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瑯軒見著葉澤的左手腕一圈青紫,心想這也不是一個辦法,「你會醫術?」
「會,怎麼不會?」哼,她會就是會,這一點可不會不承認,葉澤想若是現在不承認,到日後只怕會更加的麻煩,讓那些抓到把柄了,「難道會毒術會醫術的就是葉雲夢嗎?所以我活該被她錯認?還差點被毒殺了?」
「你現在沒死,」花瑯軒白眼,現在要他相信葉澤是葉雲夢真的很難,葉雲夢哪里會像葉澤這般叫啊,估計葉雲夢只會默默的一個離開去上藥吧,「有藥嗎?」
「擦藥?不必了吧,」不就是青紫了一塊,順便有幾絲小小的刮痕嗎?葉澤想她現在是男人,這一點傷根本就不重要,「至少它可以讓我記住絕對不能夠和誰長得相似,特別是那個葉雲夢,說來就因為這個,我都倒霉多少次了。」
葉澤幽怨了,自己怎麼會和自己長得不相似了,但是她還是拉扯著花瑯軒的衣角委屈的道,「花花啊,你們怎麼能夠來得這麼晚呢?再晚點,估計你們就不到活生生的我了。」
「不會見到的,只怕見不到的是活生生的葉靜姝,」葉澤根本就不會估計是男是女的,只要得罪了葉澤就不會有好下場的,花瑯軒不得不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不過你可以盡情那樣做。」
「切,就她?人家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呢,」葉靜姝那樣的女人真應該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體會一下人間的疾苦,葉澤可不想讓葉靜姝就那樣死了呢,「只是人家疑惑,那般惡毒的女人,你們是如何會認識的啊,那個何安還那麼喜歡她,若是我啊,我早就轉頭就走了。」
祁旭听到葉靜姝這話忍不住搖頭輕笑,他們剛剛只是正好來找葉澤的而已,卻沒想到會看到那一幕。
當他們進屋的時候,祁旭並沒有想過懷疑葉澤什麼,因為葉澤根本就不必那麼做,葉澤本身就長得那麼妖艷,一個成天看著自己美麗容顏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長得不如自己的人有什麼想法的,除非是真愛。
「祁旭,你以後若是要找老婆,千萬不要找這樣惡毒的女人,」葉澤才不會管祁旭是否認識葉靜姝,也不管她們是否知道葉靜姝的為人是如何的,反正她就是想這麼說,她就是看葉靜姝不順眼,「小心她們不讓你們納妾。」
「老婆?」祁旭疑惑。
「就是妻子,妻子啦,」慫,這些人听不懂嗎?葉澤還以為寫這小說的作者是現代的,瞧那花瑯軒就能夠冒出不少比較現代的話,卻沒有想到他們卻不了解這些詞語,「除非你們是真的愛那個女人,打算這一生一世就守著那個女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聞人逸從屋外走來,他听到葉澤的後半句話,他便想到這一句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對,對,對,」葉澤忙附和,「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葉澤是極喜歡清代納蘭容若的詞的,這便是納蘭容若所寫的《畫堂春》,當然葉澤也很喜歡納蘭容若這個人,只可惜納蘭容若死的太早,怎麼上天就不讓她穿越到納蘭融入的時代,而是穿越到小說里面。
聞人逸眼底幽光一閃,葉澤竟然能夠道出這一首詞,可他卻沒有听過葉雲夢念過什麼詞,或是作過什麼詞,葉雲夢只會跟她講故事。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呢?」祁旭順帶問了一句。
「簡單啊,」葉澤此時並沒有想太多,再說過去老遠的事情了,她也不得自己跟花瑯軒或是聞人逸說過什麼,她只記得當初自己很小心翼翼,應該沒有說太多的古詩句的,為的就是留著日後發展的,「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裊裊,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聞人逸略帶疑惑的看著葉澤,這不像是男子寫的吧。
「不用這麼看著我,這首又不是我寫的,」之前的也不是她寫的,葉澤白眼,只是這一首她明確的告訴他們不是她寫的而已,「《白頭吟》,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現在也不知道是哪一本了,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去找出來。」
現在也找不到這一本書,早知道就不一時激動說出來的,都怪葉靜姝,今天惹得她心煩氣躁的,想都沒有多想便道出來了。
「看來你確實看過很多書籍,」花瑯軒不得不佩服葉澤,當初他還想葉雲夢所說的這個是從哪里來的,卻沒有想到現在找到出處,只可惜那一本書找不到了。
「嗯,看過不少,」背過不少,葉澤點點頭,想來她從幼兒園到大學,可是讀了n多年的好不好,作為一個沒有跳級的人來說,那真的很多年,其中還要面對中考、高考,這就不算什麼月考之類的小考試了,葉澤只覺得自己當時真的背了很多很多,這些文科的,她還沒有還給老師多少,可是高數神馬的老早就還給老師了。
當然若是對古代的那些賬本看看還是可以的,誰讓古代的這些都太落後了,為此,葉澤想自己她還是比較先進的,就算已經忘記不少在學校里面學的知識了。
「得意吧,」花瑯軒就覺得葉澤根本就不懂得謙虛為何物,「下一次小心葉靜姝,別傻傻的和她單獨見面。」
葉靜姝竟然會武功,花瑯軒不得不多想,葉靜姝到底是如何學到武功的,他記得葉府沒有請人教授葉靜姝武功的。
「切,她打不贏我的,」沒有想女主縱使沒有得到她的心法和劍譜,但是葉靜姝還是練就了一身武功,只是那點內力遠遠沒有小說里面寫的那麼強就是了,葉澤皺眉,看來女主始終是女主,就是她想辦法讓女主得不到心法和劍譜,但是葉靜姝還是通過其他渠道練就了武功,「再者我又不是傻子,人家是要見也是單獨見花花嘛,怎麼會去見一個惡毒的女人呢。」
「討厭她?」聞人逸听著葉澤叫葉靜姝惡毒的女人,聞人逸心下有些怪異,他們不過剛剛今天見面的,即使發生了剛剛的事情,那麼葉澤也沒有必要如此叫一個女人吧。
「算是吧,」若是如此,她不討厭葉靜姝的話,葉澤覺得可以直接進精神病醫院了,只是這古代沒有這樣的醫院,為此葉澤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得這樣的病比較好,「哪里有剛剛見過一面的就喊打喊殺的。」
葉靜姝又不是一個殺手,有必要如此麼,不過葉靜姝還真殺過人,葉澤想這般的女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她一定要讓事情完全的變軌道,絕對不能夠讓葉靜姝好過,若是葉靜姝如同小說里面一樣有很多男人喜歡,那些男人還一個個為葉靜姝要死要活,一個個為了葉靜姝都不懂得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的,為了葉靜姝一個個可以毀滅其他任何人,葉澤可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一定要拯救那些還沒有被污染的女配們。
葉澤這才想起來當時看小說的時候,里面的女配可不只是她一個,只是原主人這個女配是絕對的第一女配,為此她才會記得比較牢的,至于其他的往往就出現在幾章里面,沒過幾章便消失了,經常是被男主男配們各種折磨的,葉澤想那些女子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就是因為遇見了那些男主男配們,因為葉靜姝才會遭受到那些不平等的對待的。
看向花瑯軒,葉澤不禁點頭,至少花瑯軒不會像小說里面那樣去折騰其他人的,那麼她算拯救了不少人了吧,只是那個何安估計是很難改變了,葉澤也不想讓何安改變,何安那麼討厭她,那麼何安就該跟葉靜姝一樣得不到好下場,葉澤想著想著便覺得自己也在黑化。
感受到了葉澤異樣的目光,花瑯軒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葉澤不會是想設計他吧。
「花花,人家還沒有跟你聊聊呢,」厚,花瑯軒竟然想溜走,這絕對是不允許的,特別是在她還沒有什麼的時候,葉澤一把抓住了花瑯軒的衣服,「別跑哦。」
花瑯軒欲哭無淚,葉澤已經不是第一次折騰他了,為什麼葉澤就不去折騰聞人逸或是祁旭呢,有必要一直拿他開刀嗎?
葉澤轉身卻見到聞人逸和祁旭都站著,不禁笑道,「坐啊,別都站著,你們放心,葉靜姝的那點毒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的,而且是慢性毒藥,就算有殘留,到時候人家也能夠幫助你們解了的哦。」
說完,葉澤朝著他們兩人眨了眨眼。
「你就樂,不擔心下一次就不是慢性毒藥了,而是直接把你毒死的藥!」花瑯軒覺得葉澤就是瘋子,哪里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的,而這葉澤說著毒藥卻還那麼開心,「你真的會醫術嗎?」
「廢話,」切,她原先是不會,可是原主人會,可她不是融合了原主人的記憶了麼,葉澤甩了甩頭發,她現在就是會了,「不過本人的毒術可比醫術高明,你要不要試一試啊,毒藥可不一定能夠找到解藥的。」
「不必,」葉澤就是個危險的人物,難怪聞人想把葉澤收歸己用了,花瑯軒現在就想若是葉澤沒有收到麾下,那麼葉澤這樣的人絕對是不能夠留下的,「你自己可以試一試。」
「才不要呢,」葉澤撇嘴,她可不想當小白鼠,再者她若是中毒了,誰來給她解毒啊,萬一她昏迷不醒怎麼辦,「花花,瞧你這般俊秀真的很像一個女人的,要不要用藥變成女人呢,也許人家可以幫你的。」
花瑯軒打了個冷顫,他十分懷疑葉澤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絕對不能夠讓葉澤把那樣的藥物用在他的身上。
「小澤兒啊,這還是不要用在花花的身上,」花瑯軒小心翼翼的討好葉澤,「下一次若是葉靜姝再敢來,我一定讓她好瞧,什麼憐香惜玉,她根本就不配。」
「乖,花花真乖,」就該這樣對待葉靜姝的,葉澤這一會兒算是比較滿意的,「嗯,你現在要走可以走了。」
可是現在花瑯軒哪里敢走啊,他還是乖乖的呆在這兒吧,省得葉澤想辦法折騰他。
「葉澤,」祁旭思索了一會兒,葉澤雖然不是葉雲夢,但是兩個人真的長得太相似了吧,「有沒有想過你和葉雲夢有什麼關系?」
「有啊,想過也許她就是我的分身,」能夠想什麼關系呢,葉澤笑得益發想邪氣,「這世界上總是有長得那麼相似的幾個人的,難道他們都是有關系的嗎?」
葉澤現在絕對是不會承認和葉雲夢有關系的,就算他們懷疑,只要沒有證據,那麼他們拿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更何況藍姨娘當時確實只生過一個女兒而已,又不是什麼龍鳳胎,就算是龍鳳胎,那也不可能是她。
「祁旭,你就不要問他這一點了,」花瑯軒可以很明確的說這葉澤絕對不會和葉府有什麼關系的,「葉雲夢她娘就只生了個葉雲夢,葉府也許會有私生子流落在外,但是小澤兒應該不會是。」
若是葉府有葉澤這般的人才,那麼葉府就不用想辦法高攀什麼大樹枝了,直接讓葉澤進京趕考就可以,為此,花瑯軒覺得葉澤和葉府的關系不大,既然是兒子,那麼葉府應該不會輕易放棄。
「花花,你真聰明,」她自然不可能是葉府的私生子,葉澤對葉府沒有什麼好印象,如今再听他們說葉府的事情卻也不想听,「各位好好回去休息吧,可別太想人家了。」
見葉澤趕人,花瑯軒本就是想跑的,這一會兒和祁旭兩個人便走了。
聞人逸本就搬來雅苑的,為此他依舊留在小客廳之中。
「《白頭吟》有什麼故事嗎?」聞人逸在葉澤念出那一首詩的時候,他便想問了,他想起葉雲夢更他說故事的時候的表情,很想再听人說故事,可這世上卻再也沒有一個葉雲夢了。
「應該有吧,」那是必定有想的,只是葉澤心底就卻犯嘀咕了,這聞人逸該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當初葉雲夢給聞人逸說了不少的故事,現在葉澤卻有些害怕跟聞人逸講什麼故事,怕聞人逸有所察覺,畢竟那時候這身體的靈魂依舊是她了,同一個靈魂做出來的事情是很相像的,特別是細微之處,「你想听?」
到底是講還是不講呢,葉澤有些糾結,若是說了只怕聞人逸會有想法,不說好像自己又在躲藏著什麼。
「說說吧,」好久沒有再听到有人跟他說故事了,聞人逸真的很想听一听,「到院中的樹下吧。」
「……」听故事就听故事吧,為什麼要跑到樹下呢?難道就是因為當初葉雲夢是坐在樹下跟他說故事的嗎?葉澤現在不知道是該高興聞人逸還記得自己,還苦澀怕被聞人逸發覺呢。
兩個人來到了樹下,葉澤本是想干脆跳到樹干上坐著好,卻沒想到被聞人逸直接拽著坐在樹下的草地上了。
「以前葉雲夢便是坐在樹下跟我講故事的,只可惜現在沒有月亮,」天還不夠黑,聞人逸懷戀著葉雲夢,很想此刻葉雲夢便在他的身邊。
「……」你妹的,竟然把她當作替身了,葉澤嘴角微扯,自己當自己的替身,真是不好受,「葉雲夢已經死了。」
「嗯,」可是他依舊會記得葉雲夢的,只怕這一輩子都很難忘記這一個女人,聞人逸苦澀,「說說那故事吧。」
「相傳有一對男女很恩愛,那男的原本是比較窮的,女方的家人看不上男方,可是他們兩個卻私奔了,家徒四壁之時,是那女子陪伴著男子,等男子發達之時,他便想納妾了,于是那女子便寫了這一首詩,」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在這架空的世界並沒有,葉澤也懶得說名字,省得到時候聞人逸問那人是誰,「然後那男子就覺得愧疚于女子,他就沒有納妾了,嗯,就這樣,沒了。」
「很短,」真的是太短了,聞人逸還沒有感覺其中有發生什麼就這樣結束了,「沒納妾好。」
葉雲夢便是那般剛烈的女子吧,想要一個沒有納妾的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聞人逸感嘆葉雲夢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因為他沒來得及承諾什麼,葉雲夢便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了。
「……」這聞人逸是受到刺激了吧,葉澤感覺聞人逸十分的不對勁,那略微呆愣的表情,也不知道聞人逸在想些什麼,葉澤默默的起身走了好幾步,轉頭之際依舊見到聞人逸坐在那邊,好似沒有發現她走了一般。
算了,就讓聞人逸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吧,葉澤真的不想見到聞人逸那般呆呆的模樣,好似自己欠了聞人逸一般。
聞人逸只是在想著那個不做侍妾的女子,那個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獨特女子,葉澤是否走了,對他並無影響,因為葉雲夢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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