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最美的教堂舉行。教堂前的長形桌子幾十米長,上面擺滿了酒水和食物。
碧綠草坪,彎彎曲曲的流過一條小溪。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紅玫瑰,粉玫瑰擺成心形圈,彩色氣球迎風飄揚。
這次婚禮夏易風花了大手筆,多少錢的裝飾,他都覺得虧了他的小人兒。她值得最美好的一切。
夏易風站在紅毯這端,緊緊盯著紅毯盡頭。那端並沒有人,時間還未到。他已迫不及待的期望了。」哥,放松點兒。」夏易雲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笑。
「我很放松。」夏易風穩聲說。可西裝下的肌肉卻蹦的緊緊的,他是緊張了,他第一次結婚,娶他的十八歲小新娘。他是緊張了
中午十二點,禮炮一響,夏易風渾身一震。原本在別處的幾個男人此時走到了夏易風身後。
眾人也都安靜下來,站在了長長的紅毯兩側,靜待新娘。
紅毯盡頭,一個身穿婚紗的縴細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眼前出現的女人,雖然頭上蓋著頭紗,可那隱隱約約可見的臉龐,傾國傾城。
夏易風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跳到他呼吸重了起來,他眼楮迷離,他的小新娘,此時正向她一步步的靠近。
過去十年種種,飛快的在腦海中掠過。她八歲,九歲,十歲,十一歲,十二歲,十八歲。她每一年的樣子,深深的印在他腦海深處,此生不忘。
她八歲時被他定下來,轉眼已是十年,猶記得她剛來到他身邊,他求她的一句誓言,她當時懵懂,卻也一臉認真的對他許諾,一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
他的八歲小新娘。他愛她。已愛了十年,他必要這輩子都愛下去。
她離他越來越近,夏易風伸出了手,迎接她
江夢兒的左手放在顧少陽的手心里,右手抱著一捧帶著露水的紅色玫瑰花。任由顧少陽牽著她走上紅毯。她透過潔白的頭紗看去,紅毯那頭,那個身形高壯的成熟男人,那個她喊了十年叔叔的男人,即將要成為她的丈夫。
黑色西裝,他經常穿的顏色,胸口別了一朵從她的新娘捧花里折斷的紅玫瑰。他頭發向後梳去,露出男人氣息十足的剛硬臉龐,他的眼眸,深邃如同大海。眼楮里的愛意,自她一出現,就能感受的到。
過去十年同樣在她腦海中閃過,不同的是,她只記得十一歲以後的他。他強吻她,他寵愛她,他的霸道,他的**,他的疲倦,他的深情,他的眼淚,還有他的不離不棄。
他那樣愛著她。很愛很愛她,才會把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給了她。虔誠的等待她長大,從她的八歲等到十八歲,等她成為他的新娘。
他向她伸出了右手,那是迎接的姿勢。夏威夷的海濱教堂,那一畫面,她跪在十字架面前向耶穌祈禱,祈禱能夠得到幸福。
看著他,她的叔叔。她離他越來越近,終于走到他的面前。兩人凝視。
顧少陽看著兩人,淡淡一笑。等了一會兒才出聲︰「大哥,好好愛夢兒。」說完,他把江夢兒的左手放進夏易風的右手中。
轉身的一瞬,顧少陽的眼角有淚滑過。他同樣喜歡了十年,等了十年的人,她一定要幸福。
夏易風此時看了顧少陽一眼,他的眼內有著感激。顧少陽的深情,他知曉。可他的愛情,不是江夢兒,而是他身邊站著的另一個女人。
夏易風看著頭紗後的那張小臉,動了動嘴唇,我愛你。緊握著她的小手,他牽著她往前走。
紅毯從庭院的碧綠草坪直直的鋪進教堂,兩人從眾人祝福的眼光中緩緩走進教堂,走近等待為兩人證婚的神父前,站定。
七月初,陽光炙熱,教堂明亮到奪目。
神父神色莊嚴,看向兩人,嚴肅的開口說道︰「在上帝和各位來賓面前,夏易風先生和江夢兒小姐將要走進神聖的婚姻。」
神父掉轉了視線,看向眾人高聲詢問︰「如果任何人有理由反對這樁婚姻,請在此時說出來。」他掃向底下坐著的賓客,和錄影拍照的記者。
「有人反對他們的婚姻嗎?」神父再次問。
全場靜謐,人人都投了祝福的目光。
神父滿意的一笑,看向夏易風,莊嚴神聖的問︰「夏易風先生,無論你身旁的女人將來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她將來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永遠和她在一起嗎?」
「我願意。」他的回答沒有一秒遲疑,沒有一絲猶豫。
「那麼,你願意娶江夢兒小姐為妻嗎?」
夏易風看向江夢兒,眼楮濕潤,他吸了一口氣,壓下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堅定的說︰「我願意。」
夏易雲揉了揉眼楮。棠棠,秦安安已經捂住了嘴巴,眼淚掉落,這一幕讓她們感動到落淚。十年等待,多麼不容易。其中的酸甜苦辣,千百種滋味,終于只剩下了甜。
「江夢兒小姐,無論你身旁的男人,他將來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永遠和她在一起,不離不棄嗎?」神父對江夢兒問道。
「我願意。」她的手依然被他握著,這聲我願意話音剛落,他的手指顫了一下。
「那麼,你願意嫁于夏易風先生為妻嗎?」神父此時已經帶了笑,仿佛已預見兩人幸福的未來。
江夢兒開始沉默。
夏易風在她的沉默里漸漸不安。他握緊了她的手,臉色開始蒼白。正當眾人都心驚肉跳之時,江夢兒開了口。
「我願意!」她說的那樣肯定,同他一樣,三個字里帶了堅定。
夏易風呼出一口氣,如果現在不是在婚禮上,他真想咬她的小嘴兩口,這個小東西,在婚禮上還要嚇一嚇他,她就是見不得他好一點,真是該打。婚禮結束後,他一定要打她一頓。
可是,她已是他的妻了。他舍不得,怎麼辦呢。那就寵著吧,他夏易風寵的起。
神父也微笑新娘的調皮,他又說道︰「下面,請新郎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花童捧上一個托盤,紅色絨布里,兩個方形盒子打開,夏易風拿出盒子里的鑽戒,粉鑽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耀的光芒。
他執起她的左手,卻並未給她戴上戒指,而是先翻過她的手腕,吻她手腕上的那條疤痕。因為這條疤痕,她的左手廢了,再也無法鋼琴,再也無法給他唱《此情可待》。可此情已經可待了,他小心翼翼的親吻著。
他用這個吻告訴她,江夢兒,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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