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蝶圍在水桶旁,仔細的端詳著這個「藥人」。露出的皮膚純白如雪,紫紅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卷曲著,長而密,眼楮睜開,定是個迷人的眼眸,只可惜!
枯蝶忍不住輕嘆一聲,忽地站起身,懇求羽田道︰「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好不好?」
枯蝶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好似和這個人認識一樣,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籠罩在心頭,心里十分希望眼前的人能夠被治好。
一定要治好,健健康康的。
羽田看了枯蝶一眼,忽地揚唇一笑︰「只要我有那個醫術,不用你說,我也會治好他。」
「謝謝你。如果有機會,我會來看他,給他鼓勵,和他說聲抱歉,原諒我的魯莽。」
「嗯,好。」羽田低聲應道。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這會,玄兄估模著快來了,你該隨他一起去宮中了。」
「去皇宮……」枯蝶出神的喃喃道。
皇宮會是個好去處麼?如今應當是司馬丕當政,史稱晉哀帝,喜好長生術。而且史書便記載了司馬丕只不過是大將桓溫手中的一個傀儡。司馬家族一向冷血,與安國交好不過是為了各自利益而已,如今安國大難,會保護自己麼?還是和他人一樣,也是為了藏圖?
安國國王為什麼將自己送來東晉國,東晉國真的可靠麼?
「枯蝶……枯蝶……」
羽田一連喊了幾聲,枯蝶才從沉思中回轉思緒,「啊,什麼事?」
「走了。」
「哦。」
又是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隨在羽田身後,枯蝶忽地覺得羽田並非表面那般出塵,令人不敢接近。不知不覺中問了許多。
「你為何大費周章的建這麼一個地方,是在防什麼人麼?」
「防可憎之人,防世間污濁之人……」
「你有親人麼?」
…………
沒有如往常般快速回答,枯蝶的問話如丟進了大海般,寂靜無聲,沒有激起一絲漣漪,心下一驚,小心翼翼的偏頭瞧著羽田臉上的神色。
只見羽田臉上面無表情,帶著絲絲冷意,無形之中寒意向四處散去,枯蝶不禁全身一個激靈。忙道歉道︰「抱歉,我並非有意冒犯,你若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吧。」
羽田無聲地向前走著,淡淡道︰「無妨。」繼續向前走去。
枯蝶知道,這句話肯定觸到了羽田的心事。一介毒醫,獨來獨往,肯定遭遇了不一樣的經歷,而親人,必定是他不願提及的心事。
枯蝶沉聲跟在羽田身後,默然不語,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有些奇怪。枯蝶低頭,腦中不停回想著羽田遭遇的種種可能性。
正當她想得出神時,完全沒有注意到羽田忽然停住,而她依舊走上前去,「 」的一聲,一頭撞在羽田的後背,不小的沖擊力,使得枯蝶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
驚叫聲溢出口中,羽田眼疾手快,一把攬住枯蝶的腰身,將她扶住。
「沒事吧?」問著驚魂未定的枯蝶。
枯蝶撫了撫有些疼痛的額頭,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忽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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