝啊轉過身子看著花鈴,安暖頭疼的扶額喃喃。
明明就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屋子,明明就是有話想說才特別來見她的,現在卻被過去的情感驅使表現的這般無助,這樣談話還怎麼繼續啊。
「起來吧,地上涼溫柔的聲音如和訊的暖風輕撫著花鈴冰冷的身體,慢慢抬起頭,看著安暖伸出的手,回憶不禁再次浮現。
當初也是有這樣一個人對著他伸出了手,將他救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