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3打賭
?終于,焰國的王要回王宮了。拔寨離去,長長的隊伍中,除了一隊開路的兵士外,前面的自然是貴族,中間的是士兵,後面的則是被綁了腳鏈,耷拉著腦袋的奴隸。『侍』『女』『侍』從分別在隊伍兩側,有的是為了『侍』奉貴族,有的則是鞭撻那些奴隸。
只是這一回,王的前面還有一個士兵。他騎著一匹馬走在最前面,馬後面則是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系在馬鞍上,另一頭系在千夜的雙手上。
烈陽當空,曬得人暈暈沉沉,千夜步履闌珊地被那馬兒拽著走,似乎每走一步,都有倒下的可能。
寄傲,就在她後面,騎著馬,眯著眼楮看著她,嘴角勾著笑。他將千夜當成了一個玩物,路上消遣的玩物。
他身後的是兩位將軍,尋征向來嚴肅,並沒有多少笑意,可他看著千夜受苦,眸子里似乎也沒有從前的應得。千夜打敗了他,他又羞又怒,可羞怒過去後,卻是一種驚詫,對于一個『女』奴聰明勇敢的驚詫。
莫兮,微微皺眉,他時不時附和著寄傲的提問,可他的一雙眼楮卻從沒有離開過千夜分毫。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奴,的確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千夜的嘴『唇』早已干涸,腦子里也飄著一片片的白雲。可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千夜你不能倒下。
被繩子拉扯著,她左右搖晃著身子,腳尖絆到石頭,她還是摔倒了。繩子拖住了她的手,拉著她的身子往前滑行。薄薄的衣料破了,路面無情的摩擦著她的肌膚,鑽心的疼襲來,千夜咬了牙,努力站了起來。
胳膊、肚子還有『腿』上,都出現了擦痕,她渾身的汗水仿佛剛剛掉進了河水里一般,頭貼在身上,幾縷黏在臉頰上,托著她被太陽烤紅了的臉『色』更加嚇人。
王八蛋,你們想看著我死,我偏偏就不死。我要當永遠不死,最後看著你們死……
千夜『迷』『迷』糊糊的,小口中也碎碎念著。自然,後面的男人听不到她在說什麼。他只對左右說道︰「我看,她快不行了。尋征冥兮,不如我們打個賭,看看她什麼時候暈倒。」
冥兮笑著說道︰「既然是打賭,總要有些賭注。」
寄傲想了想,目光落在千夜的身上。
「贏了的人,便可以得到她的初夜,如何?」
這一句話出來,兩個男人的眸子里頓時有了神采,不自覺地身子前傾,都盯著千夜看去。
「王上的主意好,尋征你說呢?」
「嗯,一切謹遵王上的意思辦。」
寄傲便揚了揚眉說道︰「我猜,她『挺』不到一百步,你們兩個說呢?」
冥兮看了看尋征,然後說道︰「屬下覺得她應該能走過一百二十步。」
尋征微微皺眉,肅著聲音說道︰「屬下猜她可以走過一百五十步。」
寄傲轉過頭看了尋征一眼,尋征便趕忙低下頭以表謙卑。
「尋征,你倒是看得起她,是不是因為她打敗你,你怕了?」
尋征不說話,只低了頭,可看得到他是被寄傲刺『激』到了。不論什麼原因,被一個『女』奴打敗的確是件可恥的事。何況他還是焰國的勇士。
三個男人說過話,便一同看向千夜,數著她的步子。
千夜腳上的草鞋摩擦著路面,汗水不住地滴落,烈日的毒辣,迫使她整個腦袋都耷拉著。可她卻緊咬了牙關,一步步前進。
一步,兩步,三步……五十步,五十一步……九十步……
男人們並沒有因為千夜的慘狀生出絲毫的不忍,他們只關注著她腳下的步子,隨著千夜一步步走過一百,寄傲皺了眉,而冥兮則是『露』出了喜『色』。望著千夜蹣跚著,他心中默默念著一百二的數字。只是千夜當真走到了,也走過了。
冥兮『露』出失望的神『色』,換做尋征雙目有神。他就知道,這個『女』奴沒有那麼容易倒下。走過了一百五十步之後,不論她還能堅持多久,勝利都是他的。
本就是賞賜給他的『女』人,他終于可以一親芳澤了。
千夜自然不知道他們在打賭,不然一定又得罵死他們。只是現在的她,只機械地走著,只憑心中不倒的信念支撐著麻木了的身子。
一百四十五步,一百四十六部,一百四十七步……
尋征漸漸『露』出喜『色』,心中默念著︰一百四十八步,一百四十九步……
「啊,是巨鷹!」
隨著前方哨兵的一聲叫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天空,自然也都停住。
就見一只老鷹模樣的怪獸,從天空迎面飛翔而下,它直直沖著人群過來,它的目標便是掠奪這些人類當做點心。
寄傲一揮手,尋征馬上大喊道︰「弓箭手,『射』!」
士兵中一隊專『門』背著弓箭,趕忙摘下來拉滿弦,對著巨鷹就要『射』擊。可那巨鷹的度太快了,他們還來不及行動巨鷹已經撲過來。它知道這些拿著弓箭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便撲到他們中間,大大的翅膀掃得那些弓箭手統統人仰馬翻,而它鋒利的爪子也各『插』了一個人飛向天空。
它將爪子上的兩個士兵甩向遠處,便又調轉了方向,重新飛過來。所有人也都調轉了方向,望著它。
『侍』『女』『侍』從還有那些奴隸,早就驚嚇得抱了頭蹲下,貴族們也都嚇得趴在地上,只有士兵還保持著原來的隊形,只是握著兵器的手也在不斷抖動。
尋征冥兮已經拔出了寶劍,大聲命令著部隊迎擊。可老鷹在天上,弓箭手都已經趴在地上,這些拿著長矛長劍的士兵如何應對。大家都瞪著圓了眼楮,只有等到老鷹撲過來時才有可能進行還擊。
千夜望著那天空中的一點黑『色』逐漸放大清晰,一雙絕美的大眼楮也跟著不斷睜圓。
這是什麼東西呀,果然是遠古時代,竟還有這樣的動物存在,而它這一次似乎只撲了這邊過來的。是因為看到了她獨自晾著,起了好奇心嗎?
媽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被繩子綁著,就連逃跑都不能夠呀。
她這邊的胡思『亂』想,那邊老鷹已經離得很近了。就在這時,卻見前面馬上的寄傲猛然拔出腰間大刀,墊著馬背騰空而起,將手中大刀朝著飛鷹投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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