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從床上爬下來,雙腿發軟,兩股顫顫,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扶著牆從樓上下來。
下來一看,花澤溪正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堯堯和個小奴隸似的在旁邊又是給他揉肩膀,又是給他按腿,忙上忙下不亦樂乎。
看這爺倆一會兒的功夫就達成協議,唐蘇禾真是哭笑不得。
正想到廚房幫他們準備早餐,腿卻忽然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花澤溪看到她下樓,趕緊過去扶著她,她就這麼軟趴趴的靠在他懷里。
她身上穿著睡裙,領口下滑,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一邊圓潤的肩膀,白皙的皮膚上依稀可見曖昧的紅色痕跡。
「不好好休息下樓做什麼,難道是……我剛才不夠努力?」他聲音曖昧貼著她的耳朵低低說。
一听他這樣說,她的臉立刻紅的都能滴出血,慌忙就推他︰「別胡說,我去做早餐。」
沒有他的扶持她走的都吃力,花澤溪一把把她攔腰抱住,放到沙發上︰「你休息吧,我來。」轉身進了廚房。
沙發上,唐蘇禾和堯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堯堯跪在沙發上,轉身,扒下褲子和唐蘇禾告狀,看著紅紅的巴掌印,娘倆一起譴責了花澤溪一通。
然後,堯堯忽然很童言無忌的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問︰「媽咪,你不會也被爹地打**了吧?」
為毛他媽咪走路和他一個德行,得墊著腳尖走,唐蘇禾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
恢復記憶的花澤溪重新建立起來了一家之主的威信,家里這兩只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誰曾經對他落井下石過,他可是全都記得呢,不討回來就不是他花大少的性格了。
于是,堯堯被逼作為小間諜給花澤潞打電話︰「小叔,我想你了,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堯堯一邀請,他就心動了,渾身癢的不行想趁機會再去調戲他哥一把。于是,一錄完節目,他就開著車飛奔回a市。
剛敲開門,堯堯就撲過來迎接他了,格外親切的叫著︰「小叔。」
花澤潞抱了抱他,往後瞧了瞧,那只大的怎麼沒跟過來,定楮一看,大的正坐沙發上看電視呢,于是,他心懷不軌的手里拎著一堆幼稚扒拉的東西走過去,往花澤溪眼前晃了晃︰「看,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原本以為他會一臉眼冒桃心的跳起來叫他一聲小叔,然後歡歡喜喜的收下,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誰料,花澤溪只是微微抬起眼,冷淡的瞄了瞄他,然後臉上忽然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花澤潞一看,這不正常啊,總覺得有什麼危險要發生。
花澤溪起身,一只手接過他手里的東西隨手遞給堯堯,另一只手拍著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說︰「澤潞,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哥哥從來沒有請你吃過糖果。」
他們兄弟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十多歲了,那時候花澤潞就是個桀驁不馴的小痞子,哪是糖果能收買的了的。
花澤潞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艾瑪,他不傻了!他恢復記憶了!
他哥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嗎?很明顯語氣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訴他,小子,你完了!
花二少終于意識到他這是被這父子兩個合伙給忽悠了,堯堯負責引誘他上鉤,花澤溪負責關門整他,忿忿不平的扭頭,看著那個拿著他買的玩具正玩兒的不亦樂乎的小沒良心的堯堯,一字一句說︰「堯堯,小叔待你不薄吧,你居然敢騙我!」
堯堯一副毫不關己的表情攤了攤手︰「小叔,你也沒問我爹地恢復記憶沒啊。」
算了,算他倒霉,今天怕是躲不過去了。
花澤溪果然沒叫他失望,拿出一把榴蓮糖塞他手里,一臉慈愛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像哄白雪公主吃毒隻果的惡毒後媽逼他吃下去。
他花二少平生最恨的東西就是榴蓮有沒有,聞著都覺得惡心有沒有!讓他踫榴蓮就如同讓他踫……
在花澤溪的威逼之下,他還是咬牙,吃了。
一顆吃下去他就惡心的直翻白眼,幾顆全塞進去他一條命都去了一半。
剛吃完就控制不住的沖進了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惡心的酸水都直往外冒。
他一臉虛弱搖搖欲墜的從里面出來,癱軟在沙發上,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還是頭一次被他大哥整這麼淒慘,足足有一個禮拜反胃的吃不下飯,總覺得吃什麼都有股榴蓮味,把秦奈奈都快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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