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魅總裁有染︰假愛真做 第164章 甩結婚證(3)

作者 ︰ 聖妖

「既然你有了她,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我?」她屏息凝神,知道不該問,卻情願讓他一道道劃過她的心口,只為了想要個明白的答案。

「因為我想試試你的心是不是還活著,」明成佑稜角有致的唇瓣淺勾,「你當初的離開,是我這兩年來始終難以跨過去的坎,傅染,為了讓我能夠抽身而出,我無所謂了,只能讓你也嘗嘗我當日的痛苦。」

傅染眼里的濕意氤氳了視線,「這就是,你說的要重新開始?」

「我沒真打算跟你重新開始,我身邊有了應蕊,不可能會放下她。」

傅染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們以為尤應蕊在國外是被包養了,可有誰能料到,她背後的男人竟然是明成佑?

竟然是這個整天穿梭在傅家,說要跟她過下半輩子的明成佑!

她眼里的亮光一點點被抽掉,臉上也無神。

「傅染,你看我這個計劃多麼天衣無縫,就是委屈了應蕊,好幾次我們踫面她卻只能裝作完全不知情般看著我接近你,還記得這兒有間上鎖的房間嗎?」

傅染抬起頭,眼里的淚水唯有寄希翼于以這樣的角度才不會流出來。

「是她的房間,但我生怕你起疑,才會讓她搬走,還有,新聞上曝光的女人並不是況子的女伴,也是應蕊,」明成佑自始至終神色未變過,眼里帶了些諷刺,語氣一貫的嘲謔。傅染感覺他像是拿了把最鈍的刀子在一刀刀割她的肉,明明疼的撕心裂肺、鑽心蝕骨,可卻看不到一點血,「那晚她本來是要在這過夜的,沒想到被人跟蹤,我只能想了化妝舞會這個法子。」

傅染的目光穿過明成佑頰側,外頭分明是晴朗的天,為何看在她的眼里卻是陰雲密布。

傅染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

她想起為她走了大半夜山路的明成佑,那一抹白色成了永遠抹不去的痛,它深深扎在傅染肉里,轉變成一根刺,以後哪怕不經意想起,都會疼地她無法自持。

她想起總被她說成孩子氣的明成佑,想起他氣極了也只會抽她幾下,想起為證明自己清白當眾解了皮帶的明成佑。

不能想,當真不能想。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往昔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子里輪番流轉,傅染也不想去記起。

她咬緊牙關,可還是沒有辦法。眼淚不听使喚地淌過臉頰,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明成佑手里的香煙燙到指尖,他咻然回過神,把它掐滅在煙灰缸內。

傅染最終是咬著一口氣沒有哭出聲,喉間逸出的哽咽猶如垂死的人僅存的最後掙扎,更如受傷的小獸般,听在耳中,無疑將全部悲傷和淒涼放大,明成佑坐在床沿,他已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一早便說過,他的心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還有那條皮帶,不是我買的,而是應蕊送我的,」明成佑想到那支唇彩,話到嘴邊卻並未說出口,「傅染,你送我的我當時真是不小心丟了,這可能就是有心和不放在心上的差別。」

他起身,抽過紙巾遞向傅染。

她抬頭正好看到明成佑鎖骨間被她抓出的痕跡,一道曖昧的紅色,如今卻成了極大的諷刺。

「僅僅因為我當時的離開,你就要這樣處心積慮對付我?」傅染並未接過他手里的紙巾,她難以置信望向明成佑。

他伸手攫住傅染的下巴,兩根手指齊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頷,明成佑揚聲,眼里恨意漫過瞳仁的墨黑色,「僅僅?哼,傅染你說的真是好,我也不過是跟你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你又何必做出這幅表情?」

眼淚流過明成佑指尖,他似是嫌燙手,狠狠甩開桎梏。

傅染臉撇向一側,頰邊頭發凌亂地緊貼著臉,眼里的這個人影碎成一瓣瓣,怕是再難拼接起來了。

傅染手掌撐在身後,臉上因為明成佑的用力而泛出兩個清晰的血紅手指印,觸目驚心,她眼楮脹痛,目光落到地上那張結婚證上,傅染慢慢伸手把它撿起。

登記日期,就是前兩天。

今天,也不過是他們領證後的第三天。

傅染揚起手里這張不屬于她的結婚證,「你們領證是周五,那天我們還在fu一起辦公,晚上去了清風雅苑吃飯,飯後還看過電影,明成佑,你把我置于何地,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面對她的質問,明成佑充耳不聞般傾起身,他走到床頭櫃前模出支香煙點在指尖,他背對傅染,臉稍抬起以一種悲愴的她所見不到的眼神望向窗外,「傅染,以後我們誰也不要干涉誰的生活,我們兩清了,你走吧。」

她掩面而泣,平日里再倔強再堅韌,說到底,那還不是因為有他在身邊?

盡管說得好,哪怕摔疼了,哪怕被傷了,咬咬牙爬起來,但那又怎樣?

爬起來了還是會痛,有些痛刺到心里面,別人看不見。

傅染咬住自己的手背,狠狠用力,甚至能听到牙齒刺入皮肉內的聲音,她余光抬起後望向明成佑,最後的不死心,最後的……想讓自己完全死心。

「你失蹤的二十天,是不是也是跟尤應蕊在一起?」

傅染看不清明成佑的表情,只見煙霧團團縈繞在他頭頂,為他整個人平添幾許不真實。

明成佑手指掐著煙,眼楮定在半空中的某處,她听到他的聲音空洞而殘忍地傳來,「是,我的生日應蕊沒能陪著我,正好那段時間她有空,我過去跟她商量結婚的事。」

傅染閉起眼楮,伸手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她算什麼?

他們前三天領了證,她卻跟明成佑昨晚上了床。

他所謂的報復,是要將她禁錮在他跟尤應蕊無法插足的婚姻關系之間,如果一個人的恨能將另一個人摧毀的話,那麼,他做到了。

明雲峰臨死前的秘密一度竄到傅染喉間,她沖動地想說出口,想讓明成佑也嘗到跟她一樣的痛。

但,到底是吞咽了回去。

傅染緊咬唇肉,當初明雲峰讓他保守秘密的時候她不該答應,最不該的是猶猶豫豫還是跳入了明成佑的這張網。

她也想自私,也想讓明成佑嘗到剜心的痛……

傅染嘴里有腥味涌出,他對她下著狠心往絕路逼,她卻在最後精疲力盡,甚至失去了說話的氣力。

喉間血腥味越來越濃,嘴角很疼,說話帶著撕扯的輕微力度,傅染眼神由原先的悲戚轉為最後的期艾,「你,愛沒愛過我?」

明成佑半晌不說話,就在傅染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卻看到明成佑轉過身,白色浴袍背著光,這種極致的顏色讓她想到在青山時明成佑穿著的羽絨服,他居高睨望。傅染張張嘴,突然想收回那句話,她卻看到明成佑表情涼薄,帶著斐然春色的面容揚起道諷刺笑意,殘忍地沖她拋出兩個字,「不愛。」

她好不容易,心里固守住的最後堅毅,就這樣轟然倒塌。

傅染怔怔盯著他,眼里男人的五官幻化成一張巨大的雙掌,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後她再難呼吸,如要瀕臨死亡缺氧的魚,眼神痛楚而悲愴地盯著他。

明成佑雙腿越過矮茶幾,浴袍的擺沿幾乎貼到傅染膝蓋,他傾,眼楮淺眯起,似是嫌她的傷口還不夠深,他兩手抱定于胸前,淬了笑意揚唇道,「還有件事想听嗎?」

傅染喉間哽住,死死盯著他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還記得你的照片嗎?我的手機根本沒有丟,原也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包括明錚的出現都是我意料中的,當然你也別擔心,你那樣的照片我怎麼舍得給別人看?不過是看他順風順水的提醒他一聲罷了,你到底是和我上過床的……」

傅染擺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捏成拳,再痛,再痛,卻始終不知道麻木。

倘若真的麻木掉多好?

「卑鄙!」她憋了半晌,嘴里的兩個字咬著牙顫抖說出來。

明成佑好笑地伸手拂下額前的碎發,他慢慢直起身,眼簾垂著瞅望傅染的頭頂,「我卑鄙無恥也不是第一天,傅染,男歡女愛最尋常不過的事,也別因為我睡了你而想不開,我早說過,一次和一百次並無多大的差別。」

他話語淡漠,也那麼隨口一說,並沒有多大的神色起伏。

傅染緊盯這張臉,無奈視線模糊成一片。

門口突然傳來扭動門把的聲音,明成佑退開身朝那頭望去。

「成佑!」一身奢華衣著燙著大波浪的尤應蕊走進來,她刻意找人化了個妝,右手戴著只歐米茄新款女表,她款款而來,在傅染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走到明成佑身側,「讓我過來你自己也不知道換好衣服。」

話里似有嗔怪,眼楮望見傅染,「小染也在這。」

明成佑抬起手,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臉,「在這等我,換好衣服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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