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的記憶忽然猶如潮水般的涌了出來,那些和東方臨朝一起相處的日子,一起開心和快樂的日子。
「莫蘭,想不到我東方臨朝見過各種美女,卻最終對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動了心。」
「莫蘭,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你已經偷走了我的心。」
「莫蘭,留在我的身邊,做我一輩子的女人好不好?」
「莫蘭,知道麼,我是真的很愛你,這條項鏈送給你,它對我有很特別的意義,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你造成傷害的事情,請相信我,那是我迫不得己的。」
「莫蘭,我們分手吧,我們根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里的人,你根本不會明白我的。」
「莫蘭……」
那一聲聲的呼喚,那一句句的呢喃,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我的心口,讓我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莫蘭,莫蘭你怎麼了。」不知道何時,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而我眼前的景色也一點點的變換,耳邊傳來小艾焦急的呼喚聲。
「你懷孕了,已經有八周,這個孩子你準備要麼?」眼前出現了醫生微笑的面容,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到了醫院。
低下頭撫模著還平坦的小月復,我感覺到了自己喜悅的心情。
畫面轉動,我開心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臨朝。
「臨朝,我懷孕了,醫生說已經八周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東方臨朝的眼楮里看到了驚恐和後悔。
那一刻,我心徹底冰冷了下去。
東方臨朝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所以,分手吧。」
我咬著唇沉默︰「是不是因為我懷了孩子。」
東方臨朝卻搖頭︰「孩子的確來的不是時候,只是即便沒有孩子我也要這樣說的。」
那一晚,我抱著他哭︰「既然要分手,那就給我最後一晚的溫暖,過了今晚,我們形同陌路,我也會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
那一晚,他沒有離開,就那樣抱著我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開始給我講他的故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一直到長大了。發現那個世界不屬于他,只是他已經適應了那世界里的生活,沒辦法也沒有勇氣離開了。
第二天,他走了,我收拾了所有的心情準備去醫院打胎。
在醫院里,醫生說我的身體素質不好,要是現在打胎會有危險,要我多休息幾天。
于是,一個多月後再去的時候,醫生給我看超聲波下的胚胎。
那小小的一團,現在已經開始長出身體和頭了,盡管還不是太明顯。
說不清楚為什麼,當我看到那個小小的東西時,心暮然軟了。
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臨朝的孩子啊。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能有臨朝的孩子,將來帶著孩子一起生活也好啊。
那一刻,我決定將孩子留下來。
並且要對東方臨朝隱瞞此事。
那天回家後,我開始收拾東西,決定遠離京城,越遠越好。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後腦一陣劇痛,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隱約中可以看到東方臨朝那張冰冷的臉。
「臨朝,我怎麼會在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驚呼道。
東方臨朝冷冷的看著我,眼神猶如千年冰川般寒冷。
「我早就和你說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你居然要妄想生下我的孩子。」
我驚呆了。
為什麼他知道的如此的詳細,為什麼他會這樣對我。
「臨朝你听我說,我沒有想別的,只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寶貝就這樣沒有了,我會遠走高飛,一輩子都不回到京城來,也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我可以發誓。」
「發誓?晚了!」如夜風般清淡的聲音飄出來,帶著深深的悲哀。
那一晚,冰冷的鐵鉗夾出了我體內的小生命,也連帶著讓我從此失去了做母親的希望。
那一晚,我的生命徹底走向了悲慘的道路。我就那樣看著他,求著他,卻無動于衷。
那一晚,他們看到孩子沒有了,還故意狠狠丟在我的面前,狠狠一腳碾了下去。然後丟下痛不欲生的我躺倒在血泊中。轉身離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熬過了那一晚的,或許能支撐我熬下去的只有那強烈的信念,還有無盡的怨恨。
我恨東方臨朝,恨她平白招惹我,最終卻如此不負責任的離去。
「創傷太大,來的太晚,已經有了感染的跡象,要保住生命就只有切除子宮,否則……」醫生惋惜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
那一天,我失去了自己作為母親的希望。
那一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絕望。
記憶猶如潮水般將我湮沒,之前有關東方臨朝我忘記的畫面都回來了。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恨他。
或許是我的自我保護讓我忘記了一切,可為什麼我還是感覺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事後小艾和我說,我在酒吧里忽然昏倒,睡了整整兩天一夜。
三少要去盤州了,為了照顧我,讓小艾跟在我身邊,我們一起做著飛機直飛盤州,當我醒來後,已經在盤州的賓館里了。
「莫蘭,你究竟怎麼了?我和三少帶你去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你什麼都很正常,就是腦部的波動很劇烈,似乎在做著很不好的噩夢。」
小艾的關切讓我忽然安心下來。
我淡淡的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太累了。」
小艾緊緊盯著我,良久才慢慢點頭︰「好,那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我。」
我重重的點頭。
當天晚上,三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
三少也很關心的問,我對他的回答和對小艾的相同。
又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三少決定帶著我去逛逛盤州的市場了。
在離開酒店的時候,我忽然問三少︰「你們東方家族的淨資產有多少?」
「不知道,沒有計算過,而且我們這樣的家族也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那你們東方家族有對手麼?比如死對頭,很希望你們死的那種!」我又問。
「有啊,誰也不是完全沒有敵人的,只不過這些都關系到老輩的恩怨,不提也罷!」
「說吧,萬一哪一天我不小心遇到了你們的對頭,我就不用你三少的名聲做幌子了。」我笑。
「呵呵,說的也對,不過你放心,對方不會難為你這樣的小公司,即便是敵對我們也不是一個層次,但是說給你听倒也沒有壞處。」
稍微頓了頓,三少說了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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