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5同是天涯可憐人
?千夜呆呆地看著伯樹,大眼楮一眨吧一眨吧的。伯樹將軍,一個貴族的將軍,竟然對她這個小『女』奴說喜歡二字。是她耳朵不好用,還是老天爺開玩笑地忽悠了她一下下?
「伯樹將軍,你……你……」
看到千夜的吃驚,他的笑容更加溫柔。竟一步跨過去,將千夜摟在懷中,緊緊地抱著。
一股溫暖,從沒有過的溫暖,從他們接觸的地方傳進她的心中,這一瞬間的感覺,觸電般的感覺,就是愛情嗎?
「我知道你一定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沒有听錯。勇敢,聰明,可愛,又該死的美『艷』動人,你,就是我一生尋找的『女』人,現在,我終于找到了,所以我,絕不會放手。」
窒息了,真得要窒息了。這男人的台詞對『女』人的殺傷力忒大了,千夜已經感覺到眼中閃爍著的淚光了。
可是,可是她安排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琉璃呀。
推著他,卻顯得力不從心,千夜正在對抗人是自己呀。
「伯樹將軍……其實喜歡你的那個『女』奴……嗚……」
千夜的雙眼再次睜圓,因為伯樹『吻』住了她的『唇』。溫柔的『吻』,輕輕撬開她的齒,尋到她呆滯的舌,輕輕勾著,纏綿悱惻。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千夜閉上了眼,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他們,何嘗不是一見鐘情?在那太陽底下,他讓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其實彼此就已經愛上了對方。一見鐘情,就是命運的安排了。
——剛剛成為大學土木工程系高材生的我,決不在這樣一個野蠻的時代過日子——
猛然,初來的決心閃進腦海中。她,決意要尋找離開的辦法,注定不會留在這里一輩子。那麼這個男人的愛,她如何做出承諾?
千夜,一下子推開了伯樹,伯樹愣愣地看著她,似乎不肯相信這『女』奴竟會推開他的示愛。
口中,依舊留著彼此的痕跡,千夜擦了嘴巴,卻不看他的眼楮。
「對不起,伯樹將軍。可今天要來這里對將軍表白的『女』奴真得不是奴才,所以這一切都是誤會。請伯樹將軍忘記吧。」
千夜說完,扭過頭就跑開了。只剩下伯樹,微皺眉頭站在月光下,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千夜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石屋,那監視她的『侍』『女』還在睡。小心地回到了『床』邊,千夜拾起麻布上的墨石,繼續畫著她的圖紙。
眼淚,卻一顆一顆滴落在上面。她擦了,又冒了出來。
她,其實是喜歡伯樹的吧。初戀,竟在這野蠻的時代。而更可悲的是,她卻選擇了拒絕,明明愛著的情況下,選擇了拒絕。因為她,不屬于這里……
一夜無眠,第二日大早上,千夜便又出去尋覓「『藥』材」。等在『花』園里,她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琉璃,問問她昨晚生了什麼事。可這樣抻著脖子看了半天,宮殿上沒有一絲動靜。
輕嘆一口氣,剛要走,卻听到了『女』子『陰』陽怪氣的聲音。
「『女』奴,你在這里看什麼?」
千夜一頓,轉過身就見到了蓮蓉夫人。
蓮蓉夫人,的確是美『艷』的『女』子。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狐狸一般的光彩,就這樣站著,便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子。
可就是這樣的『女』子,卻抵不過千夜的姿『色』。無論她怎樣的妖媚,都不如這『女』奴哪怕無辜時的樣貌更加『迷』『惑』男人。
所以她,怎麼能對千夜有好臉『色』。
『侍』『女』趕忙跪下請安,千夜自然也跪下了。蓮蓉夫人繞著她轉了一圈,便又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那雙狐狸一般的眼楮半眯著,里面透出的寒意能凍死北極熊了。
「是不是被王舍棄了不甘心,還在琢磨著能夠再次引起王上的注目呢?」
千夜耷拉著眼角,看樣子這『女』的擺明是來找trub1e的。
「蓮蓉夫人,奴才並無此意,只是來這里尋覓鮮『花』,為長公主煉制『藥』丸子的。」
蓮蓉夫人冷笑一聲,突然摑了千夜一個耳光,再舉起手要來第二下的時候,千夜卻捉住了她的手。
好在,沒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千夜還是琢磨了。
「大膽,你個低賤的奴隸,竟然敢抓住我的手!」
千夜一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能因為這個醋喝多了的『女』人壞事。放開了手,那巴掌最終落在了她的臉上。
蓮蓉夫人緊接著要來第三下,卻听到了飛㊣羽長公主的聲音。
「呦,當了主子果然不一樣了,不但再也不用挨打,還可以隨便打人了。」
蓮蓉夫人一愣,隨即和自己的『侍』『女』跪下。飛羽再一次恢復了她高貴的模樣,只要離開了她的宮殿,飛羽就是這天底下最高貴不可侵犯的『女』人了。千夜也總是感嘆,這『女』人真是千面嬌娃呀。
不過,蓮蓉夫人以前挨過打?
這才琢磨著,就看飛羽已經走過來,勾著千夜的下巴,看了看她臉頰上的紅腫,隨即輕笑一聲。
「果然是當過『女』奴的人,手上就是有勁,看看把這『女』奴打的。不過你為什麼要打她呢?是不是看著她,想起了自己當『女』奴的事,擔心她成為第二個你,到時候王兄不喜歡了你,你便要做回『女』奴了?」
g,原來這蓮蓉夫人以前是個『女』奴呀。能夠變成現在的主子,她一定很厲害的。
看著蓮蓉夫人低眉垂眼,狐狸眸子里多少恨意卻不敢作,千夜又不禁感嘆。
再怎麼樣,也是『女』奴出身,受了委屈也只有受著了。
飛羽轉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就見她走到蓮蓉夫人面前,伸出手「啪啪」地摑著蓮蓉夫人。蓮蓉夫人的雙頰腫起來老高,可她一聲不,只含著淚忍受著疼痛和羞辱。
千夜皺眉看著,心中不由的同情她。
她對自己不好,也不過是擔心地位受到威脅。在這位夫人的內心深處,又何嘗幸福過?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為了生存出賣『肉』體的不幸『女』人罷了。
唉,那句歌詞怎麼唱的來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站在這里的,除了飛羽長公主,哪個不是可憐的『女』人呢?
同時天涯可憐人,相煎何太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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