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澤再回到醉月坊的時候已經是天明之時,呆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宇文逸早已經起床坐在那兒。
手中端著茶杯飲茶,宇文逸本以為葉澤會早一點回來的,卻沒有想到在丫鬟端水來的時候,葉澤還沒有回來,幸得那些丫鬟並不會問什麼,宇文逸也不想解釋,在這歌舞坊住夜,宇文逸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特別那一張床還是葉澤睡過的。
「探查到什麼?」瞧著葉澤那一身衣服應該是昨夜出去了,宇文逸卻還不忘道,「先把衣服換了再說話。」
宇文逸還記得現在的葉澤是醉月坊的夢月姑娘,穿著這一身男裝倒是不好,萬一被人發現夢月才是真正的葉澤,那麼他們後面的計劃可就進行不下去。
「等一會兒,」葉澤下樓,她可不想和宇文逸在同一層樓,這樣換衣服若是萬一被宇文逸發現了什麼就不好辦了。
葉澤很快就到了樓下換好了衣服,那一身粉色的長裙穿在葉澤的身上格外的合適,那柔美的模樣讓人看了迷醉。
當葉澤再一次穿著女裝出現在宇文逸的面前的時候,宇文逸還是受到了些許的震驚,葉澤不說話的時候還真的和葉雲夢很相似,只是葉澤一旦開口說話,那完全就不同了。
「昨晚見到笙歌了,」笙歌來到了涼州,葉澤目前並不知道笙歌來到這兒是要做什麼,只希望笙歌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葉澤皺眉,轉頭看向宇文逸,「你們之間應該不是在方林書院認識的吧。」
葉澤在方林書院的時候便覺得笙歌和聞人逸之間的關系有些奇怪,雖然沒有見到笙歌和聞人逸之間有什麼接觸或是說話,可是在他們兩個人對視的眼神之中,葉澤當時便覺察到了一絲熟稔,只是她當時並沒有多在意。
當初也只以為那是他們的私事,可是這一會兒笙歌出現在涼州,讓葉澤不得不懷疑這宇文逸是不是有和笙歌達成什麼交易,還是宇文逸打算讓笙歌來當他的助手的。
坐在宇文逸的對面,葉澤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昨晚離開樹林之後,她便又去了其他的地方,回來的時候便有些晚了。
「是,」笙歌和他出自同門,宇文逸心中嘆息,笙歌是他的師兄,只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關系並不是很好,他們各自有著各自的悲哀,不同的身世讓他們也無法多接觸或是扶持,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敵人,「他應該不會插手涼州的事情。」
宇文逸心中對于笙歌會出現在涼州也有些疑惑,按照笙歌清冷的性子是不大可能來插手北慕國的事情,除非其中對笙歌有利益,宇文逸並沒有在涼州看到哪里對笙歌有多大的好處,可笙歌在見他的時候卻提到了葉澤。
看著正在吃糕點的葉澤,宇文逸有些懷疑,笙歌就只是因為葉澤是他的知音人才想來看看葉澤是否會在涼州發生危險嗎?笙歌是在護著葉澤,還是想做什麼。
笙歌的舉動實在可疑,宇文逸可不覺得知音人有什麼好的,相反,他覺得這世界不就是分為兩種人,一種可利用的,一種不可利用的,當然他也會把某些人當作朋友,可是沒有之間常常也是跟利益有關系的。
「那就好,」笙歌不會插手是最好的,葉澤看不懂笙歌,比看不懂宇文逸還看不懂笙歌,即使她能夠听得懂笙歌的琴音,不代表她就了解笙歌這一個人,笙歌絕對不是一個琴藝高超的人,笙歌的心底還隱藏著更多的東西,只怕笙歌有一天爆發,那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眼楮微眯,葉澤回想著在方林書院的時候,笙歌總是有事無事讓自己去听他的彈奏,而且到後來,她竟然還發現笙歌的體內中了那種世間極其難解的毒藥,那毒而且是潛藏了很多年的,那可見笙歌的身份一定很復雜,就算笙歌不像是宇文逸是某個國家的皇帝,那麼笙歌的身世也簡單不到哪兒去。
「你在想笙歌,」葉澤是笙歌的知音人,宇文逸懂得這些人一旦對某種東西痴迷,比如琴藝之類的,那麼那些人便會忽略其他的,哪怕明明是敵對的,他們也會走到一起,宇文逸並不希望看到葉澤和笙歌走得太近,那對于他們是一種威脅。
「只是想想而已,」葉澤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先不去想笙歌了,「昨晚,我到了西林方向的塔的……外圍。」
宇文逸嘴角微扯,他還以為葉澤已經進去試探過了呢,卻沒有想到葉澤拖延卻是為了說他只到了外圍,「有何發現?」
「就那樣咯,」能夠有什麼發現,她又沒有進去,葉澤聳聳肩,「本來是試試的,卻沒有想到踫見了笙歌,于是便沒有進去了。」
葉澤本是打算進去看看還有什麼陣法或是其他的機關的,卻沒有想到被笙歌拎到林子中了,葉澤便沒有再想回頭去探查,正巧去查看一下其他的地方。
宇文逸不語,葉澤這說的是什麼話,他想知道的是葉澤探听到了什麼,而不是什麼都沒有。
「早點回去吧,」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葉澤可沒有打算繼續留著宇文逸在這兒,昨晚都沒有休息,她還想好好的睡一覺,等晚上再繼續行動。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宇文逸不打算現在就走,正巧現在周圍沒有什麼人在听,他們正好可以商量一些東西。
「走一步算一步,」目前還不知道那些人在塔四周安排都是一些什麼人,以及那些官員暗中都有些什麼打算,在不明敵情的狀況下,葉澤不打算輕易出手,暫時也不會把過多的事情告訴宇文逸,只怕到時候傷了這皇帝就不好了。
葉澤卻不知道有什麼沒有告訴比告訴了更悲慘,特別對方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強者。
宇文逸听到葉澤這麼說便也不多問了,葉澤便是如此總是不多說什麼,「好,該探查的東西還是要探查清楚的。」
葉澤看著宇文逸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她很是無語,宇文逸就不會讓她小心一點嗎?竟然說要探查清楚,她當然知道這一點的,只是這些事情並沒有那麼好追查清楚的。
可惡,葉澤心中暗罵,不過就是一個涼州的貪污舞弊案麼,她一定會探查清楚的,等回去之後就能夠拿到那些藥材了,在朝堂為官之後,便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出去采藥了,葉澤想去皇宮拿是最好的。
葉澤睡了一個下午之後,吃過晚飯,醉月坊便又迎來了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段。
醉月坊大堂的那些客人依舊在叫嚷著夢月,他們一個個都希望看到夢月的舞姿,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有錢的人,于是便一個個找艷媽媽讓艷媽媽找夢月出來表演。
艷媽媽被那些人煩的不耐煩,但是艷媽媽只能夠笑著臉跟他們說夢月這兩天生病不能夠上台,可是那些人有些卻是不信的,叫嚷著要親自去看夢月。
「小姐,」春紅站在葉澤的身旁,心想小姐已經坐在梳妝台之前許久了,她看著那未蒙著面紗的絕色容貌都有些流口水了,「您真美,想來這天下再沒有比小姐更美的姑娘了。」
只可惜身在歌舞坊,春紅感嘆,一旦清白的姑娘進了這一類的地方那就等于清白毀了,即使那身體依舊是清白的,可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是嗎?」葉澤看著銅鏡里面的面容,一手扶著額前的幾縷青絲,另一手的指尖滑過自己的臉頰,記得以前在現代梳頭發的時候,她都是不怎麼照鏡子的,來到古代之後,若不是要梳這女子繁瑣的發型,也許她也不會照這個銅鏡吧。
葉澤還是喜歡女扮男裝,那樣就不用梳這樣難梳的發型,幸得身旁有丫鬟伺候梳頭,否則她還真不好梳頭發,記得在靜園的那一段時間,她都是隨意梳的,即使有著原主人的記憶,她依舊是不喜歡梳著古代的發型。
「當然是了,」春紅覺得自己都要被眼前女子的絕色容貌給迷住了,「您這一張臉讓奴婢都要動心了,那些男人更是心癢癢,您听,那隔著挺遠的大堂那些人還叫著您的名字呢。」
春紅拿著梳子輕輕梳著葉澤的頭發,感嘆這柔順的烏黑亮麗的發絲真的好美,這美人不僅僅是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這頭發也是長的極好的。
「不過就是些庸俗之人,」當日她之所以會上台舞上一曲,主要便是為了吸引讓,讓醉月坊得意發展,這樣讓她在涼州也好呆著探查其他的事情,葉澤唇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容,左右看著銅鏡之中的容貌,「這面容若是毀了,那些人必定不會多看一眼。」
食色性也,那些男人都是這樣的,葉澤可不希望自己的容貌被他們這般窺探,那般激情的炙熱的眼神好像想把她生吞活剝一眼,即使她在台上是蒙著面紗的,可這種朦朧感卻讓那些人有更大的興趣。
「小姐,以後您一定能夠嫁一個好人家的,」即使是歌舞坊或是青樓的姑娘,她們一個個都還是希望能夠嫁入大戶人家的,即使她們只能夠為妾,春紅有些心酸,只可惜了眼前的夢月姑娘這麼美的容貌到時候要去給人做小妾。
「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誰知道呢,葉澤都不知道自己女扮男裝會到什麼時候呢,那些都是很久遠之後的事情,葉澤心中嘆息,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看著天外的明月,這涼州的月光挺冷的,「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春紅听見夢月這般說便退了出去,心底也早沒有疑惑,以往那些姑娘都是要她伺候到她們快要睡了才讓她離開的,而夢月則是早早讓她休息,春紅在第一次的時候還會奇怪甚至問夢月,現在她也已經習慣。
葉澤坐在窗前,听著前堂的吵鬧聲,拿出了袖中的一枝梅花,這是她下午摘的,這一枝梅花還沒有凋謝,開得很美,讓她很想伸手把那梅花花瓣摘下,只是摘下了,便不美了。
「喜歡梅花嗎?」一身黑衣的絕塵出現了一旁,今天得到消息葉澤成為醉月坊的夢月姑娘,他一震,沒想到葉澤竟然這麼大膽,明明是女扮男裝去科舉的,現在卻又穿起了女裝,葉澤就不怕宇文逸發現嗎?
「還行,」在冬天盛開的孤堅強忠貞的梅花,葉澤轉頭看向絕塵,「怎麼來了?」
她可沒有讓絕塵過來,絕塵現在不是應該呆在宇文逸的身邊嗎?葉澤微微皺眉。
那一張臉真的很美,不施粉黛的葉澤便已經動人心魄,而眼前略施粉黛的葉澤與窗外飄飛的梅花花瓣形成了一體,那淡淡的月光傾灑在葉澤的身上,那葉澤更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有一刻讓絕塵以為葉澤要飛走。
「你不該這樣的,」穿成女裝呆在歌舞坊,絕塵本以為葉澤在京都的時候帶著自己去歌舞坊已經是很大的動作了,沒有想到葉澤竟然還會為親身為之,「宇文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些人對于自己的容貌早就有所疑慮,即使他們現在是信著她是男子的,可葉澤卻明白或許有些人心底還是存在著些許疑問的,而她穿女裝更是讓他們確信她是一名男子,有些時候虛虛實實的東西才更容易讓別人相信,「你不呆在他的身邊嗎?」
「保護的是你,」他所要保護的並不是宇文逸,絕塵並不希望呆在宇文逸的身邊,他只會保護葉澤,除了葉澤一個人之外,他便不會保護氣體人,哪怕那個人是某個國家的皇帝也沒有用。
葉澤輕笑,絕塵這般認真的神情還真是可愛,保護不保護她倒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你會陣法嗎?」
「會一點,」身為一個殺手,絕塵學習過一些,不過也只是一些簡單的陣法,「你要破陣?」
「生死陣,」葉澤雙眼發亮,那生死陣加之了其他的陣法倒是具有一定的挑戰性,她是很想試一試,只怕又讓宇文逸他們知道了她會陣法的事情,葉澤想隱瞞,希望到時候撤退的時候能夠更好的存活,她怕她到時候就算要撤出朝堂,宇文逸也會擔憂她會不會而暗殺她。
宇文逸讓她不信任,帝王總喜歡多疑,現在宇文逸不會,可未來的某一天當自己功高震主讓宇文逸忌憚自己的實力的時候,那麼宇文逸很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葉澤不禁暗笑,她現在是在想什麼呢,明明現在不過還是官位還很低,對宇文逸也造不成什麼威脅,可她現在卻在想這些,或許是因為太過于孤獨內心才會產生這般的想法吧。
「不會,」這般高等的陣法,他並不會,而且一般雇主要找他們殺手殺的對象並不會什麼高深的陣法,若是有這般高深的陣法,他們很難完成任務的,絕塵皺著眉頭看向葉澤,既然葉澤說出這個陣法,那麼便代表著這個陣法出現在了涼州,「你要破陣。」
「算是,」陣法自然是要破的,否則便上不去那一個塔,就算她上去了,到時候出來的也要破,生死陣並不像其他的簡單一點的陣法可以利用極快的輕功穿梭而過的,葉澤對自己的輕功是有自信的,可她也明白那般高等級的陣法根本不是輕功抵擋得了的,「那你就好好的和宇文逸呆著吧。」
一個兩個都不會什麼陣法,葉澤可不想帶著這些累贅,她怕到時候自己進得去出得來,可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不會陣法的不得不多注意,分了神可就不好了。
「不行,」絕塵看到葉澤的笑意便知道葉澤必定是想去挑戰這般的陣法,「生死陣,十有九死。」
就連會陣法的人都不一定會破不了,何況葉澤並不會陣法的吧,絕塵不想看葉澤去冒險,「那並不是輕功能夠輕易穿梭過去的。」
「不能夠用輕功,那麼就用所學的知識破陣,」手一用力,手中的那一枝梅花的花瓣便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了,葉澤唇角微勾,「其實……」
葉澤低頭看向手中那一枝已經沒有了梅花花瓣的梅花,「其實在山上的時候學過一些陣法。」
靜姑給她的那本書里面記載著不少高深的陣法,葉澤曾經也破過生死陣,靜姑曾經還把各種陣法混合讓她破,她現在不還好好的活著麼,所以葉澤不怕,她相信她一定能夠破得了那生死陣的。
「你……你真的會?」絕塵是不大相信的,葉澤真的明白那麼多嗎?絕塵覺得葉澤依舊夠讓他們難以相信了,葉澤懂得的實在是太多了,如今卻還懂得陣法,那麼葉澤不懂得是什麼?
絕塵是不知道古代女子要懂的女紅之類的,葉澤可不會多少,拿著針繡花,那還不如讓葉澤把那些繩子剪了利索。
「自然是會的,」靜姑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遇到這些困難似的,葉澤想靜姑教自己那麼多的東西就是讓自己現在用得著吧,只是靜姑根本就沒有說讓自己去哪一個國度,這就讓葉澤有疑惑了。
真不知道是靜姑要死了來不及說,還是靜姑根本就不要求是在一個國度,葉澤現在也不去多想,想自己去了一個國家科舉那就代表著自己遵守了和靜姑之間的諾言。
「那並不是一般的陣法,」絕塵並不希望葉澤去破陣,「那在哪里?」
「西南方向的樹林里,那里有一座七層高的塔,塔周圍不但有高手守護著,那里還有不少高深的陣法,」葉澤抿唇,那麼多的人守著竟然還布置陣法,這讓她心癢癢,就算里面沒有東西,她也要進去看一看。
「不能去,」葉澤只是一個弱女子,就算葉澤懂得太多又有什麼用,絕塵想那一定很危險,高深的陣法竟然還是有不少,「別忘了靜姑要求你做的事情。」
「死不了,」葉澤相信自己這個異世的靈魂命很硬的,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死翹翹的,「反正你的職責只是保護而已,只要我沒死就夠了。」
「不是,」不只是保護那麼簡單,不是葉澤沒有死就行,絕塵想說什麼卻又听到了葉澤的話。
「有些事情必須是要去做的,」涼州的事情必須要解決,而且不能夠留下任何的把柄,她必須親自去,一般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那塔,葉澤看來看去只知道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可以,你就幫我看看那些百姓有什麼言語,他們都知道些什麼,記住一定要偷偷的問,四下無人之時問。」
若是有人在,只怕那些人根本就不會說什麼,而葉澤早已經問過了,只是不想讓絕塵呆在自己的身邊,不想讓絕塵干預到自己的行為。
絕塵知曉葉澤一旦下了決定,那麼必定很難再改變葉澤的決定,他只有默默的支持葉澤幫助葉澤去做其他的事情,希望這能夠讓葉澤減輕一些負擔。
第二天天一早,夢月便被林木相邀陪著‘葉澤’游玩,而夢月便也前去了。
葉澤不懂得宇文逸是如何說的,他們竟然來到了西林方向的林子,只要再往前面走一路,那便是那一座塔了。
「不如我們去看看那一座塔?」宇文逸听到葉澤說過這一座塔藏有秘密,現在他以欽差大臣的身來,想的便是看看四周,想來他們一定不會多有把守的,昨晚他便已經告訴了林木,他們應該在昨夜便把人撤退出去了吧。
宇文逸主要是想探查地形,若是暗中,只怕需要不少的時間,如今明著來,宇文逸也不擔心他們會有什麼行動,若是那些聰明,應該曉得如何做的。
「您請,」林木笑著對宇文逸道,卻朝著身邊的人示意了一個眼神。
昨晚這欽差大臣便告知他們要去西南方向的塔瞧瞧,說是听聞有人說這塔修建得不錯,林木他們心中暗叫不好,一個夜晚是夠他們把東西撤出去的,只是這來回折騰必定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葉澤心中暗罵宇文逸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這人是不是皇帝當久了就膩煩了,還是見過了大風大浪不把面前這一點小事情放在眼中呢,葉澤得宇文逸真的很想死,而且是很想現在立馬去送死的人。
當沿著那道路走近塔的時候,葉澤便听到風吹入樹林的聲音,這周圍是一片杉樹,即使在這冬季,那葉子依舊翠綠,心有些發寒,周圍的那些人似乎都沒有撤退,這塔的周圍防備似乎更加嚴密了。
葉澤想朝著宇文逸示意眼神,可宇文逸偏偏就沒有看葉澤,這讓葉澤暗罵宇文逸真的是想讓他們兩個一塊兒去送死。
「‘葉大人’,」葉澤輕笑,拽了拽宇文逸的衣角,「這地兒怎麼有點陰森呢?不如我們回去吧?」
「無妨,」宇文逸感覺到了四周有人的動靜,只怕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撤出去,宇文逸之前又沒有來到過這附近,因此,他對于這周圍的把守更是不了解,如今,他們都已經走到這兒來了,只怕他們現在再回頭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夢月姑娘,你不如先回去吧,」這麼絕色的一個佳人可不能夠毀了,林木眼中露著貪婪的神色笑著看著夢月,這美人兒可是世間難得的。
「‘葉’大人若沒過去,夢月也就不回去了,」讓宇文逸一個人去才是真正的送死,葉澤咒怨,這皇帝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葉澤多麼希望宇文逸根本就沒有隨著自己來涼州,那麼她現在也就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宇文逸真的是坐在高位習慣了啊,葉澤想自己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畫個圈圈詛咒宇文逸。
「這越往里走可就越發陰寒了,」胖子林木還是希望眼前的這美人能夠早點離開,他可不想讓美人兒見到等一會兒的畫面,「葉大人,不如就讓夢月姑娘先回去。」
「謝謝林大人關心了,夢月還是想陪著‘葉’大人,」她是想走,可是宇文逸在這兒,她怎麼能夠走呢,葉澤無奈,宇文逸真的是個大麻煩。
「讓夢月陪著本大人去,」宇文逸開口,葉澤的本事不小,若是到時候出了個意外,兩個人也好對付,宇文逸著實不想讓葉澤這麼就開溜了,而且他覺得葉澤眼底的意思似乎在表明里面很危險,這樣的話,他就不可能一個人進去了。
當然暗中也有宇文逸的人,只怕並沒有多少,只怕到時候也起不到多大的用處,宇文逸便想著有一個葉澤,那麼會強很多的。
「那麼就一起去吧,」等到時候再把這美人帶走就去,林木還是不舍得這麼一個大美人就沒了,怎麼說也要嘗嘗滋味才行,瞧著白皙女敕滑的肌膚,林木就想伸手模一模。
等到他們來到塔前的時候,周圍卻出現了不少的人。
「林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武林中人吧,宇文逸單單看那些人的行頭便知道了。
「什麼意思?送你上西天的意思,」他們可沒少殺從京都來的欽差大臣,林木一點都害怕會出現什麼問題,一手拉過夢月,「美人兒跟本官走吧。」
惡心死了,葉澤低頭陰冷的道,「拿開你的豬蹄手。」
「美人兒,」即使听到夢月說那樣的話,林木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都酥軟了,這美人就是美人,即使那本應該是陰冷的話讓人听了也舒坦,「還是跟本官走吧,否則……」
「那你就呆在這兒吧,」葉澤直接點了這林木的穴道,她點的穴可沒有容易解開的。
那些人一見如此情形立馬就蜂擁而上了,宇文逸隨即拍手換來了不少的人,在那些人糾纏打斗的時候,宇文逸便往里走。
「喂,」葉澤本事想拉著宇文逸的,可是宇文逸卻已經消失在面前了,葉澤明白宇文逸是走入了陣法之中,「該死的。」
葉澤暗罵,不過她還是跟在宇文逸的身後走到了陣法之中,一到陣中,前面便是一片白色,什麼也沒有。
「宇文逸,你想死啊!」在這陣中,外人根本就听不到他們里面的說話聲的,葉澤才敢這麼大膽直呼宇文逸的名字。
「這是什麼陣法?」宇文逸只學過一些簡單的陣法,對于這高深的陣法並沒有研究,如今進了陣法卻不知道如何出去。
「生死陣,」葉澤嘴角微扯,宇文逸都不知道什麼陣法還敢進來,不過也不能夠全怪宇文逸,不懂得這陣法的人在還沒進入之時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布陣的,「小心。」
葉澤把宇文逸拽到一旁,剛剛幾枝利箭從他們臉頰旁飛過,這生死陣中不時會出現各種暗箭飛鏢之類的,不論他們走到哪里都是這樣的,只要在陣中便逃月兌不了這樣的命運。
生死陣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根本就沒有門沒有路,只有時不時射傷人東西出現,而這些東西可以輕易的依靠輕功躲過,可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太久的,這些東西速度會慢慢的加快密集的朝著他們射過來,一旦他們疲憊下來,很有可能就會被射中要害的,這是生死陣一大可怕之中。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就算沒有這些東西,他們也是很難走出生死陣的,除非他們懂得這一生死陣破陣的步法是如何走的,否則只會陷入生死陣,直到死亡為止。
「出不去了嗎?」宇文逸沒有想到這竟然就是傳聞之中的生死陣,傳言一旦進入便很難出去,除非破陣出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怎麼走?」
葉澤挑眉,宇文逸這是在詢問她嗎?「你當這生死陣是白菜嗎?」
「走不出去,那你進來做什麼?」葉澤既然知道這個陣法,那麼就該知道一旦進來若是破陣不了便是死,宇文逸疑惑看著葉澤,葉澤可不像是會陪著他死的人。
「看你死!」葉澤咬牙,她進來做什麼?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拽著宇文逸出去了,「拜托,就算你身在高寒之處,但你不是還有花瑯軒他們幫襯你嗎?沒必要隨意亂闖的。」
葉澤本就沒有讓宇文逸來的,可宇文逸偏偏就這樣做了,這讓她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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