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74簪
?快些結束這可悲的世界,回家,回去我沒有悲傷的家。
千夜深呼吸,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帳篷。而跟隨她的那個男人,也停住了腳步。
冥兮將手中的短刀甩了甩,重新放入刀鞘中。隨即轉過身,離去了。
如果千夜跟著伯樹走了,他會做什麼?答案很簡單,他會打暈千夜,然後殺了伯樹。因為千夜是父親殺死寄傲最大籌碼,尤其是現在,寄傲受傷,千夜得寵的現在,他怎會允許意外生?
這句話,也是他不斷對自己說的。千夜,這個生來命運便與他緊緊相連的『女』子,這個寄托了父親很大希望的『女』子,這個他不應該愛上的『女』子,卻令他一貫堅定的心動搖了。
可是他,不是伯樹。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好像他,能夠很平靜地看著她與王上的歡、愉。
『女』人的聲音,令人心、醉。千夜努力伺、候著她的王,汗水順著臉頰流、下,在她的柔、軟的身子上形成了一條條小溪。
寄傲依靠在軟枕上,盡情享、受著她帶來的史無前例的歡喜。
「千夜,再快、些,再快、些!」
他命令著她,千夜便咬、住下、『唇』,更加努力……
結束後,她倒在他的懷中,急促地呼吸著。寄傲依舊穿著袍子,盡管被汗水打、濕,也看不到袍子中,繃帶下,他那神奇的傷勢。
不太能明白狀況的她,如何才能殺了他?而且,她兩個殺人的東西都沒有。總不能徒手斃了他吧!
「王上,長公主求見。」士兵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千夜只依靠著王上不動,任由王上撫『模』著她的長。
「告訴她,我這幾日不見她。」寄傲的聲音不溫不火,他的雙眼也只看著懷中這溫順如小貓一般的『女』奴。
然而士兵並沒有向以往幾天那般離去,猶豫著說道︰「可長公主說,為何『女』奴千夜可以進來,她就不能看看自己的王兄。還說……還說如果王上再不見她,她就要燒了帳篷……」
輕嘆一聲,寄傲看向帳篷『門』口,說道︰「行了,叫她進來吧。」
任『性』,固執,似乎就是王族的傳統。士兵如釋重負,退下了。寄傲摟著千夜較弱的身子,讓她緊緊依靠著自己。他結實的肌『肉』,好似一塊塊的石頭,格著千夜軟軟的皮膚。
不一會兒,飛羽進來了。
「王兄,究竟搞什麼鬼呀。幾天不見人,就連我都不行!」
飛羽進來後,就是一頓抱怨,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在撒嬌。千夜轉過頭看她。
依舊她喜歡的白『色』長裙,長長的拖在地上,高貴而美麗。微卷的散開著,只是兩側的編了麻『花』辮,在頭頂繞城圓圈,一根掛滿長長珍珠串子的簪,別在了絲間。
千夜的雙眼緊緊盯著那根簪,一雙眸子中閃閃光。
「飛羽,你很閑嗎?以往在宮里面,也不見你多麼勤快,如今不準你見,你倒是天天跑來擾我。」
「人家無聊嘛,也好奇呀,王兄怎麼成了大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無聊?冥兮似乎在營地里面吧,看著他,你會覺得無聊?」
飛羽一跺腳,嬌叱道︰「王兄再『亂』說話,我就不再理你了。」
寄傲卻不以為意,挑著雙眉說道︰「好呀,正好嫌你煩,不理睬我了,我也清淨。」
「王兄,你……」
飛羽本來要繼續撒嬌的,可她注意到了千夜,這個『女』奴,正直直地盯著她看。
飛羽冷下臉,怒斥道︰「『女』奴千夜,大膽,竟然盯著我看!」
千夜似乎猛然驚醒,趕忙垂下眼簾,從寄傲的懷中掙、扎出來,跪在,可憐巴巴地說道︰「長公主息怒,奴才不是有意盯著公主看的。」
「不是有意是什麼?!」
千夜含著眼淚,似乎受了驚嚇的模樣。
「是因為……是因為……」
寄傲雙眉微揚,也頗感興趣地問道︰「是因為什麼?」
千夜便道︰「因為長公主今天頭頂戴著的鏈子,好漂亮。」
飛羽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簪,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可不是鏈子,這個叫簪。」
千夜趕忙抬起頭,小臉一副長見識地模樣,看著簪,好奇地說道︰「這個東西,叫簪呀。」
「你又看著我了!」
「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
千夜跪在寄傲的身前,那㊣頭漆黑的長掩蓋下,完美的身形。直起身子,他握住千夜的緞子般的長,將那絲攏在手中,擰成股,盤在千夜的腦後。隨即他伸出手,對飛羽說道︰「把你的簪拿過來。」
飛羽緊皺眉頭,她當然不依了。
「王兄,你不是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賞給這個『女』奴吧?!而且,這個簪,可是我最喜歡的。」
「拿來吧,回王宮,我叫人給你送去十個。」
飛羽挑了眉,看著那被盤起絲,消瘦的臉頰,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嬌顏,心中很不舒服。這個『女』人戴上簪,一定比她戴著好看。
恨恨地拔下來,飛羽一邊送過去,一邊說道︰「給『女』奴帶過的,回頭我才不要,我要別的。」
寄傲也沒回答她,只將那簪別在了千夜的絲中,安著她的雙臂轉過她的身子,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
千夜的小臉浮出紅『色』的雲彩,害羞地問道︰「王上,好看嗎?」
寄傲笑了,俯身親、『吻』了她的頭頂,她的臉頰,她的脖頸,最後移到她的匈前。大手用力,千夜整個人重重躺回到柔軟的『床』上,長長的珠串子隨著她的有些凌『亂』的絲散在她的身後,只有一段『露』、出,珍珠的顏『色』竟比不過她機膚的璀璨。
千夜,柔柔地看著寄傲,那雙盈盈的眼楮里,滿是期待和渴望。寄傲,毫不猶豫地進、入,沖、擊令千夜驚呼出聲。伴隨著他的迅、猛,是那珍珠相互踫、撞的清脆聲響。
飛羽輕嘆一聲,默默退了出去。走出帳篷,依舊能听得到她的聲音和他的呼吸。王兄對于這個『女』奴,當真痴『迷』著。只是這個『女』奴給她的感覺,卻變了許多。說不出來的,奇怪的順從。
那總是喜歡呲牙示威的『性』子,真得改了?
再一次給了他全部的恩、澤,寄傲依回到軟枕邊,閉上雙眼稍作休息。千夜卻撐起身子,挪到他身邊,小手,安向了他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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