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6千夜的憤怒
?寧宦官聞訊趕忙進來,看到千夜的模樣,驚呼道︰「真是小產了,快叫醫官過來。」
有『侍』從趕緊去辦了,寧官宦又張羅著燒水擦拭千夜不斷涌出的血水。一盆盆的來回端著,千夜早已經疼得昏死過去了。
而蓮蓉,依舊站在那里,看著緊閉雙眼,臉『色』慘白的千夜。驚訝之後,嘴角卻慢慢浮起了微笑。
真是歪打正著了,雖然王恩準她生下孩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然而這個『女』奴在王的心中的確已經留有了位置。這一腳,才算是真正除去了隱患。
醫官過來,對千夜施了針,隨即那灘血水中很明顯一個半指大小的胎兒,待所有血水排淨了,『侍』『女』們趕忙將千夜擦干淨,給她裹上了一層布保暖,抬到另一邊。
血跡早已收拾干淨,只是那個胎兒卻沒有人敢隨便處理,放到了一個銅器中,有『侍』從捧在手中,立在一邊。
一切結束後,宮殿里只剩下幾個『侍』『女』,盯著那邊的千夜,還有一個依舊捧著那小小器皿。
千夜,緩緩蘇醒過來。
還很疼,千夜裹在布中的手撫上小月復。這里,依舊平坦著,就如同以前的模樣。可沒有想到,這里曾經,竟孕育著一個生命。
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好奇不穿底『褲』來大姨媽怎麼辦。這樣的念頭偶然想起,便一閃而過。她卻沒有留意自己來到這里三個多月了,卻沒有來過一次。
原來,是懷孕了。
懷了孩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即使被折磨依舊頑強的生長著。這個孩子,是想要來到人世間的吧。可惜,他的母親是『女』奴,他最終還是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那麼流出來。從沒有感覺過這孩子的存在,即使逝去了,也不會有大的傷痛,可為什麼,她會哭?
有『女』奴進來,喂她喝了熱湯。可無論喝了幾口,渾身都還是冰涼的。千夜呆呆地躺著,僅僅兩天,她卻遭受了多少的打擊?
這『女』奴年輕的身子,還能經受得了多少?
寄傲回來了,他站在宮殿中央,側眼看著千夜。千夜知道他在看她,可她卻不想見到他。
寧宦官跟在寄傲身邊,躬身問道︰「王,『女』奴千夜流下來的這個孩子……」
寄傲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不過是一個低賤『女』奴懷著的孩子,有什麼難辦的?」
千夜,閉上了眼。沒有眼淚,因為她已經流了太多。只是她的心,疼得好厲害。這個孩子,是王的孩子。可因為『女』奴懷著的,便與高貴的王沒有了任何的關系?
「王的意思是……」
「低賤的東西,隨便處理了吧。」
什麼?!
階級明顯的分化,造就這個男人如此的思維,或許理所應當。可千夜,卻終究不能理解。
他,是父親呀。怎麼,能說出那麼冰冷的話?
可憐的孩子,無辜逝去的孩子,怎麼可以遭到父親如此的鄙夷?千夜心疼,心痛,憤怒,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千夜努力翻個身,跪坐起來,她直直瞪著寄傲,杏眼圓睜。
「王上認為奴才是低賤的『女』奴,無可厚非。可王上認為這個孩子也是低賤的孽種,奴才不能苟同。王上不要忘記了,正是您,『逼』迫奴才懷上的這個孩子。王是孩子的父親,這個事實無可撼動。如果說,孩子是低賤的,那麼請問,孩子的父親,王上您又是什麼?!」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因為千夜這樣義正言辭地訓斥王上。寄傲眯著雙眼,千夜卻揚起了頭。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王上您,竟連那些個動物都不如。低賤這個詞,王上用來形容奴才和那可憐的孩子,可是王上知道嗎?您,連這個詞都不配!」
所有人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奴,是想要千刀萬剮嗎?
寄傲看著她,良久。
「寧宦官。」
「是……王上。」
「把她『弄』到『床』上去,我要她『侍』奉。」
千夜一頓,隨即一雙眼楮睜得更圓了。什麼?這個時候,他竟然說要她『侍』奉?!
「王上,醫官說『女』奴千夜因為小產,十天都不能與男人同『床』……」
「我要你做,你就去做!」
寧宦官一『激』靈,趕緊看了左右的『侍』從,他們便過來,將千夜抬到了『床』上。千夜不顧疼痛,晃動著身子掙扎,『侍』從們將她放到『床』上時,她便伸出手,捂著『胸』口的布退到『床』的最末尾。㊣
寄傲揮手,那些人都退下了。他站在『床』頭,看著她。
他,一身銅『色』鎧甲,銅『色』戰靴,漆黑的長散『亂』在身後,掐著腰的雙手上,可見手腕處一個個緊挨在一起的金屬套環。結實的手臂和大『腿』『露』在外面,古銅『色』的肌膚似乎『蒙』上了一層汗水,正泛著奇妙的光。
她,被米『色』布包裹著身子,玲瓏的曲線那般動人,雙臂伸了出來,一只手捂住『胸』口與布匹貼合的縫隙,卻捂不住那對豐盈的聳立。嬌弱的臂膀,潔白的肌膚,上面印著他留下的痕跡。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白的雙『唇』,唯一不變的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面的是仇恨的光芒。
嘴角,微微翹起。
「『女』奴千夜,你不是很勇敢嗎?剛才辱罵我的勇氣哪里去了,為什麼現在會抖呢?」
是的,千夜在抖。不怕他,卻害怕他對她的獸行。一個剛剛流過產的『女』人,他也會要強暴嗎?
寄傲上了『床』,一點點靠近千夜,千夜的目光隨著他逐漸貼近的臉頰而微微抬起,直到他的呼吸能夠吹散她額上的碎,那雙如夜般深邃的眸子里,高貴又略帶邪魅的瞳仁迎著她的目光時,他伸出手,捏住了她消瘦的下巴。
「現在才害怕,已經晚了。千夜,知道我想出了怎樣的方法懲罰你嗎?我會讓你,一遍遍的懷孕,再讓你一次次的小產,直到你,再也懷不上孩子了,我就將你賞賜給石場的奴隸們,玩『弄』。」
涼氣,自他身上傳來,浸入她的肌膚,骨『肉』,最後冰冷了她的肺腑。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迷』人卻可怕的臉,千夜突然笑了一下。
突然張口,她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舌頭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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