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半輪皎潔的明月高高懸掛在半空中,幽幽地灑下了皎潔的月光。整個皇宮因為深夜的到來,而寂靜了下來,偶爾有長短不一的蟲鳴聲不時地從來花叢深處傳來。
鳳凰宮,周圍布滿了面目嚴肅的侍衛,他們仿佛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各自的崗位,猶如雄鷹一般利銳的雙眼,在無聲地戒備著。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侍衛警覺地轉過身,喝道「誰?」
倆條人影緩緩地走了過來,赫然是一身白衣的瀛王爺周應,他身後跟著一位身穿太醫服飾的人。侍衛見是周應,忙抱拳行禮,道「屬下見過瀛王爺!」
周應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理會那位侍衛,而是帶著那位太醫,向鳳凰宮里走去。
看見周應要進鳳凰宮,那位侍衛忙硬著頭皮閃身把周應攔住,表情有點為難地道「瀛王爺,娘娘吩咐過,這個時候,任何人也不得進入鳳凰宮!請瀛王爺不要為難屬下!」
周應停下腳步,輕哼了一聲,不悅地看著那位侍衛道「難道本王也不能進去麼?」
那位侍衛面有難色地看著周應,有點遲疑地道「瀛王爺,並不是屬下不讓瀛王爺進宮,而是,實在是娘娘今天親自吩咐過,任何人這個時候都不能進鳳凰宮!要不,屬下先讓人去向娘娘稟報一聲?」
周應俊臉一沉,不悅地道「本王深夜前來,正是為了母後,母後鳳體不適,特意讓本王為她喚來太醫,你現在攔住本王,若是誤了母後的大事,本王必定不會饒了你!」
那個侍衛听了周應的話,微微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默默退開一旁,瀛王爺終究是娘娘的親兒子,絕對不可能會做什麼對娘娘不利之事,而且,瀛王爺如此深夜前來,必定是為了什麼秘密之事,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可以過問的?想到這里,那侍衛便不再阻攔周應二人。
周應冷哼了一聲,然後與那位御醫大步走進了鳳凰宮!
那位侍衛有點不安地看著周應沒入鳳凰宮的身影,心里不禁有點忐忑不安,他今天阻攔了瀛王爺,明天娘娘是否會怪罪于他?想到娘娘處罰人的方式,他不禁心里覺得有點發毛。
忽然,不遠處突然閃過一條人影,他微微一愣,忙大聲喝道「誰?」說完,隨手拔出刀,向那條人影的方向撲了過去,緊接著,不遠處的地方就傳來了刀劍交加的聲音,大喊有刺客的呼喊聲,他不再猶豫,快速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閃去。
隨著周圍的喊刺客的呼聲大起,整個鳳凰宮亂成了一團,一位當值大太監跌跌撞撞地往皇後的寢宮走去,而卻是半途遇上了周應。
周應看見那位當值太監匆匆向皇後的寢宮走去,輕輕地一閃身,攔住那位當值太監,問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當值太監被周應攔住,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楚是周應時,這才松了一口氣,急聲道「瀛王爺,你千萬別出宮去,外面正鬧刺客呢,奴才這就去稟報娘娘!」
周應雙眉一蹩,不悅地道「區區一個刺客,就如此驚慌?這成何體統?母後鳳體不適,這才剛剛躺下,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這事就交給本王罷!還有,告訴宮里的人,不要驚慌,免得驚動了母後!知道了麼?」
那位當值太監不疑有他,當下恭恭敬敬地對周應道「是!」說完,便告退離去,去告戒其他的宮人去了。
看著那位當值太監走遠,周應神色復雜地看了那位太醫一眼,輕聲道「父皇,已經沒有人了,我們走罷!」
已經被易容成太醫模樣的皇上,抬起頭,用渾濁的眼楮看了周應一眼,忽然沙啞這聲音道「影兒,對不起!」
听到這句話,周應渾身猶如觸電一般,微微一顫,一陣酸澀涌上了心頭,在這一刻,堂堂七尺男兒幾乎熱淚滿盈,他僵硬著身體,強行忍住心中的酸意,輕輕地別過頭,向前走去,幾乎細不可聞地道「走罷!他在外面等你!」說完,他不再看皇上,加快了腳步,向鳳凰宮外走去。
周應與皇上踏出了鳳凰宮的大門,這才發現,鳳凰宮的大門外,已經團團圍住了不少侍衛,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侍衛一見周應,便迎了上來,道「侍衛統領張洋,見過瀛王爺!」說完,張洋有點疑惑地看了看身穿太醫服飾的皇上一眼。
周應不動聲色地移動身體,把皇上擋在身後,淡淡地對張洋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在深夜如此興師動眾?」
張洋回道「回瀛王爺,剛剛有侍衛在鳳凰宮周圍發現了刺客的行蹤,屬下因為擔心娘娘的安危,所以前來護娘娘鳳駕!」
周應有點不悅地看了張洋一眼,道「不過是一個小毛賊,何需如此慌張?母後已經就寢,就不要打擾她了!刺客抓到了沒有?」
張洋有點慚愧地底下了頭,道「還沒有!屬下已經讓人去搜了,不過,居與刺客交過手的侍衛回報,發現那些刺客的身手極其了得,所以,瀛王爺現在還是暫時留在鳳凰宮里比較安全!」
周應微怒道「本王豈是貪生怕死之人?這宮中眾多侍衛,本王難道還怕那些刺客飛了不成?倒是你,刺客還沒有抓到,你作為侍衛統領,不親自去搜查,還留在這里干麼?」
張洋被周應訓訴了一頓,心里有點不服氣,但是,因為瀛王的身份,當下也不敢反駁,只好底下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帶上一小隊侍衛去搜查刺客的行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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