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再補上一刀
?銀教主,也就是光明教主藏龍,在逃離那山林之後,才轉身看了山上,他與寄傲『激』烈『交』戰的地方,不由的長長舒了口氣。
明明身受重傷,卻使出了兩種屬『性』的巫術。那個焰國大王,究竟是什麼人?
上帝、耶穌、gd還是如來?
搖了搖頭,不由的嘆息。本以為可以解決一個,結果差點被解決。難怪君節大王會說,他最大的敵人將會是他的兒子。
轉過身,慢慢走了起來。快要死的時候,想到了那位「母親」的面容,只相處三年的『女』子,卻讓他明白了什麼是才是親情。
「教主,情況怎麼樣了?」幾個米『色』短袍,卻縫著大袖子的壯漢跑了過來,藏龍對他們搖了搖頭。
「他太厲害了,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也不一定能活著,因為他被自己的『女』奴刺中了月復部。」
幾個大漢一愣。
「『女』奴?是咱們這次要抓住的『女』奴嗎?」
「他自己的『女』奴,為什麼要刺他?是不是也與咱們一樣,覺醒起來了?」
「听魯大說,是那個『女』奴央求了焰國的大王,魯大他們才撿回一條命。這一次又刺殺了寄傲,一定想要與我們一起了。」
大漢們七嘴八舌,藏龍只看著他們。那個『女』奴,千夜,能夠刺殺寄傲,她的身世本身就不簡單。何況那眼楮長在頭頂的高傲大王,竟然準許她懷著他的繼承人,並會為了繼承人帶傷親自前來相救。
究竟,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寄傲仰起千夜的臉,憤恨地一字一頓說話。他的月復部不斷有血冒出來,而他的眼前也開始模糊。
終于重心不穩,他一下子跪坐于地。手中依舊緊握千夜的長,千夜也因為他突然跪下,順著他的勢頭再次撲倒于地。
——寄傲不行了,趁機再補上一刀,讓他死得徹底些。快,快呀!——
匈口劇烈地疼痛,千夜呼吸加劇。她含著眼淚抬起頭,看著面前雙手撐地,勉強喘息的男人。
——動手呀,你還在等什麼!——
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千夜慢慢爬到短刀前,將那把還沾著他鮮血的刀子握在手中。因為這一舉動,那原本快要死了的疼痛感消失一些。
——快回去,殺了他!——
千夜往回爬,爬地非常非常的慢。寄傲因為體力不支,已經顧不得四周的情況了,雖然他此時是支撐著自己跪坐的,可其實他已經處于了昏『迷』的狀態。
求求你了,醒過來,阻止我呀!
千夜在心底呼喚著,她並不想此時殺死寄傲。可是寄傲因為透支了體力,加上反抗利用木『性』咒術帶來的副作用,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又哪里會去阻止她?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來到了寄傲的背後。
——殺了他,快!——
雙手握著刀子,千夜顫抖著舉了起來,懸在寄傲的頭頂。
——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呀!——
眼淚撲哧撲哧的往外冒,那個千夜不斷折磨著她的心髒,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不行,不能殺他,即使為了孩子,她也要搏一搏。
思及此,便要扔到刀子。就在這時,听到了一聲怒喝︰「千夜,你住手!」
聲音未落,就見尋征一個箭步竄過來,奪下千夜手中的刀子,慣『性』一掌打在千夜的『胸』口處,千夜「噗」的一聲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尋征也不管她,只將寄傲扶在懷中,焦急地呼喚道︰「王上,王上!」
伯樹在後面,原本看到寄傲的狀態也很著急,可眼見著尋征一掌打得千夜吐血,他便撲到千夜的身邊,將嘴角掛著血跡的千夜扶了起來。
看到千夜還睜著眼楮,匈口劇烈地喘息,這才稍微松口氣,剛要問她感覺如何,卻看到了千夜那微微的笑容。
太好了,尋征他們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伯樹緊緊皺著雙眉,那笑容全然出于真心,還有種卸下重擔的感覺。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竟還能這樣的笑?
寄傲提著最後一絲神智,看到身邊的尋征,終于是放了心。他抓住尋征的手,只虛弱地說道︰「看好她。」隨即便倒進了尋征的懷中,昏厥過去了。
尋征抬起頭看了一眼伯樹懷中的千夜,這才想起來剛才對她的一掌。這『女』奴本就嬌弱,還懷著身孕,這一掌下手又重,此時心中也有著些許的悔恨。
可她,刺殺王上的那一刻,始終不能令他釋懷。他最終還是肅了臉。
「伯樹,你也听到了王上的話了,看好她,我要看看王的傷口。」
言罷,他撕開了寄傲的衣服,渾身都是擦痕,可是月復部那道深深地口子,卻是短刀所致。再一次憤怒地看了千夜,尋征便撕了王的衣服,開始包扎傷口。
與此同時,伯樹也在查看千夜的傷勢,雖然千夜看上去極其虛弱,也慘狀連連,然而除了剛才尋征的那一掌外,也再無其他的傷害了。
用自己的衣袍,輕輕擦干了千夜嘴角的血,伯樹的眸子中怎樣的心疼和不解,他柔聲問道︰「千夜,剛才,究竟生了什麼?」
心中的那個千夜消失了,或許剛才尋征的那一掌將她打了回去,也或許是她自己因為此番刺殺的失敗吐血去了。不過,總算是給了她清靜。可她清楚,寄傲醒來後,她將會面臨什麼。
孩子,或許可以保住。可她自己呢?
「剛才……血魔教主來了,他是土『性』的巫師,與王上對陣了一番,失敗逃走了。」
原來剛才王說的那個木『性』巫師竟是血魔教主,只是以王現在的狀態,竟也能戰勝對手。
「那麼,王肚子上的傷口,是你『弄』的?」
千夜垂下眼,伯樹不由得嘆息。
「你……為什麼?」
尋征已經處理好了寄傲的傷口,隨即看著伯樹,一對眉頭橫了起來。
「她若肯說,早就說了。㊣虧得王上因為她的身孕對她網開一面,還不惜身中咒術之苦前來尋她,竟換得她這樣的報答。這個『女』奴,可惡至極。」
看到伯樹始終心疼的模樣,尋征皺了皺眉。
「伯樹你過來背著王下上,『女』奴千夜由我看著!」
那是種命令的口『吻』,見伯樹輕嘆一聲,最終還是過來了。背起寄傲,看著尋征將千夜打橫抱起,直直走下去,他也只有跟著下去了。
下山後,天已大黑。尋征他們找到了一處村子落腳,伯樹也找來了一些草『藥』,搗碎了給寄傲敷上,又重新包扎了傷口。
寄傲這傷口好歹不會致命,養養就行了。可他現在昏『迷』不醒的原因,卻是因為過度地損耗體力,加上咒術的傷害,一定是害了他的根本了。而這個傷,卻是其他人幫不了忙的,只有靠著寄傲自己修復。
兩個大男人圍坐在寄傲身邊,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的王看,那烏青的臉,令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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