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
範嫻站在門口,「傻孩子,這不關你的事,」她推門要走進去,「蕊蕊,以後你和小染的生日還是分開過吧。」
尤應蕊看著那扇門在她眼前掩起。
宋織躺在病床上輸液,和平男剛下夜班接到電話匆忙趕到醫院,所幸,宋織的孩子夠堅強,有少量出血要住院保胎。
傅染交完住院費回到病房,听到宋織的聲音傳來,「做什麼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們孩子強著呢,你這樣被小染看見當心我回去抽你信不信?」
傅染強顏歡笑進去,「抽誰呢?」
秦暮暮眼圈紅腫,心有余悸坐在床沿還發著懵。
宋織手掌覆住小月復,傅染走到她床邊,「吱吱,對不起。」
「傻話一大堆,關你什麼事?」
傅染的目光落到宋織小月復上,幸好孩子沒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兩人在醫院留到接近凌晨,宋織好不容易才將她們趕出病房。
秦暮暮的車停在傅家,傅染開車先送她回去。
「小染,」秦暮暮思忖片刻仍開了口,「你媽媽對你好嗎?」
她目光專注望向前,「挺好的。」
「好就好。」
「暮暮,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傅染還穿著出來時穿得那套禮服,她把暖氣開高,秦暮暮仔細聆听以為傅染會有後半句話,但等了半晌不見動靜,她抬頭望著傅染的側臉,見她嘴角緊抿,握著方向盤的縴細十指在夜間泛出熒光一般的白色。
車後座的手機持續響起,傅染充耳不聞,把車開到秦家門口。
送完秦暮暮,她開車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蕩,一排排路燈綿延至不知名的路口,如盤亙于半空的游龍,傅染車速放慢,音響自動播放到丁當的歌,略帶寂寞寥落的嗓音在這午夜街頭一遍遍唱響,傅染經過錢櫃門口停了車。
她要了個包廂,兩瓶酒,然後點了歌也不唱,傅染朝屏幕內邊唱歌邊哭得聲嘶力竭的女歌手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無人回應。
她覺得挺好的,原濃度的酒精灌入喉中,灼燒的整個胸腔都燒起來一樣,傅染捂住嘴把酒咽回去,眼楮辛辣的流出溫熱液體。
送酒進來的服務員神色怪異盯著她,看她的打扮還以為是哪個結婚現場跑出來的。
包廂門再度合上。
第一次酒後亂性傅染說過,她這輩子都不再踫酒。
但是心里有痛,又沒有良藥能夠治愈,不靠酒精還能靠什麼?
听著傷感的情歌喝酒,只會醉的更快。
傅染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上,她听到有人喊她,蜷縮起身體不予理會。
有人拍拍她的臉,「傅染?」
她酒量差,喝醉酒連人都記不清。
依稀有股力道把她拽起來,「怎麼醉成這樣?」模糊的咒罵聲似是低喃在耳邊,傅染忽然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她眼皮沉重的睜不開。
「明成佑。」
握住她腰部的掌心一僵。
傅染是記不清她喊過明成佑名字的,若問她為什麼偏偏喊了他,她腦子只會更加混沌。
耳邊沒了說話聲,男人將她攔腰抱起。
外面服務員進來喊了聲三少。
明成佑把傅染帶上車替她綁好安全帶,她醉著,腦袋這才肯安靜地伏在他肩上,這次和上次一樣,弄得傷痕累累,無處可逃。
她嘴里念著什麼話,听不清楚,明成佑眼楮透過遮陽鏡看著傅染沉睡的臉。
他給了她最華麗的外衣,但一到午夜,她的夢注定摔個支離破碎。
傅染感覺自己輕飄飄得被人抱著,正一級級往哪里走,她手掌使勁抓了把對方的衣服,「別……當心我,報警。」
明成佑垂首望著臂彎內躺著的人,「等你能報警的時候再說吧。」
身體置身于無比綿軟的床中央,鼻翼間傳來好聞而熟悉的味道,傅染側個身卷住被子,只露出腦袋。
中央空調設置成恆溫,明成佑走過去將窗簾一道道拉起,床頭的燈光聚攏在傅染四周,一眼望去,kingsize大床被襯出柔和曖昧的高調,她呼吸沉勻,睡得安心。
明成佑上了床,傅染裹著的被子被扯掉,她隨手要去抓,手卻感覺到被按在頭頂。
原本側躺的身體改為趴著,她腦袋悶入被中,傅染不得不側過頭。
呼吸出來的熱氣噴灼在她頸間,她伸手要拂開。
男人咬住她禮服的拉鏈,一寸寸往下拉,直到整個光滑白皙的後背袒露在眼前。
傅染覺得後背很燙,一只手按住她頸後,然後順著脊梁骨漸漸滑到她的尾骨處,她全身戰栗顫抖,男人的手指觸及到她底褲的邊沿,禮服往兩邊敞開,能看到她疊在身下胸部的輪廓。
宿醉醒來,頭痛欲裂。
傅染把手伸出被子外,她翻個身,舒服的嚶嚀。
眼皮還是很重,她手掌輕拍前額,眼楮睜開道縫。
意識趨近混沌,傅染後知後覺地左右張望。
房間布局很熟悉,包括頂頭的水晶燈和落地窗前的盆景,她望向床頭櫃,那兒擺著她的包,除此之外只有一盞青花瓷台燈。
傅染隱約意識到這是在哪。
臉上很不舒服,原先盤起的長發散在兩肩,她撐起身,鼻翼間躥入一股淡淡的煙味。
眼簾內陡然撞入一抹人影。
明成佑倚在門口,左腳踮在右腳前,兩手環胸正盯著她看。
傅染望向周側,沒錯,是依雲首府的主臥。
「睡得好嗎?」醇厚嗓音夾雜著些許嘶啞。
「我怎麼會在這?」
「果然喝醉了一點都記不得了。」明成佑傾起身朝傅染走去。
她掀開被子,眼楮還盯著窗外,兩條腿落地,剛站起來就覺得有些異樣,她低頭一看,兩條腿竟光著,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件男士白襯衣簡簡單單罩在身上,下擺只遮住翹起的臀部。
傅染用手把襯衣往下拉,不見效果,立馬又爬回床上。
她的禮服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見傅染左右張望,明成佑好意提醒,「蕭管家不在這,昨晚就我和你兩個人。」
她臉一陣滾燙,明成佑走過去掀開她蓋住腿的被子,「衣服也是我給你換的。」
這提醒多此一舉。
傅染並攏雙腿,由于坐著,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襯衣不能做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明成佑稍一低頭就能望見她的黑色底褲。
傅染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她耳後根轟地燒起來,急忙把兩條腿伸直。「你幫我把禮服拿過來吧。」
「髒了,你昨晚吐了不止一次。」他撐在床沿的手臂一側,人就勢滾到傅染腿邊。
她扯過被子蓋到腿上,「有衣服借我一套嗎?」
明成佑腦袋枕著傅染的膝蓋,他抬起右手遮住雙眼,聲音晦暗且具有緊迫感,「你走的時候連內衣褲都拿走了,哪里再有衣服借給你?」
傅染想推開他的腦袋起身,明成佑反握住她雙手,「怎麼不問我們昨晚是不是做了?不敢問?」
她用力掙開,「你應該不至于……」
明成佑勾起薄淺的笑,「可你第一次不就是酒後亂性嗎?」他翻個身,「有沒有感覺?」
她秀氣的眉頭緊皺。
「做跟沒做感覺不出來?」他凌遲著她的忍耐力,傅染低頭端詳著自己的手臂和腿,她背過身,拉開領口一看。
驚得差點喊出聲。
沒穿文胸,不止這樣,胸前還有一處可疑痕跡。
明成佑挨過去兩手落到她肩上,她肩膀用力側開,「你真喜歡這樣的游戲是不是?」
他並不惱,索性下床。
傅染找了圈,翻開枕頭,更甚至把席夢思差點卸掉,明成佑坐在沙發的把手上,看著傅染彎腰忙碌的身影,他氣定神閑,腦袋微側,嘴角若有若無勾著。
傅染把手里的枕頭砸向床中央,她轉身,「我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
「你月兌掉的你會不知道?」傅染口氣強硬堅定。
明成佑坐在原地不動,「文胸吧?當時沖動一下子仍哪我給忘記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麼開始。」
明成佑含笑的嘴角一點點軟下,「哪怕上了床也照樣不行?」
「對,純屬酒後亂性。」
明成佑想起傅染上次離開這個房間說的話,不愛,原因那麼簡單,兩個字足以詆毀全部。
他修長雙腿挺直,大步往外走。
傅染跟過去攔在他跟前,「把東西給我。」
白色襯衣熨帖在她胸前,兩處凸起的枚紅色很明顯,這個樣子她別想走出去。
明成佑兩手一攤,「沒有。」
高大身影越過她走出房間。
傅染在房間折騰半天,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她套了件明成佑的毛衣,光著兩條腿。走到樓下,明成佑在看電視,單腿翹起悠閑得左右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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