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繼宗听林梓涵這樣說,在心里也思量了一下,確實如林梓涵所說,如果林兄弟在不知道的有什麼問題的情況下,很容易著了他們的道,到時就不是飛揚的沖撞太子這一件問題了,可能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想通之後,牛繼宗便將屋內的奴才都打發出去,又叫最信得過的隨從守在屋外不叫人靠近,才慎重的對林梓涵道︰「林兄,剛才我確實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不過正如你說的,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算飛揚的事情暫時解決了,但是以後你們可能會遇到更大的事,而且有可能你我的關系就不如現在這樣了,所以我還是決定先告訴你,讓你自己和陳家有個準備,至于如何選擇,這就是要看你們自己了。」
林梓涵在牛繼宗面露慎重的表情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肯定有內情,他對牛繼宗鄭重其實的點點頭。
「真的,其實這事主要是飛揚沖撞了太子殿下才引起的,昨日,飛揚和其他幾個朋友在酒樓聚會,本來也邀請了我的,,若是我去了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事了,畢竟我是認識太子的,偏巧昨天有事,便推辭了,飛揚他們在聚會時听到樓下有大聲爭執的聲音,便湊熱鬧的下去了,發現一名貴公子帶著隨從在酒樓外的集市上毆打一個小孩,你也知道,飛揚的性格很容易沖動,他也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便把打小孩的人給打了,還把那貴公子罵了頓,把小孩救了過後,便回酒樓繼續喝酒去了,誰知喝酒途中就讓官府把他們一群人給帶走了,還好有個去茅廁的回來,看到事情不對,就躲在人群中去混出來了,他回來後,也不敢回家,所以跑到我府里來,將事情告訴我後,我就連夜將他送出城外去先躲上一躲。」三言兩語,牛繼宗就將飛揚怎麼得罪人的事解釋得清清楚楚。
後來林梓涵一想,不對,自始至終牛繼宗都沒有說這事怎麼會牽扯到自己的,「牛兄,不對呀!你還沒正面回答這事怎麼就牽扯到我的呢?」
這會子,牛繼宗到是不著急了,慢慢的說︰「本來,我以為飛揚也只是打了一個權貴公子而已,本來想叫人拿我的名貼到官府把事給結了的,誰知,當我說要拿名貼到官府時,那個人才說,他躲在人群中,看到陳瑞文,好在他認識陳瑞文,但是陳瑞文卻不認識他,他見陳瑞文對那貴公子特別恭敬,本來那貴公子只是叫官府給陳飛揚等人一點教訓就算了的,可是他看到陳瑞文在貴公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那貴公子就改變了主意,把他們全都拿進大獄去了,後來我仔細問了那人,他才說,他嚇得不敢回家,是因為當時他離陳瑞文和太子比較近,偶爾听到一兩字,什麼太子殿下,什麼揚州,還有林什麼他沒有听清楚,不過據我估計,可能說的是你,因為上次,你也見過陳瑞文,陳瑞文雖然知道你與林如海關系不大,但架不住現在大皇子緊緊相逼,所以說不定他們知道陳飛揚和你的關系設下什麼圈套等你!」
牛繼宗一說完,林梓涵就沉默了,然後無力的辯解道︰「陳瑞文他們說太子殿也不代表那個貴公子就是太子殿下呀,就是算,飛揚打的也是太子的隨從,又不是太子本人,而且也是他們無故毆打小孩子才引起的呀!」
見林梓涵還在強辯,牛繼宗打斷他的說話,「就是因為我不也肯定那人是不是太子殿下,所以今兒一大早就叫人去找相熟的人找昨天守宮門的人打听,是不是太子殿下昨天悄悄出宮了,但是,我覺得能叫鎮威將軍府的陳瑞文不顧與飛揚的關系,這麼听話的,是太子殿下的可能性很大,本來鎮威將軍府就跟太子走得比較近。如果真是太子殿下的話,就算飛揚打的不是太子本人,也是打的保護太子的人,而且他還辱罵了太子殿下,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其罪雖不會滅九族,但認真追究起來,也是當誅的,我猜想剛開始,太子因為悄悄出宮,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才說只難飛揚他們一些教訓就算了的,可後來陳瑞文這樣一說,就改變主意了。」
這時林梓涵也明白了,在這件事中,飛揚如今關在大牢里,還有陳瑞文的一份努力在其中,可是他想不明白,陳瑞文不是和陳飛揚有親戚關系嗎?怎麼不幫忙,反而落井下石呢?「牛兄,我不明白,陳瑞文不是和飛揚有關系嗎,怎麼就做下這樣的事!」
牛繼宗搖搖頭,嘆聲說道︰「林兄剛入京城,所以不知道京城如今是情形有多詭異,現在大皇子因為有軍功在身,又為長子,雖不曾明著反地,但是還是有些不服太子殿下,與太子殿下爭峰相對,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兩人自成一黨,幾位皇子在朝中也各自拉攏朝中大臣,而陳瑞文家便是跟隨太子殿下的,前段時間,我听說陳瑞文家本來準備讓陳家的陳飛揚和陳飛文這次科舉考試時走太子殿下的門路的,但是被陳老爺說他們陳家是書香世家,不會做出讓清貴名流看不起的舉動,便給回絕的了,所以他們兩家的關系已經不如以前了。」
林梓涵這時也無語了,陳瑞文的動作,無疑也是在報復陳家,如今飛揚遇到這樣的事,听牛兄的口氣,還把我也拉近了這個是非的旋渦之中,我這才入京不久,被牽扯進去,以後可怎麼是好喲!難道要放棄這次科考,回揚州做個富翁去,可是如今已經入了這些人的眼,還能低調的過生活嗎?沒有了權勢真的就過得平穩安定嗎?還有飛揚現在該怎麼辦呀!
好多好多事情林梓涵正想的心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好時,牛繼宗打發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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