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了。」劉琪看到枯蝶咋咋呼呼的模樣。不解的問道。
「你們村是不是健康的孩童越來越少。女人的生育能力普遍減退了。」雖說問的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听到枯蝶的話。劉琪眸子瞬間放大。放射著不可思議的神采。吃驚的道「你怎麼知道。這幾天我沒見你出去過啊。」
枯蝶朝著劉琪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轉身坐在椅子上。側眸眯著劉琪「你想知道。」
「嗯嗯嗯……」劉琪頭點得和撥浪鼓似的。
枯蝶呵呵一笑。指了指桌子中的茶杯「給我倒茶我就告訴你。」
「恩恩。好好。」劉琪連忙殷勤的幫枯蝶倒著茶。淺笑著遞給枯蝶。一副等候教導的期待模樣。
忽然。一陣咕嚕聲在房間里響起。在原本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很是清晰。枯蝶趕緊捂住肚子。朝著劉琪尷尬的笑笑。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劉琪了然一笑「你一晚上忙碌。我給你去弄早餐。」
「謝謝了。」
劉琪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門外傳來劉琪與正要出門的劉毅與劉宇的對話。枯蝶隨後起身出門。便看到剛走出籬笆外的劉毅劉宇兩人。
劉宇一看到枯蝶。原本有些疲憊的臉立刻顯出十分的光彩。朝著枯蝶大力揮手道「嘿嘿。枯蝶姑娘。你回來了。累了麼。累了便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今日出去獵只野兔來給你補補身子。等我回來哦。」
瞧著劉宇那原本算得上好看的臉上帶著的絲絲猥瑣笑容。枯蝶忍住撇嘴的沖動。呵呵笑著。沒有答話。
倒是劉毅只是淡淡的看了枯蝶一眼。便招呼著劉宇往前走去。
枯蝶總感覺。那個劉毅好似不大待見自己。每次都是冷臉。來到這里幾天。都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甚至一句話也未說。倒是那個劉宇對自己又殷勤過了頭。總感覺不懷好意。只有和劉琪在一起。才算是自在。
不知不覺中。枯蝶的腳步便踱到傲羽房前。剛反應過來。本來自己應該是去劉琪那兒的。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剛走入房間。便看到傲羽正試圖翻身。被子幾乎全部掉落在地上。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拖著斷腿在那艱難的移動著。大聲道「你在做什麼。」
快步上前。將被子拾起。重新撲到床上。
傲羽轉過臉瞧了枯蝶一眼。沒有說什麼。低下頭繼續他的動作。
「喂。你究竟在干什麼。和我說。我可以幫你啊。」枯蝶有些慍怒的朝著他吼道。
被枯蝶的吼聲怔住。傲羽又停下動作看著枯蝶。干裂的嘴唇動了動。清澈如水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我的背疼。好像長什麼東西了……」
「長東西了。」枯蝶有些驚訝的道。長什麼東西了。想著手已經先于腦子指示。向前伸去揭開傲羽的里衣。
當看到背上那一個個如星棋密布的水泡時。嘴里控制不住的露出倒吸氣聲。
「怎麼不早說。等我吃完早飯就去喚若奈神醫來。你暫時等等。你是想翻身麼。我幫你。」說著。就幫著傲羽翻起身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傲羽翻過去。星棋滿布的背脊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而傲羽也以一種極其性感的姿勢趴在床沿上。
枯蝶未來得及欣賞被听到劉琪的呼喚。轉身便跑了出去。
吃著劉琪準備雖簡單卻很美味的早餐。枯蝶覺得滿足無比。
瞧著劉琪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枯蝶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路。盡量避免運用現代詞匯。而是用相對古老的言語來說明。正色道︰「直系親屬之間不得通婚。這是我們祖先常年實踐得來的結論。血緣太近的話會導致後代發育不良。而你們劉姓宗族本是一家子流傳下來的。血緣本就相近。兩百年過去。算來也有十代。期間沒有任何外來血緣融入。血緣關系越來越近。你們的後代自然會出問題。而你們的身體或多或少都會出一些毛病。很少有人是完全健康的吧。」
「你怎麼知道。」劉琪的臉色變了又變。難以用語言形容。震驚疑惑以及崇拜。
「連若奈都沒法解決這個問題呢。他可以讓病重之人起死回生。卻沒法讓村里的新生兒們健康成長。即便安然生下。卻也沒法長大成人。我的一個伙伴就在兩年前。病逝的。」劉琪說著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悲傷與難過。
「這種病。即便他醫術再高。也是無法治愈的。」枯蝶拍了下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將袖中的手帕遞給他擦淚。他遲疑了片刻。已經淚水汪汪的眼眸盯著枯蝶看了一會。而後接過手帕擦起來。
就在枯蝶想說什麼時。忽地身後傳來劉姨的聲音。
「沒想到不過幾天。你便知道了我村數十年來難解的病癥。」劉姨走進門內。臉上不似平日里的溫和與親近。反倒有絲肅然。讓枯蝶覺得有些不自在。
「此病癥。說難亦難。說簡單也簡單。若是知道這個病癥。自然容易。若是不知。怕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我也是以前常看書。無意間在書上看到。如今與村上的情形很是相似。料想著應該就是那樣的。」
「你不似普通人家的孩子。」劉姨緊盯著枯蝶。說著自己的判斷。
而等那個劉姨說出這句話時。劉琪不解的看了劉姨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又轉頭看了枯蝶一眼。
眼前的少女。一言一行。以及那麼完美的外貌。怎麼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定是來歷不凡。還有那傲羽……
是了……
被劉姨的問話怔住。枯蝶沉默了一刻。眸里有絲慌亂。瞧著劉姨那雙能洞察人心以及劉琪那純澈如水的眸子。咬了咬牙。
「其實之前我對你們說謊了。」枯蝶直接坦白道。
「你先別生氣。听我慢慢說可以麼。」
「好。」劉姨和劉琪臉上皆是明顯的錯愕。以及一絲一閃而逝的怒氣。強壓著心頭的怒氣與疑惑等待著枯蝶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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