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涵與張映雪在屋內用完飯後,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張映雪還有些奇怪,平時老爺都是吃完飯後,就去書房了,今天怎麼沒有動呢?
張映雪正在疑惑時,還未來得及問出口,便听到老爺在一旁說,「映雪,這些日子,為夫先是認了賈琛這佷子,後又從楊州林家來了幾十口人,還要看看書準備考試,所以平日里忙了些,也沒多少時間陪你說說話,你若白日里無聊,可以回娘家找姨娘說說話。」
張映雪大吃一驚,連忙擺手拒絕道︰「哪里無聊在著,白日里琛兒媳婦都來與我說話來著,管管家里,繡繡花,一晃就到這會子了,再說了,哪有出嫁的姑娘紅常回娘家的道理,雖說我知道,老爺是心痛我才讓我經常回家看看的,但若外人知道,還以為我不賢,我們倆鬧柔盾呢!」
這也不是林梓涵第一次勸映雪經常出去走走了,可每次勸說都沒有效果,但是林梓涵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因為林梓涵覺得雖說他自己雖然也是看看書便睡,可是他有時也會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會兒啊!可是映雪呢!自從那天從娘家回來後,幾個月了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天天都在林家這一方小天地里,做著同樣的事,看著同樣的人,繡花到晚上便睡覺了,真的,林梓涵怕映雪天天呆在家里遲早會瘋掉,所以不厭其煩的勸著。
這一次林梓涵見映雪還是沒有答應,便轉念一想,「映雪,既然不願意回去,那不如把弟弟妹妹接過來玩一段時間,這樣你也有事情可做!」
張映雪心里想了想,便答應下來,她答應得這樣快,其實也是在家里待得太無聊了,只是她從來沒在老爺面前承認過,雖說老爺把林府交給自己打理後,事情要比以前多點,但她剛剛嫁入林家不久,也就沒有听女乃娘的話,把林家管事的人換成自己的人,因此現在家奴都無意識的巴結著她,各司其職,把事情做得妥妥當當,生怕被她換掉,所以她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每天只有和琛兒媳婦說會兒話時稍微覺得有趣一點,可琛兒媳婦這個月來,因為老爺為他們倆口子添了新的莊子後,她也在屋里陪自己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嗯!就听老爺的!」映雪笑著回道。
林梓涵見映雪終于同意了,心里也開心很多,他始終覺得映雪對他太過客氣了,不知是不是他過慣了前世的生活,但他覺得既然成為了一家人,那大家都應該隨便一點,但是映雪一走一動,一言一語,都彰顯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感覺有種可遠觀不可近玩焉!就象是前世人們所說的女神,所以他想讓映雪接接地氣,讓她可以暫時忘記規距,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次日天還未亮,映雪便起來梳洗了,將香兒喚進來吩咐了幾句,才讓她去張府將四小姐和小少爺接到林府來玩玩。
林梓涵躺在床上,看見自己的妻子喜逐顏開的樣子,他也開心得「嘿嘿」的直笑。
林梓涵與映雪正在家里等著妹妹與弟弟的到來,誰知卻等來了南王郡王府的陳嬤嬤拿著王爺的名貼帶著禮物上門來了,弄得兩人莫名其妙,便直接在廳中接待這位王府來的嬤嬤。
陳嬤嬤帶著任務踏進了林府的大門,細細的觀察,只見林府無處不低調,若那些不懂的土豹子前來,只覺得地方大而已,但是做為一個王府里的嬤嬤,那眼力不是一般人可比,一路行來,只見花園內古木參天,奇花爛漫,怪石林立,白玉為欄,環抱荷池,石橋三港,環山餃水,亭台樓榭,廊回路轉,房舍布局規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體現了富貴和清致素雅的風韻,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屋檐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讓人覺得耀眼的絢麗,青色的路面,在微風中顯得沉穩靜謐。
來到客廳中,陳嬤嬤收回眼光,低下頭去向兩位年輕的林家主子行禮問安後,才稍稍抬起頭來,卻也不再四處打量。
林梓涵與映雪也沒有因為陳嬤嬤是個奴才便受了她的全禮,早在陳嬤嬤躬身時,便躲了開去,只受了半禮,那是因為陳嬤嬤是王府里有頭有臉的奴才。
「是陳嬤嬤吧!不用多禮,請坐吧!枕香,上茶,上果子和一碟點心。」林梓涵吩咐好聲好氣的對陳嬤嬤說,又吩咐下人上茶。
陳嬤嬤見林梓涵他們倆口子沒有受她全禮,心中有份得意,也對他們很滿意,听到林梓涵叫她坐下後,也沒有再客氣,直接坐到椅子上,然後抬頭看了看今天要拜訪的主人,果然,這林梓涵長得是優雅俊逸,又和氣多禮,一見便是個讓人難忘的主,心中想到,怪不得讓郡主見之不忘了。
林梓涵夫婦正在猜測,南安郡王府怎麼差人到林府來送禮,便被陳嬤嬤打斷,「林老爺,老奴是南安郡王王妃的老嬤嬤,王妃今日特差遣老奴來謝謝林老爺對我家郡主的救命之恩。」邊說邊起身又對著林梓涵行了一禮。
這次在林梓涵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行完了禮,他也只好受了。
林梓涵剛剛心里正想著,救命之恩,什麼救命之恩,等等,昨日,不會那女子是南安郡王府里的郡主吧!不可能吧!這樣的事,也能讓自己遇上!好像是,昨天那兩個丫鬟好像叫那女子是郡主,對!就是郡主!他媽的,這京城里,郡主、王爺成堆嗎!這幾個月來,遇到的不是世子,就是公子,現在還遇上了南安郡王府里的郡主,居然還被自己救了,哇!這次是不是搞大了,說不定,以後官職不愁也!
但是看見一旁的映雪飄過來的疑惑眼神,他才想起,昨天救了人後,他以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所以也就忘了這回事,回來後也沒有提起這事來著,如今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解釋,何況還是被救的人家里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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