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168婚禮上的相逢
只是短暫的想聚,很快就分別。
唐蘇禾也和雷歐他們坐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私人飛機。
出去一周,她竟然還有些想念,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找小白。
听到熟悉的腳步聲,小白叫著從里面飛奔出來,看到回來的是唐蘇禾,更是激動的不停往她身上撲,來顯示自己的興奮。
唐蘇禾蹲下去抱著它的腦袋模了模它的毛︰「怎麼瘦了?」以前模上去圓滾滾的,現在模著都能模到硬硬的骨頭里。
聞聲出來的佣人說︰「唐小姐,你走了以後,小白就每天抑郁的趴在門口等著你回來,東西也不愛吃了,也不經常運動了。」
唐蘇禾听了心里面一陣酸澀,看著眼前可愛的小白,以後真的不忍心再把它丟在家離開那麼久了。
從嗷嗷待哺的從小女乃狗,長到今天這麼大,她為它付出了不少感情和心血,真和養大一個孩子似的,有很深的感情。
而它也只依賴她,只信任她,把她當做自己生命中的唯一。
動物的感情世界,就是這麼簡單,認定一個人,她便是自己的全部。
「小白,來,多吃一點,太骨感就不可愛了。」唐蘇禾拿小白平時最愛吃的狗糧給它吃,看來它是餓極了,低著頭便狼吞虎咽,吃的很香。
自從那次從東歐回來之後,雷歐對她越加是關心體貼。
她每天上下班,他必親自接送。她偶爾坐在沙發上模著小白柔軟的毛看書,他也會幫她蓋一條薄毯,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可是卻讓唐蘇禾越來越感到不安。
轉眼,歐陽訣和季晴的婚禮就要到了,唐蘇禾得回國參加,雷歐陪她一塊兒去。
一下飛機,唐蘇禾就戴上了大大的太陽鏡,中分長發,本身一低頭半遮住原本就不大的臉,戴上太陽鏡更是讓熟人也認不出來。
她就是怕踫到熟人,所以才這副裝扮。
歐陽訣的父親、爺爺都是高干,季晴的家世也不差,而上層人之間的關系都是盤根錯節的,難保不會有商界上的顯要來。
就算花澤溪不來,雲洛、段無臣、邱少澤他們隨便來一個,看到她,他也就必然知道了。
離開之後,她也就刻意不去听有關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總之,她想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淨淨,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任何行蹤。
季晴是看到旁邊的雷歐,才認出眼前這個穿著低調的黑衣服,帶著太陽鏡的人是唐蘇禾。
唐蘇禾解釋說,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眼楮腫了,所以才戴墨鏡。
他們的婚禮上來了很多人,所以季晴也沒顧上細細招待唐蘇禾,唐蘇禾拉著雷歐找了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落座。
所有的賓客陸續到場,婚禮就快要開始的時候,忽然听到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公司有點急事處理,所以來晚了,該罰,我自罰酒三杯。」
「哪里!花總事務繁忙,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快請入座。」
那道熟悉的聲音,讓唐蘇禾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由自主的微微轉頭,看到隔著幾個座位坐著的依舊風度翩翩,英俊迷人的花澤溪。他一點都沒變,他看起來,過的很好。
察覺到唐蘇禾的變化,雷歐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而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再聯想認識唐蘇禾她所遭遇的事情。
雖然對于之前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但他也猜測出了七七八八。
這個男人,一定就是傷害蘇禾的男人!
他把她囚禁在偏遠的海景別墅,她為他生了孩子之後,他居然再鐵石心腸的拋棄她。
道貌岸然的家伙,人面獸心的家伙。他居然敢這麼傷害她!
蘇文這麼好的女孩兒,他甚至都求之不及,而他呢,得到之後卻不知道珍惜,棄如敝履一般!
心里對蘇禾的在乎,對蘇禾的心疼,讓他對這個男人充滿了仇視。
若不是怕蘇禾的身份曝光,他一定會沖上去狠狠的揍他一拳,替蘇禾出手教訓他。
同時,他也應該感謝他,感謝他的不知道珍惜,讓他現在有機會留在她的身邊,他希望有機會可以照顧她一輩子。
花澤溪坐在位置上,看著前面一對璧人互相給對方戴上戒指,然後在眾賓客的掌聲中擁吻,好一副幸福甜蜜的畫面,他的心里面,卻格外的低沉。
禾禾,我還沒有親手給你戴上戒指,還沒有看你穿上婚紗,你怎麼就忍心離開?
他找她找的快要發瘋了,可她卻如徹底蒸發掉一般,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蹤影。
他想她想的快要瘋掉,也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無數次的想,假如當時她沒有走,他要如何如何的補償她,如何如何的愛她,可是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
結婚儀式結束,新郎新娘下來挨桌敬酒,唐蘇禾也很努力的使自己忽略不遠處的那個人。
她今天只是來參加婚禮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和她無關。
心情有些抑郁的花澤溪趁著這次婚禮,多喝了些酒,也許只有酒精和忙碌的工作,才能讓自己暫時忘了想她吧。
唐蘇禾剛從洗手間里面出來,拐角處卻不小心撞到一個堅實的胸膛,撞得她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墨鏡也摔到了地上。
她彎腰正要去撿,一雙干淨漂亮的手已經撿到,遞給她。
唐蘇禾接過,下意識的抬頭,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唐蘇禾慌忙把墨鏡戴上,故作不認識的低低說︰「謝謝。」匆匆就走。
花澤溪眼神微微迷蒙,看樣子喝了不少酒,就在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禾禾。」
他這一聲,飽含深情,飽含無數的想念。
「不好意思先生,你認錯人了。」唐蘇禾頭也回的說,想要掙開,他卻拉的特別緊。
「禾禾,你終于回來了,我找你找的好苦。」正在酒勁上的花澤溪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懷里,緊緊的擁抱著她,仿佛對待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聲音都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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