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夜很深,夜很魅人……
女子仰著頭,發絲飄揚,她一低頭,與夜葬希的藍瞳對上,霎時間,風舞,月明。
耀眼的銀色長發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著美麗的光,赤色的瞳孔幽深的,打亂了夜葬希的心跳。
「啪嗒……」血的滴落,第幾次?不記得了,很多次。
夜葬希這才發現她的腳luo上有一道小小的刀痕,血流不止。
他一皺眉,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愛惜自己。
這個想法一掠過,夜葬希就大吃一驚,自己什麼時候會關心人,會心疼人了,而且,是一個女人……
他冷冷的說︰「喂,女人,你下來。」
女子淡淡的看著他,眼里微帶迷茫,已經冷淡的憂郁神色變為淡漠。
「下去干什麼……」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一股媚人,如同最動听的古箏曲悠揚的拂過耳邊,如同最悅耳的鈴鐺聲悠悠的叮咚一響,如此讓人難以忘記的聲音。
「你受傷了,下來包扎。」夜葬希故作不耐煩,抱胸撇頭。
女人的眼里突然一亮,又忽然暗淡,她輕飄飄的從屋頂上跳下來。
「唰……」夜葬希穩穩的接住了她,她的身體軟軟的,溫暖的,香香的。
夜葬希一臉紅,他從未抱過女人的身子,不過很快鎮定下來︰「你……」
「不是抱扎傷口嗎,快點進屋啊。」嬌女敕,卻讓人頭疼。
緩步走進屋,將她放在床上,從抽屜里取出藥水和紗布。
拿起她白皙的腳,柔滑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她赤腳走路,腳卻依舊白皙干淨。
用藥水將傷口消毒擦干淨,再用紗布一點點細細的包扎起來。
這是個挺疼的過程,女子卻沒有發出一點響聲,只是保持著淡淡的眼神,看著夜葬希的每一個動作。
腳被完好的包起來,夜葬希這才發現,她皮膚白皙的幾乎不亞于紗布。
抬眸,看著她絕色的面容︰「好了。」
「恩……」她點頭,輕輕地將腳放在地上,然後,突然一縮。
夜葬希一皺眉︰「是痛了?」
女子搖搖頭︰「恩?什麼是痛?」
不韻世事的疑問讓夜葬希有些哭笑不得,什麼是痛?難道她沒有感覺嗎?
「恩……就是難受。」
「我早就不知道何為疼痛了。」那女子輕輕垂下眼簾,語出之間有著無與倫比的無奈。
「你……」夜葬希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
「我想不出什麼理由,但我就是不知道何為疼痛。」
女子想到了什麼,淡淡的一笑。
她笑起來,就像萬朵蓮花開放,就像千朵罌粟齊聚,瞬間的綻放,那種壯觀美麗,那種絕美憐愛。又像是輕妙的蘭草,荷花出水芙蓉,清雅純淨。
「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問道,笑容不見,冷淡依舊。
她的忽然冷淡使夜葬希也清醒過來,淡淡的說︰「夜葬希。」
她點頭,目光從窗口往外眺望,眼中有著淡淡的情愫。
「你叫什麼。」夜葬希拉回她的神,一問。
女子思索片刻,沉吟。
緩久……沉默。
「不想說嗎?」夜葬希一皺眉,抿唇。
女子搖搖頭,勾起唇角,天真的表情可愛至極︰「很晚了,我該走了。」
微風吹過,扶起她的發絲,如同絲綢般的銀發。
夜葬希的瞳孔驟然放大,這是,銀色的發絲!
他忽然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百感交集。
第一,她的發絲雖然是銀色的,但是,這天下銀發的人雖然少,卻也並非唯一,但是也不能放過她。
第二,她連痛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這樣嬌身慣養般的單純女子,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手?
第三,她既然是對夜氏有仇,為什麼還不殺了自己?
他站起身,目光直對上她赤色的一只瞳孔,冷冷的問︰「去哪里。」
「嗯……不知道。」她笑了,那樣燦爛,那樣純潔。
夜葬希被這笑容深深地打動,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慮了,明明是這樣無害的女子︰「不如在我這里睡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出去也不安全。」
「……」女子看著他,想了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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