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楮,直視著床頂,腦中一片空白,看得呆呆的出神。
柳夢瀟的門外走進來,關上門,見楚零魅正看著床頂發呆,勾唇一笑。
「夫人。」瀟瀟端著臉盆,側身一蹲。
「恩。」楚零魅淡淡的一笑,起身,揉了揉腦袋,翻身坐在床上。
瀟瀟將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將水中的毛巾揉搓洗淨,再擰干,緩緩送到楚零魅面前。
楚零魅接過毛巾,攤平,莞爾一笑,細細的擦拭臉頰。
擦完之後,瀟瀟拿過毛巾,遞給她一杯水,楚零魅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過一會兒便又吐出來,將杯子里的水倒在臉盆中。
之後,她坐著,任由瀟瀟幫她穿衣穿鞋。
青綠色的長袍在外,里頭再加了一條白色內衫,白色腰帶,綠色的鞋。
起身,坐于梳妝台前,她瞥了瀟瀟一眼︰「不用梳發,直接打扮。」
此話一出,柳夢瀟正想說什麼,門口卻傳來一陣充滿邪肆意味的男聲︰
「愛妃的發自然要由本王來梳。」
瀟瀟退到一邊,低頭行了個禮就退出了門。
上官白夜從門口听到這句話,心里有一點小滿足,畢竟在強大的男人都需要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需要那種被依賴感。
他走進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俊容上有一層薄汗,狹長的眼楮直視著楚零魅,眼神淡漠而微帶溫柔。
「王……白夜。」楚零魅笑了笑,坐在梳妝桌前玩弄著木梳。
上官白夜微微一笑,他很喜歡她這麼叫他,不僅有滿足,還有微微的小溫暖。
她叫的名字跟那些寵妾叫的完全不一樣,那些寵妾說出來他只會覺得厭惡和憤怒。
而她,偏偏不同。
拿過木梳,細細的梳理,溫柔無比。
「白夜此次又要幫我梳什麼發型?」楚零魅看了看銅鏡,問道。
「隨意弄弄吧,本王也不會梳什麼頭。」上官白夜勾起一抹笑容,言。
「白夜這話倒是在說我還是個練習品咯?」楚零魅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罷了罷了,不逗你,後日冊封並婚宴,你可做好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不過就是見幾百個人的臉,听幾千句的恭維,在拜個天地就可以睡覺了啊。」楚零魅滿不在乎的挑眉,
「撲哧。」上官白夜被楚零魅的話語都地一笑,「你倒是說的不差。」
「是嗎。」楚零魅一笑,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
傾城一笑,容顏妖嬈,頭發懶散的扎起,留了些許在左肩。
「零魅,明日要入宮。」他蹙了蹙眉,放下木梳。
「哦,好的。」楚零魅笑了笑,皇帝?她才不怕。
「你要自己小心。」一句「自己小心」,需要用到的用處多了去了。
王妃踫見皇後側蹲稱皇嫂,見皇帝跪地磕頭稱皇兄。
見皇貴妃點頭稱娘娘,見貴妃無需行禮。
貴妃以下見到自己需要行禮。
見了太後……
跪地一拜稱母後。
「我會的。」
「我們出去逛逛吧。」
「恩。」
上官白夜牽著楚零魅的手,出門喊道︰「**!」
一個男管家模樣的年輕男子迅速地縱身一躍在她面前站定,單膝跪地。
「備轎出城。」
「是。」
楚零魅一笑,看了看身後的瀟瀟,瀟瀟一點頭。
她伏在上官白夜耳邊輕語︰「看來你的隨從倒是訓練有素。」
「自然。」上官白夜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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