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不喜歡小李?」
「小李也是你一手帶大的!」
「小李也是你的傳信兵,他甚至比小滿還先待在你的身邊,為什麼小滿就可以?他就不可以呢?」憤怒的聲音帶著稚氣的童音,遠遠地傳出。
風棟尚未踏步,便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貯在原地。
屋里許久都沒有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因為這里是他的書房,外人是不允許隨便踏入一步!
「琳兒,你可以告訴阿爹,為什麼你會那麼喜歡小李嗎?為什麼你要那麼執著地只要小李當你的伴讀呢?為什麼你不會另選他人呢?為會麼那麼的人當中,你就偏偏看上了他呢?」一連串的為什麼讓邱琳沒有還語的機會,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再言語!
房中一時間又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琳兒,從小到大,阿爹什麼都順著你,什麼都依著你,你難道就不能夠順著阿爹一次嗎?」風棟有些驚訝地听著里面傳來的聲音,他竟然隱隱听到邱富聲音里面帶著許多無奈與請求。
這讓風棟想到了那個叫小李的傳信兵,他也很想知道邱富為什麼會那樣地反對小李作邱琳的伴讀!
「可是,阿爹,你說過,要讓一個人心服,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說服,另一種是武力!我知道阿爹在我身上從來不會使用武力,所以………」邱琳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她棄掉小李這個伴讀,得先讓她心服才對!
「琳兒!」深深的愛意,深深的呼喚,唉,重重的嘆息再次傳來。
面對這樣的邱富,邱琳有些無助起來,小聲地輕喚「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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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哥哥!」手一暖,莊異夢已是來到他的身邊,小聲道「風哥哥,邱夫人正往這里來呢?」
風棟想︰人家一家子的家事都還沒了,他現在進去干嘛,去了,也是自討苦吃了吧!
不如……………
「異兒,我們……」風棟正想告訴莊異夢︰等一下他們再過來。
「走吧,我的心已好多了!」莊異夢已是拉起他的手,往另外一條小路上走去。
雨後的空氣,清爽干淨!
莊異夢與風棟兩人不知不覺已來到了練武場!
望著那些還立在那里的箭靶,莊異夢忽地痛恨起了自己的弱小!
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自己的母親,想到…………
心中的恨意如火焰般在那弱小的胸腔膨脹起來,讓她有了一種馬上就要窒息的錯覺。
她討厭自己的弱小,她討厭自己的年齡!
她要努力地學好本領,快快地長大,才能夠將她的親人們都保護起來!
然而,現實總是那樣的殘酷、那樣的讓她心酸!
「其實你也不錯了,以著你的年齡與你的初次射箭水平,只要加強練習,一定可以成功的!」風棟看著那個望著箭靶出神,里面流露的堅定與向往,他便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前兩天練武場的事情了!
「可是…………」
「沒有哪一個人是天生就會的,我們很多東西都要從頭學起!」風棟似乎看出了莊異夢的疑惑與退縮,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莊異夢抬頭,當眼神接觸那一片溫暖之時,她從里面看到了對成功的執著與堅持!
也正是因為這樣,自那日起,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空曠的練武場總會多出一個微弱的亮光,慢慢地從近處開始,移向遠處,亮光越來越弱,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莊異夢在風棟的眸光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轉身「風哥哥,我想回去了,說不定阿爹早已回了,正在沁林園等我呢!」
「嗯!是該回去了,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這時間還真是走得快?」風棟抬頭望了望已經雨過的天空,指著天際火紅的天邊,道「明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了吧,你看!」
「明天會好的!」莊異夢說著,轉身便踏向回家的道路。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站在了沁林園的院門口!
「風哥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進去便好了!」莊異夢轉身,對著那個跟在她身後,似乎還要隨她一起進院子的風棟,說道。
「我送你進去吧,你一個人進去,我不太放心!」風棟微笑著望著她。
莊異夢想︰似乎風棟的臉上那層溫和的笑意永遠都不曾退去!
「風哥哥,你已經陪了我一下午了,你也累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莊異夢細長的眉輕擾,純黑的眼眸如水般清明,一眨不眨地望著風棟,讓風棟的心猛地收縮。
「那好吧!」風棟有些不情願地姍姍道,話剛出口,便听得他又繼續道「其實我也是想去看看先生回來了沒有?」
「阿爹回來的話,我就去澤園告訴你?」難得的,莊異夢一臉輕松地說道。
「好啊!」莊異夢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音剛落,便見風棟笑容滿面地點著頭。
莊異夢一時晃了眼神,那神情、那笑容,不似之前那些溫暖而縹緲的虛無,倒是給她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這樣的他,讓她覺得更真實,更像一個正常人。
「干嘛這樣盯著我看?」額上一痛,莊異夢以手捂額,抬頭,皺眉地看著使俑者「很痛耶,你怎麼能夠這樣?」
「我看你久久沒有反應,這不?」風棟滿臉委屈地望著莊異夢,讓莊異夢內心深處果然升起一陣無言的罪惡感。
「快走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原以為莊異夢還會說些什麼,卻見莊異夢抬手對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你先進去吧,我看你進去了,我再走!」風棟抬手指了指莊異夢的後方,道。
「為什麼?這是我家門口!」莊異夢皺著眉頭望著他。
「你先進吧,原因呢?你以後會知道的!」風棟高深莫測地說道,惹來莊異夢像看怪物的眼神一般看著他。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莊異夢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轉身,便向著沁林園走進。
風棟站在原處,望著那個矮小的身影,如海般清澄的眸中涌上些許風俗的滄桑!
他沒有告訴她,他不喜歡看著別人離去的背影,那樣的感覺讓他很容易感覺到︰他已被人拋棄!
那樣的感覺讓他討厭,讓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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