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你不能這樣……」眼神向枯蝶離去的方向一瞟,確定那身影已經走遠後,對著依舊暴怒的達爾努努嘴。
「走了?」原本暴怒的臉此時來了個大翻轉,不可置信的向後望去,忽然臉上露出一個挫敗的表情,望著兀立道︰「兀立,我居然沒嚇到她?」
重重地點頭。
忽然,瞥見走近的身影,垂首道︰「參見少主,沒能完成任務,請少主責罰。」
「少主,這娘們不一般啊,我這副人見人怕的模樣,既然沒能嚇住她,真是稀奇。」達爾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檢查著是不是自己沒做好。
「嗯……若是一般,才沒了趣味呢。」傲羽回想著剛剛被盡收眼底的枯蝶的表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女人,有意思。
回到寢殿時,枯蝶借故將婢女們趕至門外,一人坐在桌子上猛灌了幾口水,天知道,她剛才是多緊張。
可惡的家伙,居然想砍了我。枯蝶在心中惡狠狠的詛咒著那個叫達爾的粗魯的家伙。
正當枯蝶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慮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時,大門被徑直打開。
怒氣上涌,轉頭朝門口望去,剛想斥責來人的無禮,即將溢出口中的話被生生地咽回。低下頭,表情一陣變幻,立即成為平日里高貴淡漠的模樣。
身體隨意一轉,一個極其性感的姿勢便呈現在來人眼前,尖細的下巴驕傲的揚起,眼眸微眯,嘴角揚起一抹魅惑的笑意,語氣輕浮卻帶著絲絲怒意道︰「少主怎麼這般無禮,這里可是姑娘家的閨房,少主也不招呼一聲,若是奴家在這里換衣洗澡被少主瞧見了,奴家倒是沒什麼,若是污了少主的尊眼,奴家有一萬個膽子也擔待不起。」
「放肆,你這娘們支走其他人獨自待在屋內,莫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想要逃出去。」達爾從傲羽身後走出,粗眉倒豎,惡狠狠地瞪著枯蝶,厲聲喝道。
瞧著那達爾凶惡的模樣,枯蝶故作驚嚇,輕拍胸脯道︰「這位大哥,怎這般粗魯,奴家可經不住嚇,若是一個不小心兩腿一蹬,少主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這娘們……」達爾指著一臉可憐兮兮模樣的枯蝶,表情依舊恐怖,可眼底多了絲疑惑,他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在他強大的威勢下,沒有一絲害怕,反倒能調笑著說出這般話來,剛要進一步加大他的威勢,卻被傲羽一個抬手制止住了。
「達爾,沒你的事,退下。」
「是。」得到命令,達爾二話不說,垂首退下。
信步走入房內,傲羽俊美無鑄的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語氣輕佻道︰「整個王宮都是我的,你說我能不能進?本少主想進哪就進哪,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怎樣?」說完,極其高傲的上挑劍眉。
枯蝶癟癟嘴,幽幽道︰「不怎麼樣。」
自己還能怎麼樣!
「今日我听人來報,達爾對你多有冒犯,還請公主見諒。」說完,微頷首道歉,可在枯蝶看來卻毫無誠意。
嘴角抽了抽,干笑道︰「無妨。」
「公主一看便是個大度之人。」傲羽對著枯蝶拍了個不知是臭還是香的馬屁,「但公主也知道,沙漠男兒多血性,自由慣了,性子一發,便很難管束。真教本少主頭疼啊!」說完,輕撫額頭,做出個為難的表情。
枯蝶強自控制住要抽動的嘴角,勉強的干笑幾聲。
這不是隱晦的告訴我,雖然你尊重我,不強迫我說出黃金龍瞳的下落,可難保哪個暴躁的屬下哪天血性上涌,直接逼迫我,甚至以死相逼。
「所以,還請公主莫要亂出去,以免屬下性情浮躁,出了什麼意外,誤傷了公主,對誰都不好。」傲羽嘴角始終上揚,鳳眼微眯,微頷首,瀟灑無比的走了出去。
原本帶笑的臉在看到所有人退出後,瞬間耷拉下來,變為狠戾的表情。
哼,這不是在委婉的逼迫自己早點說出黃金龍瞳的下落麼?
如果自己一直不說,他們會不會就采取非常措施來逼迫自己說呢?誰又會有那個耐心讓捉到的獵物自願吐出美食?
這不是可不可能的問題,是時間的問題,看來自己得有下一步的行動了。
哪怕前路渺茫,路的方向也得掌握在自己手中,決不能容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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