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7王上的警告
?千夜被琉璃扶回去後,換了一件衣裙。可被那幾個男人踫過,千夜總覺得渾身髒兮兮的,她好想洗個澡,將那些臭男人的痕跡洗掉。
琉璃看著坐在『床』邊魂不守舍的千夜,抿了抿嘴。
「千夜,我……你不會怪我吧?」
千夜仰起頭,一臉不解的問道︰「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
「我……我看著你被他們……卻連幫你求饒的勇氣都沒有……」
千夜嘆口氣,拍了拍琉璃的肩膀,說道︰「我不怪你。你們這些奴隸都不是人,也都已經失去了做人應有的尊嚴和勇氣。你還肯攔我一下,現在又在這里照顧我,比起那些麻木了的,已經算是好很多了,我哪里還會怪你呢?」
琉璃眨了眨眼。「你們這些奴隸?千夜,你自己不也是個奴隸嗎?」
千夜苦笑說道︰「是呀,我自己也是個奴隸,一個低賤的奴隸。可我就要解月兌了,贏了尋征,我就自由了……」
千夜說著,眼中竟有了淚水。她這幾日經歷了太多,盡管表現得很勇敢,很堅強,努力反抗著,努力化解著,可她的心里面有多害怕?她只是個『女』生呀。
尤其是今日,沒有不男不『女』,她早就被那幾個男人凌辱了。她,真得好想離開,一時一刻都呆不下了。
皺起了眉頭,怎麼,心又難過起來了?
「千夜,你沒事吧?」琉璃關切的聲音響起,千夜搖了搖頭。
「我沒事。哦,對了,那個救了我的將軍,是叫冥兮對嗎?」
琉璃點頭,說道︰「是,冥兮將軍不但打仗很厲害,還是個謀士。王很喜歡他的。」
千夜笑了一笑,之前還總說他是不男不『女』,可獨獨是他肯出手救她們這些可憐卑微的奴隸。不欺辱弱小,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比那個變態和勇士強一百倍。
「千夜,你睡會吧,我也要趕緊回去了,王今日也沒有出去,所以我們都候在帳篷里。我是借口解手才出來的。」
千夜點了頭,又突然問道︰「這里,有河嗎?」
千夜找河,不是想不開,而是要洗洗身子。本來奴隸被限制了所有行動,可千夜卻不同。與尋征的打賭,使她有了十天自由的時間。
跟寧宦官說要找材料出營地,寧宦官便給了她一個時辰的時間,說如果她晚回來了,就要派兵去捕殺她。
捕殺?還真把他們當成牲畜了。
站在離營地不遠的河水邊,千夜回頭望了望四周。都有樹木遮掩,她快洗應該不會被人看到。于是月兌了那薄薄的一層遮蓋,她慢慢走進水中。
河水冰涼,在這炎熱的天氣里反而帶來一絲清爽。千夜走到快沒過肩頭的地方停下來,一邊往身上和著水,一邊用力擦拭著身子。
因為用力過度,身上都已經紅。
「王八蛋,我詛咒你們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腦中總回想起被士兵侮辱的情景,後怕加上氣惱,眼淚吧嗒吧嗒地往河里掉。
「你跟你們那個變態王上一起,打一輩子光棍吧!」
「變態,光棍,那是什麼意思?」
突然的聲音,千夜渾身一顫。她認得這個聲音,這是變態男的聲音呀。
渾身僵硬,她慢慢轉過身,果然看到變態男站在河邊,雙手掐腰,長長的簡單束在那結實的身後,偶有幾絲凌『亂』于身前,隨著清風微微飄動。
好好的一個帥哥,偏偏是個變態。
寄傲在等她的回答,已經沒有了什麼耐『性』。再次說話時,聲音變得冰冷起來,猶如這河水,冰透了她的身子。
「『女』奴千夜,回答我的問題。」
千夜滿是眼淚的雙眸,盡量浸在水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烏黑的絲隨著水面起伏著,她只恨這河水太清。
「嗯……變態的意思就是非常非常的出『色』……光棍就是天下無敵的意思。嘿嘿……嘿嘿嘿……」
天呀,原諒她吧,她又說謊了。
寄傲楊了雙眉,『模』著下巴說道︰「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如此說來,『女』奴千夜你也算是變態了。」
「啊?」
「我听說,你一個人撂倒了我三名士兵,的確變態。」
千夜耷拉著嘴角苦笑幾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嘿,奴才再怎麼變態,也不如大王您變態,您才是變態中的極品呀。」
「極品?那又是什麼意思。」
「哦,那就是好的意思。」
寄傲深邃的眼楮半眯著望著水中的千夜,嘴角一抹笑說道︰「從沒有奴隸敢像你這樣跟我說話,而且對答如流。你很有意思,出來,今日,我要你來『侍』奉。」
g,他口中的『侍』奉,不會是一條龍服務吧。渾身不自在起來,千夜卻往水里縮了縮。
「多謝大王厚愛,可奴才還要準備與尋征將軍的比賽,所以,沒時間,嘿嘿……」
寄傲又眯了眼。「你不出來,我就叫人來抓你出來了。」
千夜一頓,又想起那些猥瑣的士兵,便抖了身子,一步步走出來。
隨著她一點點顯『露』的身姿,寄傲的眼神逐漸改變著。千夜的心像敲鼓一樣,他不會在這里強暴她吧?
走到岸邊,她趕忙跪下。名義上是在行禮,其實是在盡量掩蓋自己的身子。寄傲走向她,站在她的面前。千夜垂下的目光,可以看到他『精』致的金黃長衫,足下那雙黑『色』的長靴,以及健碩的雙『腿』上結實的肌『肉』。這樣的衣裝,在如此落後野蠻的時代,應該是難得的。除了王上,便不會有人穿得起吧。
寄傲伸出手,勾住了千夜的下巴,緩緩抬起她的頭,千夜的眸子與他相對的一瞬間,心中不由得一涼,那雙眸子里清楚看到了冷意。
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臉上,千夜就勢側過身,卻因為他勾住了她的下巴不能動彈。隨即,又是一個耳光……男人的手㊣勁甩在她的臉上,令她一陣陣眩暈,疼痛火熱仿佛也變得不再真實。
寄傲終于放開她,千夜便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流在岸邊翠綠的草地上,順著葉子流進土地中。
一只腳踩在她的臉上,寄傲低著頭,眯了雙眼冷漠地看著一抖一抖的千夜。
「從來沒有奴隸可以如此猖狂,挑戰將軍,毆打士兵,在王上的面前非但沒有任何的惶恐,還振振有辭。我不管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成為奴隸,可倘若你日後再不收斂,惹是生非,我會讓你好好嘗嘗苦頭的。」
說完,寄傲縮回了腳,再一次輕蔑地看了一眼千夜,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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