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只要年男不傻就可以看出周然絕對不是普通人,你看到過普通人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之後突然冒出黑煙然後又生龍活虎的站起來的嗎?活在一個超級英雄滿天飛的世界里,各種奇怪的事情完全沒有定數。
更何況,就連惡魔和外星人都有了也難免讓人懷疑,面前這個看似瘦弱的亞裔男這無害的外表下是否隱藏著上上面。
「我,」周然扭動手腳看著面前如臨大敵模樣的年男,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張齜牙咧嘴的蒼白面具,一閃而過化為略顯詭異的微笑,「我只是一個不小心被選的倒霉蛋,被你們綁來看了一場精彩的秀。」
「可惜,」搖了搖頭周然仿佛一幅真的感到遺憾的表情,攤手道,「看來這場秀已經接近尾聲了呢,哈哈……」就像是陷入了難以逃月兌的沼澤一般,周然發現自己越是奮力掙扎就在小丑的思維里陷的越深。
但這卻是他唯一可以拿出的底牌,一張混亂而瘋狂的joker(小丑)。
「不管你是誰,都必須去死!」短暫的震驚之後,年男面色如冰的說道,星城殺手的秘密還不能暴露因此不管周然是誰或者什麼東西,都必須死在工廠里,操控著一旁不斷嘶吼的半魔獸,他用匕首劃過手心低聲吟唱一聲,「Bes(野獸)!」
吼——
如血液般猩紅的光芒在眼閃過,瞬間便吞噬了這只半魔獸本來就少的可憐的理智,化為真正的野獸一般沖向周然,在經過強化的眼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因為急速而撕裂的肌肉紋理,鮮血流淌,甚至半截腸**在半空,明明只不過剛剛復活卻散發著如同死亡很久的尸體才有的腐臭氣味。
因為召喚儀式的不到位讓半魔獸就仿佛一台超負荷工作的機器一般,隨時有崩潰散架的可能。而面對著來勢洶洶的攻擊,周然看似慌張的俯身側滾,一個不怎麼好看但救命的驢打滾躲開了半魔獸的進攻。
利爪從周然的身上劃過,堪堪劃破衣角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深深的空洞。
「你太心急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躲避開攻擊,周然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著年男露出一個咧開嘴的笑容道,「就像一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孩一樣,想要炫耀又害怕被搶走,混亂就如同一場精彩的演出一樣必須要精心策劃每一次的表現,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躲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地方策劃著自己的所謂偉大計劃。」
「看看周圍,你的這些計劃不是都變成這些血水了嗎。」
這些冷嘲熱諷並沒有動搖年男,他目光如炬的注視著面前的情況,不斷躲開攻擊的周然和已經出現疲態的半魔獸,作為召喚儀式的殘次品不管是在能力上還是魔力的維持上這個半魔獸都有著不小的問題,在和這樣一番搏斗之後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明顯的遲鈍反應。
周然時而臥倒時而打滾,動作上絕對算不上太好看卻每一次都能成功的躲開大部分的攻擊,哪怕是遇到實在躲避不了的攻擊也會用最小的代價來進行防御。
本身作為祭品的載體就不優秀,和被綁在柱上抓來的祭品們相比,枯瘦老人本身就不是一個合適的召喚祭品,更何況儀式過程簡陋,能夠撐這麼久,年男已經感到有些意外了,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更強大的野獸。
……
砰——
空曠的廢舊工廠一聲槍擊響起,劃破空氣的彈準確的擊了一個灰斗篷的身體,奪走了他的生命。
伴隨著槍聲是一個高大的聲音出現在工廠的上方,收起手的槍械人影雙手交叉固定胸口毫不猶豫的就從工廠的玻璃上跳了下來, 里啪啦的玻璃碎片如鋒利的雨點般落下,人影雙腳落地,露出的是一張黃黑相間的單眼面具。
「還真是熱鬧的登場啊,」趁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剛登場家伙的身上,周然輕松的彎腰撿起了一塊落在腳邊的玻璃,鋒利的邊角割破手掌他卻好不在意的仍由鮮血流淌,隨意的用手沾了沾鮮血在嘴角兩邊勾起笑臉,「漫天落下的玻璃,可是很危險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
又是這一句話,不過說起來星城殺手也算是倒霉到底了,明明前面已經很有反派氣場的說了一大堆話還來了一出狸貓換太的精彩把戲,可惜耐不住周然不按常理出牌,弄得現在整個獻祭名存實亡,偏偏這個時候又跑出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家伙。
在超級英雄世界里,雖然厲害的不一定都戴著面具,但是敢戴上面具的總有那麼幾分刷。(當然,海扁王這樣逗比的世界就不要說了)
面對年男的質問,面具男也沒有任何回答干淨利落的掏出槍來就攻擊起來,槍聲響起,喪鐘為誰鳴……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面具男的動作上有著很明顯的軍隊風格,簡練卻又準確手的槍械就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不斷收割著灰斗篷的生命。
「該死!」眼閃過陰郁之色,年男不得不咬牙再次用匕首在手掌上割開一道深深的傷痕,低聲吟唱道,「Bes(野獸)!」他擔心再不反擊的話,自己這邊的信徒都可能死在對方的槍下。
「Bes(野獸)!」
伴隨著灰斗篷們的齊聲禱告,粘稠的血液開始在那具唯一存在的野獸身上流動,發出如同心髒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
吼——
震耳欲聾的的吼叫聲伴隨著猛烈的撞擊讓人感覺仿佛整個工廠都被震動,哪怕是在目前祈禱的灰斗篷也因為這聲巨大的吼叫而東倒西歪,周然嘶啞咧嘴的戳了戳自己的耳朵,一時大意之下差一點被身旁虎視眈眈的殘次品傷到。
「嘖嘖,這麼和正版相比的話果然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踉蹌著躲開了攻擊,他一副聊天的模樣對著面前毫無理智的半魔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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