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看著暖陽下沉思的我,他便道︰〝你太浪費這山頂上的風光了,你來,像我這樣……〞他把我拉在他前面讓我也試著把兩手展開,當時我便靈機一動,這,這不就是在鐵達尼號里最著名的姿勢嗎?我立即跑到前面山崖旁的地方,同是也是最靠近太陽的地方,二哥在後面喊︰〝快回來,別往那邊去!〞我走到邊緣往下看了看道︰〝你快來,這里才壯觀呢!〞二哥走了過來道︰〝這有什麼差別嗎?我立即反駁道︰〝那可大有不同啊!來,你這樣……〞〝干什麼。〞〝唉唷,你就先這樣嘛。〞我兩手拉著他的雙手放在我腰上道︰〝別放手啊!〞然後,我便立即打開雙手迎接著燦爛的陽光。他道︰〝你究竟想干什麼?〞我道︰〝我剛才看你的姿勢便想到了這個,這個是在我們那里由西洋傳來中國一部最著名的戲劇的其中一個姿勢。這姿勢本該是站在船頭,面對著快要沉入海中的夕陽做的,但現在面對著朝陽做還真別有一番風味哦!我便開始唱著那首myheartllgoon,那可是我每次k歌必選的一首,所以我對于自己的唱功還是挺有信心的。隨著我的歌聲來到最高點,二哥也為之一振,其實我也被自己的歌聲嚇到了,因為在以前的身體里我可是要用假聲才能完成這最高音的部份,想不到這具身體竟然是天生唱女高音的料子。
當我把整首歌唱完,我才發現二哥已經把整個人貼在我身上。我真想把時間停在這一刻,對于從未有過男朋友的我來講,我仿佛能感受到來自男人獨有的溫暖與安全感,真希望能永遠停在他的懷抱里,然而這老天好像老是喜歡和你唱反調,當我還在陶醉時,二哥卻像是被什麼驚醒了,把手緩緩地放開。我向看他,他卻故意扭頭避開我的視線。我便逗著他道︰〝干嘛呢你?〞他強忍著不帶任何感情地道︰〝這日出你也看完了,我們回去吧。〞我立即上前去繞著他的手臂道︰〝好吧!我們走吧!〞一路上都是我說話,時而說說剛才的朝陽有多美,時而又說說以前在黃山看的日出。二哥出奇地沒搭話,連一句嘲諷也沒有,不過我也沒管他,反正現在我就樂在發表我的偉論中。
當我們倆回到蘭薏閣時,香兒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急地跑來︰〝小姐您究竟去哪里了?可把奴婢急死了!我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道︰〝對不起,我……我剛才剛才迷路了。〞香兒向二哥福身道︰〝少爺請您在這等等。〞然後香兒忙推我進房間,幫我左梳梳,右擦擦粉的,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婷婷玉立的姑娘出現在黃色的大銅鏡前。我心中就開嘀咕著︰〝那,你剛才干嘛還這麼早叫我起來,看來根本就不用那麼久嘛?〞我嘟著咀地看香兒,香兒已跑了出去道︰〝少爺,好了,小姐好了。〞我以一襲月牙白出現在他面前,二哥從涼亭那邊轉身看我,時間就像給凝結在這一刻。我從他復雜的眼中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比欣賞更甚的感情。我無視他的眼神向他走去,當我已坐在他身邊時,他才把眼光重新投入雲石桌上的詩集中,開始說著《洛神賦》的寫作原由及賦中感情,我比平日在課堂里更加的專心,他一句我一句地讀著,其間香兒數次送茶換茶,我們倆也沒喝,連晚飯也是由香兒端來的,娘那時候還擔心著說要看看我,都讓二哥給回了。
我邊吃邊學的,當我還要再讀〝凌波微步,羅襪生塵〞時,二哥突然按著我的右手道︰〝別動!〞我傻眼地看著他,正想問他〝怎麼呢?〞他突然靠近我,從我咀邊拿走了一粒飯,我還傻傻地問︰〝干嘛?〞他看著前邊說︰〝沒什麼。〞我還是吵過不停地追問他道︰〝究竟怎麼呢?怎麼了嘛?〞我把頭故意轉向他面前,一直地跟著他,他突然一扭頭道︰〝別玩……〞可誰也沒想道我竟然在同一時間把頭轉向他,我就在意外中把油膩的咀唇剛好貼在二哥的咀唇上,我嚇得呆在那里。
突然在遠處有一把我夢昧以求的聲音在這不恰當的時候響起了。〝賢弟……你……〞我和二哥像兩個同極磁鐵一樣彈開了。我立即躲得遠遠的,希望王大人因為今夜無月的關系而看不到我的存在。然而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越想躲過一劫,這老天便偏讓你給撞上了。二哥看我已沒入黑暗中便連忙站起來向王大人作揖,王大人笑了笑便讓二哥起來。他看了看四周道︰〝怎不見令妹呢?〞二哥從不結巴的聲音也好像有點抖道︰〝我……也不知道。〞王大人卻道︰〝我來這只是為了看看令妹,以及關于那件事兒的進展而已。〞〝這……〞二哥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王大人事實上就是欽差,二哥又如何能因私廢公呢?但如若現在叫我出來,豈不是承認了剛才的**行為嗎?我知道二哥是為了保護我,但我卻不能陷他於不義,我只好硬著頭皮從藏身的草叢走了出來,佯作若沒其事地道︰〝二哥,這,這不是王大人嗎?〞王大人可能已經洞察了一切,所以看到我如此的故作驚奇,還是忍不住微微笑了。二哥識趣地正要離開,然而王寅卻道︰〝沒關系,我們到外邊講。〞他有禮貌地讓我先行,我也有禮地低頭讓他先行,他便點點頭地緩步下著石梯,我跟著他在後面走。
我們一直走,走到馬廄時,我終于忍不住問道︰〝王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呀?〞他在前面一邊解栓著棕色馬匹的韁繩一邊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听說姑娘好像挺愛騎馬,所以便想帶你去溜溜馬。難道姑娘不喜歡?〞我立即搖著手道︰〝不是,不是的,只是大人這次來,難道不是想讓小女匯報八阿哥的事兒嗎?〞王大人便笑了笑道︰〝姑娘以為在下找姑娘只能是因為工事?〞我听他如此說來,不禁心中一樂,卻又是驚慌,便道︰〝王大人,這……〞他便道︰〝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就當在下從未提起此事,請姑娘恕罪。〞我也不好意思地道︰〝也沒什麼,大人不用如此自責,如若……如若大人不介意,小女很是希望能與王大人騎馬奔馳於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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