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楚零魅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上官白夜已不在身側,身邊的被褥也已經涼透,他起身的如此之早,作甚?
她緩緩的起身,從門外走進兩個侍女,長得清秀可人,模樣也倒是乖巧。
「夫人,請洗漱。」其中一個端著一盆水,側身蹲了蹲,倒是盯著楚零魅直看。
楚零魅看著他們有些呆愣的動作,透過他們眼底的驚羨,緩緩一笑。
「夫人……」侍女突然緩過神來,猛然跪下,「奴婢該死,居然偷窺夫人,請夫人恕罪。」
楚零魅輕輕笑出聲來,她用手輕輕掩面,然後淡淡的說道︰「起來吧,無妨,幫我洗漱。」
「是。」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一個走到她兩側,一個退了出門。
那人將毛巾打濕,幾次洗淨,然後擰干。
她接過毛巾,修長的手指在毛巾上撫弄片刻︰「可是羊毛?」
「是,城主吩咐要拿上成品給夫人用。」侍女笑道。
「恩。」她應了一聲,將毛巾往臉上細細的擦了擦,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片刻後吐了出來,再拿毛巾擦了擦嘴,一笑︰「倒也是簡單。」
「夫人,請到這邊來。」侍女側身站在梳妝台邊等候。
楚零魅從床上起身,將緋紅的長發撩到後面,在梳妝台前坐下來。
侍女拿起木梳,楚零魅突然制止她︰「別動。」
「夫人?」侍女似是不解,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城主現在身在何處?」楚零魅一挑眉,問道。
侍女恍然大悟的一笑︰「城主現在正在後花園練劍,恐是不能來陪……」
話未說完,楚零魅皺了皺眉︰「你,馬上,去後花園把城主叫來,不然,我不梳發了。」
「夫人!」侍女跪在地上,惶恐,「夫人,奴婢不敢啊,城主練劍時是有規矩的。」
「哦?」楚零魅挑眉一笑,「何規矩?」
「不得任何人打擾,違者杖責。」侍女顫聲地說,仿佛是想起其他人被杖責時響起的哀嚎。
「我是城主夫人也不可?」楚零魅身上散發出的冷冽的氣質讓侍女一怔,依舊跪著。
「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自從城主有女人開始,這個規矩就連最寵愛的寵妾也不能違規,至于夫人您……」侍女好像不敢說下去,只好跪著不說話了。
「撲哧……」楚零魅笑容逐漸蔓延,作罷?怎麼可能。
「你下去吧,叫那個侍女上來。」
侍女站起來,如獲大赦︰「是!」
說著,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自己有那麼恐怖麼?
抿唇,拿起木梳,把玩一會兒,一個侍女走來過來。
跪地︰「夫人有何吩咐?」
「剛才那個奴才說,城主練劍時無人可打擾?」楚零魅看了看她,這奴婢來頭不對,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那麼一絲狡黠。
「是,不過都是對下人的規矩,夫人是城主的正妻,怎能與奴婢等卑賤的人比。」
那侍女眼底有一絲慌張,更多的倒是冷靜。
「也是。」想把自己引過去而被杖責?一笑,「那你馬上去把城主叫來。說我在這里等他,不然死不梳妝,死不出門。」
「這……」這個奴婢顯然沒有料到楚零魅會這麼說,猶豫了片刻,跪下,「夫人,城主怕是不會听奴婢一句就已經把奴婢拉出去杖責了……」
「這麼說……」楚零魅危險的眯了眯瞳孔,「你是不去嘍?」
侍女一顫,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慌忙回答︰「不是,奴婢不敢!」
「這就對了。」楚零魅笑了,說道,「你去時以我的名義就可以了。」
「就算真的被責罰,你也不會有怨言的吧?」她再次從眼底透出威懾力,冷漠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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