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穿成女奴
?好痛,肚子像是被人豁開了一樣,鑽心的疼令額上瞬間浸滿了細細的汗珠。
嚶哼著睜開雙眼,一片雪『花』過後看見的是赤紅『色』的地毯,還有地毯上躺著的三個『女』人。潔白的衣裙上,浸著觸目的紅。
她們,是死了嗎?
肚子疼得無法忍受,可想要查看狀況又不能動,只有這樣躺在地毯上,被疼痛折磨著。
有聲音,似乎是金屬踫撞的聲響,努力轉動眼珠,將目光投向更遠處,便看到一個赤『luo』了上身的男人,手握大刀背朝著她站立,男人的面前,卻是五個『蒙』了面的黑衣人。
這是什麼情況……演天地會呀?!
苦笑,這個是不是夢?在新生慶祝會上喝醉了,所以才會做的夢?
可如果是夢,疼痛感怎會如此強烈,如此真實?
眼淚不由得流出來,因為太疼了。她只模糊著雙眼,盯著那面前仿佛幻景般的男人。
長如墨,散『亂』身後,可卻掩不去他健碩修長的身姿。上半身明顯的結實的肌『肉』,令『女』人見了不由得心跳加。這個男人,又是誰?
「怕了?」
男人的聲音,狂傲冰冷,那幾個黑衣人明顯一縮,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便揮起刀,撲向男人。
男人冷笑一聲,反手握刀迎向五人,刀之快,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隨著他的身子頓住,那五名黑衣人也紛紛倒地,再也沒有了呼吸。
好酷,好厲害,難道他就是《天涯明月刀》里的傅紅雪,難道自己真得在做夢?
再一次疼痛襲來,她知道這個不是夢。
又有很多鎧甲聲響起,幾個士兵鑽進來,那『門』口,像是帳篷的模樣。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降罪。」
「算了,下不為例。收拾一下吧。」
「屬下遵命。」
男人轉過身,很快現了睜著雙眼看他的『女』子。四目相對,他愣了一下,隨即玩味而笑。
「你,竟然還活著。」
漆黑的眸子,好似夜空明亮卻飄渺的星光,烏黑的瞳仁中自然流『露』出高貴又略帶著邪氣的神采,好像兩把勾子勾住了她的目光。硬『挺』的鼻子,薄薄的雙『唇』,含著那抹玩味的笑猶如一道閃電,擊穿了她的身子,令她幾乎停止了心跳。
他,長得好俊。
意識最終模糊起來,她漸漸合上了雙眼,閃過腦海的最後疑問︰她究竟在哪里……
————
「什麼,我是『女』奴?!」
一聲驚呼,隨即肚子一陣的疼痛,她「 」了一聲,低下頭看著被繃帶纏繞的刀口,一臉的哭笑不得。
醉酒也能穿越?而且還穿越到野蠻的奴隸制社會,靈魂附著的這個身子,正是剛剛被進獻給焰國大王寄傲,年僅十六歲的『女』奴千夜。
千夜,與眾多『女』奴一起來到焰國,因為姿『色』出眾,剛被選來伺候王,便隨著王來到郊外打獵。結果第一晚就遇到了刺客襲擊。
另外三個同樣伺候大王的『女』奴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來。
準確的說,這個千夜也死了,現在在這身子里的,並非千夜的靈魂呀。
奴隸制的時代,好遙遠。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殘暴和野蠻。自己的命好苦呀,竟然穿越來了這樣的時代。
『床』邊坐著的清秀『女』子,微微皺著眉。這『女』子也是跟千夜一起被選來『侍』奉王上的『女』奴,名叫琉璃。
「千夜,你是不是也傷到了腦子了,怎麼這樣奇怪呀?」
她便抬眼看著琉璃,心中暗自嘆息。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從今以後她就是『女』奴千夜了,而她今後的目標,就是回到屬于她的二十一世紀。
盡管自己是個孤兒,盡管二十一世紀也沒有親人。可畢竟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剛剛成為大學土木工程系高材生的她,決不在這樣一個野蠻的時代過日子。
笑了一下,她對那『女』奴說道︰「琉璃,傷了腦子這個詞用得不是很準確,應該說我是……受了刺『激』。對,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我會有很多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你的幫助。」
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紀,先就要想辦法逃跑,而能逃跑的前提,就是好好活著。因為只有保住了『性』命,才能做想要做的事。
夜已深,千夜卻久久不能入睡。腦海中總閃過那張俊秀剛毅的臉,還有他冰冷高傲的聲音。
那個男人,就是王呀。
焰國大王寄傲,鐵血無情,可那個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殘忍的壞人呀。
千夜轉了個身,肚子隱隱的疼痛,休養了幾日,已經好很多了。
這帳篷里,擺放了八張『床』,現在,也只有五個人睡在上面。而帳篷的外面,無數奴隸就地為『床』,以天為被,『露』宿野外。千夜這才知道,奴隸都不是人,自然也沒有了人的待遇。而她們這些專『門』『侍』奉主子的奴隸,要保持身子健康,以供主人享用,才給了好吃好住。
可相比與那些干活的奴隸來說,究竟誰更慘呢?是整日的勞作,還是被毫無感情地玩『弄』?
枕頭下,一個小小的荷包,這是千夜唯一的『私』人物品,听琉璃說,那個千夜是走到哪里都帶著它的。可里面裝著的,卻是一塊壞了的糖,以前的千夜,為什麼要將一塊壞了的糖當寶貝一樣帶在身邊呢?
這個不是她要管的,她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逃跑。千夜『模』著手臂上倒三角象征奴隸身份的烙印,長長嘆息。
吵鬧聲,從帳篷外傳來,很快,有人掀開了帳篷,火把驅走了黑暗,卻帶來了更可怕的猙獰。
熟睡的四個『女』奴紛紛驚醒,看清楚來人後便跪在地上,齊呼道︰「寧大人。」
寧大人?哦,對了,听琉璃說過,這個寧宦官就是專『門』管理她們這些供王享用的『女』奴的。
千夜有傷在身,起不了『床』,寧宦官也不去看她,只打量了那四個跪著的『女』奴㊣,突然指著一個說道︰「抓住她!」
那被指的『女』奴一哆嗦,便有士兵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拖著她走了出去。
『女』奴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剩下的三個人不住抖。
寧宦官看了她們一眼,說道︰「昨晚王上對她很不滿意,那麼她也沒有了用處,王上將她賞給了士兵們隨意享樂,然後再剁碎了喂獵狗。再有人敢不盡心伺候王上,便跟她一個下場。」
寧宦官說完,帶著人離開了。那三個『女』奴癱軟在地,千夜輕呼道︰「琉璃,琉璃。」
琉璃的『腿』還不太好用,便用手撐著身子爬到千夜的身邊,千夜握著她的手,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琉璃搖頭,含淚說道︰「昨晚我們『侍』奉王上,王喝醉了就突然抓住雅琴,要她學狗叫。雅琴學得不好,就被王摑了兩個耳光。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寧大人還是責罰了她。她……那麼死,還不如被『侍』『女』們活活打死來的痛快……」
千夜听著,就感到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這個王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太可怕,可她,要怎麼擺月兌掉無盡黑暗的前方,尋得一絲光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