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之異夢 第005章 付清離開

作者 ︰ 空落葉

莊先四人躲在洞中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直到外面已再無聲音、再無人影的時候,付清才將付阿娘小心地撫坐好,站起身來,對莊先作了一個大大的揖,道「清兒多謝莊叔救命之恩,然而,現在阿娘急于求醫,所以容清兒先帶阿娘回村去找大夫!」

「哥哥,莊上去找大夫?」莊異夢小臉上盡是傷痛,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告訴眼前這個大她五歲的大哥哥,怎樣去告訴她村上有可能或是已經發生的一切,幸好莊先…。

「賢佷?」莊先有些驚訝地望著付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未有見過這樣一個死腦筋,腦袋不能轉彎的小孩「賢佷以為現在村上可還好?」

付清小小的臉蛋上一片迷茫,粗濃的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不解地望著莊先「莊叔所謂何意,清兒不懂?」

「你?」莊先被付清的一根筋氣得不輕,不知道道該說什麼才好?轉頭撇見站在旁邊的莊異夢,心思一動,道「丫頭以為如何?」

莊異夢一听,悲慟地低下頭去,悶悶道「爹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現在莊上恐怕已是沒有了人,我…」

「不關你的事!」莊先長長地嘆了口氣,望著那個低頭的後腦稍,一股濃濃的自責感襲上他的心尖,不由得安慰道「一切都是天意,你也別太介意!」

「爹爹,我…」莊異夢似乎是看穿了莊先的心思,正想說‘她不介意的’時候,她忽地停止了想要說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即使她那樣的說,莊先也未必相信,而她的心也不想再要騙她自己。

「不用再想那些有的無的了,你以後便是我莊先的女兒,莊異夢!」莊先將莊異夢輕輕地摟在了懷里,**地撫著她的後背,心里面也在為著這個小女孩的遭遇而感到愛憐。

莊異夢默不作聲地低著頭。

「難道丫頭不願意?」莊先說完,久不見有回音,低頭望著去,發現他仍然低著頭,一下將她從懷中拉出,音量忽地拔高。

「我…。」莊異夢一听,瞬間抬頭,純色的黑瞳盈著晶瑩的閃亮,有什麼東西懸懸欲滴,淌入了那顆幼小的心靈。

「阿娘!」一聲驚呼引得莊異夢與莊先同時將眼移向付清,只見付清緊張地抱著付阿娘,小小的臉上盡是驚恐,而付阿娘則是臉色蒼白地倒在了付清懷中。

「哥哥快點給阿娘止血啊!」莊異夢看著那些已經溫透白色布條的鮮紅,猛地睜大眼地望著付清,大聲道。

付清愣在原地,傻傻地望著莊異夢,他不清楚莊異夢說的話,因為他阿娘的傷口已經被莊先包扎好的了!

莊異夢皺了皺眉,無奈地在付阿娘身邊蹲了下來,用力地將身上的紅布裙扯開來撕成條狀,一圈圈地為著付阿娘包裹著臂膀,轉頭神情十分認真地對付清道「付哥哥,阿娘失血過多,必須馬上找到大夫,否則阿娘…」

隨著莊異夢的話落,付清的臉色剎地變白,與著受傷的付阿娘有得一比!他沒有了主意,因為先前莊先告訴了他,現在他還不能回村,村上根本就沒有大夫!那現在他應該怎麼辦?

望著懷中臉色蒼白的阿娘,付清的心一片零亂,找不到方向!

「清兒不是還有一個隔壁村的好朋友嗎?」莊先好心地提醒著付清。

付清先是一怔,接著便喜笑道「是啊,丁虎的阿娘也會醫治,我怎麼就把她忘了呢?」

付清說話間,已是彎腰將比他大、比他高半個頭而陷入迷糊的付阿娘給背到了背上。

莊先望著那個小小的,腳步有些蹣跚的背影,心里面五味雜糧,很不是滋味!

「你們不走嗎?」付清剛走到洞口處,忽地回頭,望向那仍站在洞穴深處,尚未準備離開的兩人道。

莊異夢看了眼莊先,並沒有馬上回答付清的話,而是指著與他們上山時相反的一條道路,細心地囑付著付清「哥哥你先走吧,等下異夢會陪著爹爹走的!」

付清奇怪地看了眼莊異夢,她所指給他的位置雖然可以快速地到隔壁村,但是,那條路上的雜草都是比人還深些,而且其中還夾雜著扎人的荊棘,他不明白莊異夢為什麼給他指那條道路,但是他還是走了那條路,因為當他將眸光轉向莊先的時候,只見莊先也給他點著腦袋。

「那小妹與莊叔你們要小心些,小佷就先行離開了!」付清說完便一溜煙地離開了山洞,往著那條廡滿著荊棘與雜草的道路上蹣跚而去。

「爹爹!」見付清已消失在那條雜草小路上,莊異夢轉頭認真地望著莊先。

「丫頭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給爹爹說?」這個時候的莊先,已經把他自己真正地當成了莊異夢的父親。

「爹爹,我…。」莊異夢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吧?爹爹不是小孩子!有些東西爹爹知道!」莊先沉重地說道。

「我…。」她不知道該怎樣去給他說。

他扭頭不再看她,而是將眼光轉向了那個背著阿娘一路艱難離去的付清所走的小路。

她靜靜地站在他旁邊,不再出聲。

許久之後

「付清這孩子!」莊先臉色沉重地望向那已經消失在眼底、只留下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重重地嘆出口氣,道「丫頭,如果有遭一日,爹爹不在了,你就去找你的付哥哥吧,爹爹相信他將會是一個好哥哥的。」

「爹爹?」她望著他,小臉上一片錯愕,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說。

「去吧,丫頭,爹爹就坐在這里等你!」莊先移眼,微笑著對莊異夢說道。

嬌女敕的小嘴緊緊地抿了抿,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見莊先已是老僧入定地盤腿而坐,閉起眼養起神來。

「爹爹可不許走啊?夢兒去去便回。」說著,莊異夢深深地朝著莊先作了一個大大的鞠躬,轉身便往山上跑去。

莊異夢剛踏出山洞,抬頭,遠遠地地,一陣青煙沖天而起,直入雲霄!

莊異夢心中一片淒涼,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同樣也在為著她做的決定而慶幸,腳下小步加快,不知疲憊地揮動著雙腳,向山上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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