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心有余悸
?幽幽醒來,她竟躺在變態男的帳篷中,帳篷里再沒有其他人,地毯上,卻依舊留著一灘血跡,上面的是人的耳朵和眼珠子。
千夜的心砰砰的跳,她努力控制了酥軟了雙『腿』,走下『床』榻,繞過血跡,朝著帳篷『門』口跑去。
她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一掀簾子,面前的竟是一個火球。千夜一驚,仔細一看,這個哪里是火球,這分明就是被火燒著的人。
他不斷地揮舞著四肢,朝著千夜『逼』近,口中不斷喊著︰救救我,救救我。
千夜的一雙眼楮睜得圓圓的,她想要逃跑,可卻一動不能動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火焰伸出同樣著火的手,揪住了她的衣襟……
「啊!」千夜一下子坐起來,『激』烈的呼吸著。她渾身抖,額上更是流滿了汗水。
琉璃趕緊坐到『床』邊,扶著她問道︰「千夜,你怎麼了?」
千夜半天才移動了目光,看清楚這里是她的帳篷。最後她將目光移向琉璃,看著眼前熟悉的臉,竟因為恐懼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索『性』撲進琉璃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琉璃,好可怕,我好怕。」
琉璃一邊拍著千夜一邊安慰道︰「沒事了千夜,沒事了。」
哭了好長時間,千夜終于是泄了心中的恐懼。她離開琉璃的懷抱時,身子還會抖。
琉璃給她倒了碗水,她才喝下,稍稍有了些『精』神。
「昨晚寧宦官送你回來時,嚇了我一大跳呢。還以為你死了,可後來才現,你只是暈過去。千夜,究竟生什麼了,是不是王上對你做了什麼?」
千夜一想到昨晚看到的情景,兩只大眼楮里又醞釀了淚水。她搖著頭,說道︰「你知道了也會做惡夢的,最好還是不知道的為妙。」
琉璃嘆口氣,坐到榻邊說道︰「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也不要再想了。現在還活著,就是值得慶幸的事。哦對了,我們就要回宮了。」
「回宮?」
「對呀,王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也是時候回王宮了。」
哦對了,他這次回來本就是為了對付那個什麼血魔組織的。如今采取了行動,雖然血魔王沒有捉到,可也抓了他在焰國分部的所有手下。功成身退,也該回去了……
啊,那些血魔組織的手下們,其中一個被他活活燒死了,那剩下的現在怎麼樣了?
千夜翻身下『床』,也不管琉璃的驚叫,跑出了帳篷,一路來到營地柵欄邊。已經有『侍』『女』追過來,也有士兵堵在圍欄邊,他們還以為她要逃跑。
千夜卻在圍欄處站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不遠處一堆黑黑的東西,還冒著黑煙。
胃口一陣惡心,她便又捂著嘴轉過身。
那些人,終究難逃一死。
「『女』奴千夜,你要做什麼?」
『侍』『女』呵斥她,手中的鞭子也抻著響亮,千夜便垂著眼,走回帳篷
琉璃正站在『門』口焦急地看著她,見她回來了趕忙迎過去,攙著她進了帳篷。帳篷里另外兩個『女』奴正在睡覺,被她們吵醒了,都很不樂意地翻了個身。
琉璃扶著千夜坐下,小聲問道︰「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活活嚇死,剛剛又是怎麼回事呀?」
千夜搖搖頭,深呼吸幾下,便問琉璃道︰「那個血魔王,你听說過嗎?」
琉璃臉上頓時『露』出恐怖的模樣,抖著聲音說道︰「血魔王,食人『肉』,喝人血,他是魔鬼的化身。」
千夜雙眉一揚,問道︰「有沒有那麼夸張?這世上哪有鬼呀?」
「我說得都是真的,血魔王真得是魔鬼,他的手下也都是被他吃了心髒的行尸走『肉』。」
千夜嘆了口氣。算了,跟這個時代的人講科學是沒用的,既然他們認為是鬼,那就是鬼了。唉,沒文化真可怕呀。
不過,那個血魔王應該也很厲害的,不然變態男抓了所有的人,獨獨沒有找到他,也難怪他會被人說成是鬼了。
只是這個血魔王,究竟是什麼人呢?又是為什麼要與王上作對?
難道,真是天地會?反清復明的?
兩個『女』奴正說著話,就見寧官宦掀開簾子進來了。看到千夜,他嘴角一勾。
「千夜,王找你。」
跟著寧宦官低著頭穿過營地,千夜的兩條『腿』還是軟軟的。她怕得要命,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死前那殘忍的對待。
走到了帳篷外面,千夜深深吸了口氣。對于那攤血㊣還有那些可怕的東西依舊記憶猶新,只是走進去了才現,昨晚的事好像沒生過一樣。帳篷里煥然一新,看不出,也聞不到任何血腥。
可千夜知道,昨晚這里生了什麼。
跪在地上,就听到寄傲讓寧宦官退下。帳篷里再一次剩下了他們兩個,千夜的嘴巴開始疼。
進這帳篷里兩次,就被他塞進去兩次,這一回,他會不會又要變態地對她?
寄傲斜躺在榻上,只穿了一件短袍,黑『色』柔軟的料子只蓋到他的雙膝,『露』出他結實的小『腿』套著黑『色』的長靴。
他,沒穿『褲』子,那有沒有穿底『褲』呢?她們這些『女』奴也只有一條「連衣裙」,沒『胸』衣,沒底『褲』,他這個王上,會不會也沒穿呀?
腦海中倏然浮現出那個東西的模樣,千夜猛地甩了甩頭。
千夜,你腦子進水了,現在這種情況,你竟然還會瞎想?
「『女』奴千夜,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寄傲的聲音傳來,她渾身都會哆嗦一下。五體投地,她說道︰「回王上的話,奴才什麼都沒想。」
「那你剛才甩頭,是做什麼?活動脖子?」
「回王上的話,剛才只是……只是『抽』筋。」
千夜你真白痴,這叫什麼回答呀。
「哦,『抽』筋呀。正好我的『腿』也不舒服,你過來也給我活動一下吧。」
「是。」
千夜站起來,走到榻前又跪下,按摩著寄傲的雙『腿』。因為擔心他像呂『洞』賓,自己會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腦袋低低地垂著,心里面卻撲通撲通的跳。
這個王,說不好哪天不高興了,也會挖了她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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