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在這兒等他?!
白若恓在乙字台前站了許久,人越來越多,可她「望穿秋水」就是望不到宿星魂半點影子,不由為自己的乖乖听話氣急懊惱。
眼角余光不知怎的就瞄到了看台上離青寒的一道青影,見其微笑著回望過來,所有的壞情緒霎那間便一掃而空煙消雲散。
誰說一定是等他了,青寒哥哥也讓我多加觀摩呢。
後腦勺猛的一陣吃痛,白若恓雙腳跳起幾欲抓狂,用腳指頭想她都知道,普天之下如今敢如此肆無忌憚打她的只一人——
宿,星,魂。
「你••••••」咬牙切齒正待轉身發作,腦袋卻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扶住,沁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心底,耳邊傳來魅惑人心的聲音。
「丫頭,專心看。」
白若恓轉瞬失神,待到清醒過後,對宿星魂的所有不滿卻已是了然無痕。
妖精。
要人命的妖精。
除了這個詞,白若恓再也找不到半點能夠形容如此妖艷奪目的宿星魂的話語。
原來世間除了青寒哥哥的笑,尚有他的嬌顏媚語能夠擾亂思緒。
若為女子,只怕這天上地下便再無寧日。
摒棄雜念,當白若恓將心思再次放回擂台,不由一呆,竟是兩妙齡女子!
左側女子上著淡紫翠煙衫,下穿碎花百褶裙,身姿曼妙玲瓏有致,眉目間顧盼生輝,怎的一個嬌媚無骨入艷三分。而右側女子卻是是大相徑庭的一襲黑色勁裝,綴以殷虹暗紋,如瀑青絲高高束起,明明是簡單干練的衣著,卻被她生生穿出了極致風情,顯得妖艷邪異,異魅非常。
此時此刻,白若恓終于明白了為何如此安靜了。
如此天生尤物,只怕無論男女,都會被其吸引吧,就連自己自認定力如鐘,也不免多瞧了二人兩眼呢。
「辰歡郭紫月。」紫衣女子盈盈一拜,聲音婉如鶯啼,酥軟入骨。
「星魂花千語。」魅惑的聲音出口,白若恓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宿星魂。
這相似的語氣相同的媚音,他怕不是與花千語學的吧。
對上四大門之一的辰歡門,這名不見經傳的星魂派只怕輸定了。
如此美好的兩女子••••••
眾人扼腕嘆息,似乎不願見其中任何一人敗歸。
白若恓以憐憫的眼神挑釁宿星魂,見他一臉笑意邪佞不羈,卻未有半分擔心憂愁。
台上花千語的眼神似有似無地在白若恓與宿星魂間掃過,在他身上短暫停留了半秒,而後唇角勾起,竟是說不出的自信萬分。
看著兩人的表情以及花千語眼中無意間透露出的一絲興奮玩味,白若恓忽感背脊發涼。
不知為何,那眼神,竟像是勢在必得地瞧著自己的獵物般••••••
只見花千語身形突然一動,竟是在郭紫月面前失去了蹤影,而一秒後瞬間出現在了她身後,手中寒光驟閃。
眾人皆驚,驚于花千語的詭異身法,驚于花千語的凌冽攻勢。
不難想象,此擊若中,郭紫月必敗無疑。
辰歡畢竟還是辰歡,其下弟子也並非徒有虛名。如此絕境,郭紫月竟憑著本能堪堪避過了近在頸後的武器。
白若恓看得明白,那花千語雖身法與宿星魂相似,卻未到精髓,相比下竟是遠遠不及!她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那宿星魂——
「啊!」
一聲慘叫讓白若恓心頭一跳,再放眼,卻只見一道紫色身影如斷翼蝴蝶般重重落下,生死不知——卻正是那剛才躲過一招的郭紫月!
一擊即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