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宏儒便和張鴻見面了,果然那張老頭開始不同意,說什麼是書香世家不能毀了信譽。後來看到沈家都答應了,又想林梓涵今的考得不錯,說不得就是個舉人老爺呢,還有陳寵儒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陳宏儒說了說林梓涵的考慮,想想也是,雖說這個女兒在家怯弱膽小,看見我總是低著頭,所以自己也沒注意過。但仍然是我的親生兒兒,本來自己也不想把她留在沈家,只是夫人說沈家老太太鬧得凶,這才不干願的準備同意把女兒仍然嫁入沈家。現在沈家不追究,又能和林家聯姻也是不錯選擇。听陳老的意思,那林梓涵也是才高八斗,說不定以後也是張家的助力。
張鴻和陳宏儒商定半個月後成親,正好那是放榜的第三天,來個雙喜監門。然後再大家一起進京。彼此換了庚貼後,陳宏儒才離開了。
轉眼間,到了放榜那日。一大早就看見清光從府外跑來,邊跑還邊吼「中了中了,我們家老爺中了,中了第五名!」不錯所料的,林梓涵果然成了舉人老爺,並且名次還不錯。頓時屋里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每個人都來向林梓涵祝賀。
這時林梓涵卻一臉慎重在陳老師身前的跪了下來,正正經經的叩了三個響頭︰「老師,學生在這謝謝老師,這些年來若沒有老師的指點和教導,學生也沒有如今的成績。」是啊,別人不知道,可林梓涵自己非常清楚,以前自己是一點都沒有學過這些東西,雖然有來自原身的記億傳承,可必竟是現代人,不何融匯貫通,有時把一些現代的習慣帶了出來,這些年來,若沒有陳老師細心的教導,恐怕已經讓現代的一些思想生根發芽了,這在古代有可能就是致命的弱點。
一會報喜官便來了,又一陣賀喜聲。林梓涵因為這是自己到這里來的第一件喜事,也非常的高興,隨身打點了報喜官20兩現銀。那個報喜官高興得又說了幾車祝福的話,心想要是這麼大方的老爺再來幾個就好了。
這天,張老爺張鴻在家里也很焦急,天剛亮時就把小廝叫來,告訴他林梓涵的名諱,叫他到貢院門口守著看有沒有未來姑爺的名字。張鴻在堂屋端著茶,眼楮不時的往外瞧,嘴里焦急的問道︰「老李啊,你去看看怎麼那小子還不回來啊,是不是在外面玩去了!要不再找個人去看看!」
李管家好笑的看看老爺︰「老爺這才什麼時辰啊,估計是貢院還沒放榜呢!您別急啊,陳老爺不是說了嗎,他那學生準能考上。這次啊,可得好好謝謝陳老爺啊,要不三小姐的一生可不就毀了嘛!」
張鴻點點頭「嗯,你說得不錯,要不三小姐的事啊,我還真沒辦法。是得好好謝謝陳老爺。」
「老爺、老爺,中了中了,咱們姑爺中了。」早上出去的小斯回來大聲的給老爺報喜。
張鴻這時笑逐臉開,一點都沒有剛才焦急樣「哈哈哈,我就知道,陳老爺的學生就是不差,對了,姑爺中的多少名啊?」
「老爺,姑爺可真利害啊,考中第五名,」小廝又說了些喜慶的話。
「好好好,賞,全府賞三個月月錢,不錯啊,不錯居然考中經魁,哈哈哈,好!」張鴻這個徹底開懷大笑,經魁啊,以這個水平,那這次進京會試、殿試還會差嗎!
科舉第一名稱解元,第二名亞元,第三、四、五稱經魁,第六名稱亞魁,其余稱文魁,均由朝廷頒給20兩牌坊銀和衣帽匾額。匾額懸掛在住宅大門之上,門前可以樹立牌坊,現如今林梓涵他們家都修了四座牌坊了。並不是林家絢富,而是用來震懾那些衙內的,免得在生意場中被人欺負了去,這下林家要有第五座了。
張鴻在高興後想到︰「快,叫人給姑爺送禮賀禮。」因為是長輩,所以張鴻也沒有親自去,那邊怎麼說都是晚輩。
張家的人才剛走,林梓涵就到了。
林梓涵被請進張家後,就看到堂屋坐著一個中年人,此人外表威嚴,一生正氣。一看便知是個直爽的人。
林梓涵對著張鴻請了安,站著說︰「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前來,是因為我與三小姐定親時,並沒有按正常的步驟來,所以這次特地來向岳父大人賠罪的,還請岳父大人原諒。」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呵呵呵,愛婿呀,可別這麼見外。這不是遇到這麼糟心的事嘛,所謂事急從全,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對了,愛婿啊,今天你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有空家來呢?」
「今天是挺忙的,不過管怎麼忙也應該過來的岳父道個歉。岳父大人,這是小婿為三小姐準備的一點禮物,麻煩岳父大人交給小姐,也算是我對小姐的一點歉意。」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雕花木盒子,打開一看,用紅布托著一對水頭十足,顏色如鮮血一樣艷麗,通體清透亮的血玉手鐲。
張鴻呆呆的望著林梓涵,心想愛婿家底深厚啊,不說這手鐲,就說這裝鐲子的盒子,那也是極難得的紫檀木雕琢而成。「嗯,愛婿,你有心了。我會把它交給女兒的。」
林梓涵因為家里還有事,看事情了了,便告辭回去了。
張鴻見林梓涵走了,吩咐管家把小姐叫過來。
「雪兒,你明天就要出嫁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下。嗯,這是姑爺家送來的,您好好收著。」看著身體消瘦的女兒,又見她一聲不吭,張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草草的說完,就叫她回房間了。
張映雪扶著貼身丫鬟香兒的手,慢悠悠的回到房。坐在床上忽然象失了支撐一般斜臥在床上,眼神暗淡,毫無生氣。
王嬤嬤在一旁傻了眼,急聲問著香兒︰「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是老爺有事嗎?怎麼回來這樣了呢?」
香兒細聲細氣的用哭泣的聲音道︰「老爺叫小姐明天嫁到沈家去,唔唔唔,這可怎麼辦啊!」原來由天這次到楊州來的沒有女眷長輩,而林梓涵請的媒婆也是直接和張老爺商量的,所以到此刻居然沒有人給張小姐講,婆家已經換人了。
「什麼,老爺已經和沈家商量定。你說的可是真的,怎麼我沒听到點風聲呢?」王嬤嬤急聲大聲呵斥,搖著頭一點都不相信,走到床邊。
張映雪看到女乃嬤嬤走近,再也控制不住,起身一下抱住嬤嬤,就在王嬤嬤的懷里,大聲的哭了起來。雖然她已經做好會嫁到沈家的準備,可是心里還是很難受。
王嬤嬤也不知道怎麼勸小姐,只好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背,哎聲嘆氣的說︰「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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