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唔……嗯……。」梅若月被侍女們五花大綁起來,皮鞭一下一下凶猛如雨點似的落在她的身上。不一會兒,白色的裹衣上血色點點。白皙的臉龐頓時蒼白起來,就連唇色都不帶一絲的血色。
其中有個小宮女看不下去了,不就是偷了個鐲子嗎?照這樣打下去,小命就沒了呃啊。于是她暗自思忖了下,轉首走進寢宮。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那婢女就要死了,不能在懲罰下去了。」
「滾出去,這里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話。」容妃大喝一聲,柳眉倒豎。她就是要梅若月死的,一旦被皇上得知了她用別人代替她侍寢的話,到時候要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容妃自己了。
小侍女哆嗦了下,連忙的退了出去。可是,她又實在不忍心看到那小婢女因為一個鐲子而丟失性命。一想,她頓時恍然大悟了。看來,眼下能救這個小婢女的人只有張燈具的老嬤嬤了。畢竟,這婢子是從她那兒給帶出來的。
「喲,這不是老嬤嬤麼?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本宮的寢宮來了。」容妃一看到老嬤嬤,笑著說道。這老嬤嬤,雖然身份地位論不上任何娘娘,可是畢竟她在宮中數年,先前還服侍過太皇太後,所以別人對她到底還要恭敬幾分。
「老奴不敢。」老嬤嬤欠了欠身子,道︰「老身偶爾听聞娘娘在懲罰一個賤婢。老身特來討個人情,這小婢子手腳不干淨,都是老嬤嬤我教訓不周全。」
「喲,嬤嬤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要知道,她可是偷了本宮的東西的?本宮罰她又何不可?」容妃冷笑,漲著‘昨晚侍寢了皇上’聲音都提高了些許。
「娘娘,現在皇上正開始寵幸與你。可是一旦您這寢宮出了些事兒的話,被別個主子們抓住了把柄,只怕這機會會一去……不在來啊。」
容妃一听這話,臉色頓時也凝重了些許。
「當然了,這婢子偷了娘娘的東西固然該罰。倒不如讓老嬤嬤來做個主兒,把這婢子送到浣衣局去得了。既解了娘娘的氣,又懲罰了這婢子。娘娘,您意下如何?」老嬤嬤四兩撥千斤的說道。
「好,就依老嬤嬤的意思去辦。」容妃想來想去,老嬤嬤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那老身就多謝娘娘了,告辭。」老嬤嬤說著,囑咐人將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梅若月帶走了。
「娘娘,您就這樣把人給他們帶走,若是日後……」大宮女顯得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本宮有的是辦法讓她在浣衣局一輩子!」容妃陰森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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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局的老嬤嬤,也是老嬤嬤一手帶出來的。這會送來個重傷的人兒,雖然沒有好吃好住的與她,但倒也沒有受到什麼欺負。身上的傷勢足足讓梅若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恢復了些許。
她知道自己的指責,想要在這後宮生存下去,第一點就是不能落人把柄。在身子好了的第二天,她便同別的婢子一樣早早起床。
「喲,身子骨兒全好起來了嗎?」浣衣局的張嬤嬤看到梅若月後,說道。
「多謝嬤嬤了。」梅若月垂簾淡淡的說道。
「好了,姑娘們,這些都是上等的好料子,洗的時候可得注意點兒。你,這是陳妃的衣服。你,這邊……這是李答應的。諾,這框子……是你的。」說著,將一框子的衣服指定給梅若月。
梅若月點了點頭,抬起了框子。
「那個小翠兒,這邊是洛妃娘娘的衣物,記得點,洗干淨點。」
「哎,好勒!」
梅若月一听洛妃,連忙的抬頭看了去。只見那個叫小翠的丫頭抬起了一筐走了開去。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衣物,悄悄的來到小翠身邊。「小翠,你這衣服這麼多……不如,不如我來幫你一點吧。」
小翠抬起頭,溫婉一笑道;「喲,那可多謝你了啊。」
「不客氣。」梅若月搖頭說著,抓起一把洛妃的衣服就走到自己的地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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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可以說是個大染港。卻只是對一部分是這樣,但對受寵之人卻是另外個地方。
就好比洛妃宮里的人,就連侍女們都清靜不少。
「娘娘,這是您這幾天的衣服,您要選哪件呢?」侍女來到洛兒身邊輕聲的說道。
「隨便哪一件吧。」洛兒回答得有點漫不經心。
「噢。娘娘,在過幾天就是太後的壽辰了。您說,要不要去布斯局里添置幾件新宮裝呢?」
「不用了,素淨點的就可以了。」
「噢。」
洛兒伸出手接過了衣衫,說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穿的。」
「娘娘,這……」侍女愣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娘娘總是冷冰冰的難以接近。
「出去吧。」
「是。」
待侍女走出之後,洛兒這才將衣裳攤開準備穿上,突然的,就在衣裳內袖的地方她發現了有一行刺繡上去的小字。她輕蹙秀眉,好奇的攤開袖子看了去。只見上面秀著︰‘我是月兒,太後大典想辦法相見。’
「姐姐……」洛兒頓時淚如雨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細的分別著衣服上秀上去的字眼。只見字眼歪歪扭扭,不錯。這正是姐姐的風格,她還記得當初在梅院的時候,梅若月說她不會寫字,讓洛兒教她。當時洛兒還嬌笑著嘲笑了她好一陣子呢。
原來姐姐真的沒有死嗎?巨大的欣喜讓洛兒激動不已,可是這衣服是從浣衣局拿來的。難道姐姐這會在浣衣局做差?為什麼會在哪里的呢?洛兒想親自去一躺浣衣局,可是姐姐給的意思是太後壽辰大典相見,為什麼不能直接去帶她出來呢?
洛兒冥思苦想了一陣子才明白了過來,現在的她和洛兒,都是是非之人,一點點的動靜必定會被別人挖掘出來。想來,只要她一去浣衣局,一會兒宮中必定會傳了個便,與人與己,都不能輕易冒險。
「姐姐……姐姐……」洛兒流淚不止,將那行小字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心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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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清清淡淡的過著。容妃本想著皇上還會在點她侍寢,可是卻一直都沒有,除了那次之後,就在也沒有听到說皇上翻了誰的牌子。這讓她好一陣子的抑郁,心里也越發的痛恨起梅若月來了。她眼巴巴的等著,卻一直等不到。憑什麼那賤婢就可以得到皇上的一夜纏綿……她暗自的咬牙,只要別給她逮到機會,否則她定要那賤婢死去!
翌日。
今日的胤夜皇宮顯得比平日里都要熱鬧幾分,原來今日便是太後的壽辰了。暖陽籠罩下來,壽宴在暖暖的御花園里搭建起來,由于人手不夠,凡是各局當差的太監侍女們都被調遣了過來。在那些把弄著花苗盆景中,穿梭著一個縴細瘦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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